那嚣张的笑声,仿佛被困绝境的人不是那柄孤独的摇光剑,而是高高在上的玎珰。
“来凤?”玎珰瞪视着她,“你都能恢复如初,来凤自然也可以!我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完整地留下了他,更要感谢你手下那个认不了主的大功臣!”
“那个废物!”摇光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要是山锤能将来凤收入囊中,她就能多一成胜算了!
“我乃天生地养,神魂更是圣主亲自赋予,来凤如何能和我相比!你还是再考虑清楚吧!”
“用不着花言巧语!你的方法,我也不想知道!星位凭空增加,说明圣主回归之期不远,我还不如押着你,让圣主大人亲自审判!顺便再向他求取更稳妥的方法!”
玎珰坚定之极,不是她不关心来凤的死活,而是摇光的话很难令她信服。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今日的摇光,虽然记得与自己的种种恩怨,可是和当年那个摇光还是有些许违和之处。
“你当真要如此折辱于我?明明有着强大实力,却宁愿坐享其成?你难道就没有半点身为星君的尊严吗!”摇光咆哮道。
“没有!”玎珰斩钉截铁,“反正我就这么困住你,时间到了,你必将陷入沉睡。我要是贸然靠近,才会让你有机可乘!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
摇光心中恨不得将眼前的敌人千刀万剐,从前就是这样!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这样没脸没皮,极难哄骗!可偏偏又看不出多精明的样子!真真是应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哼!你以为我这样就无计可施了吗!”她心中极力感应着自己本体的另一部分,近了!
白虎星君!这场时间的较量,到底还是我赢了!
带走了乌宝耳坠的那条黑线,一路潜伏在魔物所化的厚厚粉末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战场的中央。
玎珰似有所察,可周围那些摇光附身过的魔物,大多都沾染了她的一些气息,那一道黑线混在其中,实在如鱼入大海,无处找寻。
就在摇光埋在土里的剑体,碰触到那黑线的一刻,远处传来南宫无方的大声呼喊,“小心量天尺!她能利用量天尺逃走!不能让她炼化……”
“量天尺在她身上?”玎珰一声惊呼,俯身就向摇光冲去。
摇光那粗粝的声音,透出一丝得意,“晚了!”
那黑线本就是她剑体的一部分,早在前来与她汇合的路上,就已将剩余的量天尺残片炼化!
摇光剑身上,毫无预兆地出现一片扭曲的虚无空间,将她彻底吸入其中,不见了踪影。
玎珰只来得及感受了一下那剑体的阴寒,便与摇光错身而过!她穿过了那片扭曲,径直撞向原本在摇光身后的白朱彤。
两人双双在地上打了滚,玎珰狠狠锤了一下地面,“该死的!竟然还是让她跑了!”
南宫无方对那片扭曲,可谓是印象异常深刻!这与当年将自己和乌宝卷进两万年前的那玩意儿,一模一样!
原来,量天尺在大夫人的亲自操控下,是如此的灵巧!
要是当年小桃未死,由得大夫人继续施法,那他岂不是连追上乌宝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后怕!
紧接着,南宫无方就更紧张了,“玎珰不好了!量天尺能把人送回过去!她要是回到过去做点什么,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玎珰咬牙切齿道:“她没那么傻!过去是无法改变的!要是能改变,我还能让她活到现在?”
南宫无方一怔,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经历,试图阻止父母的去世,却反而像是被人安排好一样,一步一步,不知不觉地重演了历史。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也对,历史要是可以改变,大夫人摇光第一个就不会让自己落入被玎珰和奶奶包围的险境。
“走了,我先去看看我男人。我好心好意把皮毛留给他巩固肉身,他倒好!把皮毛赐给别人,还说是什么有缘人!老娘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不好好养着,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
玎珰想起这事儿就一头怒火,要不是他不好好拿着白虎皮毛修行,怎么会落得一个“最弱星君”的称号,今日还被一个区区半步星君给虐了!
最让她气愤的是,她居然没替自家夫君找回场子!
南宫无方看着盛怒的玎珰,像是在看一头暴走的母老虎。后来转念一想,这位可不就是母老虎吗?!
白朱彤都不由在心里为青山的儿子点了个蜡,想想从青山那边算起,墨承青好歹也该叫她一声姨奶奶,便出声劝道:“宫主,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南荒圣君啊!您说,您要早告诉我们他是您夫君,我们肯定会拦着他找人,不让他浪费时间的,对吧?”
玎珰翻了个白眼,“摇光奸邪似鬼,又收拢了隐蝶一族,我敢让你们,让他知道吗?到时候,他没事就往神女宫跑一跑,是生怕神女宫的位置不会暴露吗?”
怒火无处发泄的玎珰,将沿途看见的所有大小魔物,都一个个割成了碎片。
那密集的风刃,活生生吓得坚守营地的同伴们立在原地,维持着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不敢动弹。
要不是玎珰一眼瞄到分外眼熟的灼华祖师,一阵大风刮过,冲他甜甜地叫了声“祖师大人”,众人险些以为是大夫人亲自杀过来了!
要说灼华,他才真叫憋屈,个个都叫他“祖师大人”,却个个都身份尊贵,修为高深。
就说同样是听到山锤报警,说墨墨受伤了。他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