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宝被拽入扭曲中的一瞬间,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清脆地“铮”,似乎是剑鸣之声。紧接着,就见一道白光破空而来,直直地冲进了扭曲里。
灼华一声惊呼:“天权?你要去哪里!”
白光带起的巨大气浪掀翻了柳非柳,她手中还紧攥着一片破布,那是乌宝左臂的袖子!
待她和被乌宝推开的墨夫人一同从地上爬起来,再冲向那处扭曲时,两人齐齐被弹飞了出去。
“怎么会进不去!”柳非柳嘶吼着!
距离最近的两人都没能赶上,更不用说其他人。所有人都在向殿门处冲来,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看那片扭曲越来越小,看墨夫人和柳非柳二人不甘心地反复撞过去。
而灼华更是疯了一样的朝那片扭曲中扔着各种各样的阵盘。
南宫无方双眼赤红,一脚踢飞了赤羽的尸体,飞奔过去。他推开柳非柳和墨夫人,双手伸进那片扭曲中死死扣住边缘,试图扒开能容人通过的大小。
然而无济于事,他的举动丝毫没有减慢扭曲缩小的速度。
“乌宝!乌宝!你能不能听见!把我拉过去啊!仙府里,空间碎片那时,你不是做到过的吗!拉我过去!”南宫无方六神无主,他只坚定地相信空间裂缝不能分开他们两个,这是什么量天尺一定也不能!
可他真的不确定,如果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自己还能不能被拉到乌宝身边!
随着扭曲越来越小,南宫无方扒住边缘的两手手背都靠在了一起,他只觉得手骨似乎都快要被压碎了!
就在他心中充满绝望之时,从他的手指间突然射出一道翠绿的光芒。
“乌宝!”南宫无方只留下一声激动欣喜的叫声,便瞬间消失在原地。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一片扭曲。
在它彻底消失无踪之时,小桃的尸身也瞬间化为了飞灰,连衣裙都不剩。
灼华飞身过去,口中高呼:“等等我!”却连南宫无方的一片衣角也没捞到。
嬴学正怒发冲冠,一把揪住了他,“说!量天尺到底是什么!”
灼华被一介凡人提在手中,心中恼怒万分。可想了想嬴乌宝那女人到底是救了整个天权山上下所有人,他心中的怒气顿时减轻不少,“你急什么!他们又还没死!”
墨青山简直怨气冲天,他不满地说道:“灼华,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清楚。量天尺,还有我们来元武界真正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灼华定定地看着南宫无方消失的地方,脸上布满了沮丧和不解,“你难道没看见跟着那女人钻进量天尺的那道白光吗?那是天权!天权剑!星君大人的天权剑!你说我们来这里还能为了什么?!”
天权剑?
在场的除了原本就来自仙界的几人,都是一头雾水。天权,那不是整个门派的名字么?
墨青山火冒三丈,他一把从嬴学正手中揪过灼华,“你还想骗我?谁不知道星君大人的天权剑早就在万年前的大战中毁了!”
要说灼华对失去女儿的嬴学正还能勉强有些好脸色,可对着墨青山,他的火气也彻底爆发了!他伸出手指,使劲儿地戳着墨青山的额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就是因为天权剑毁了,星君大人才特意命令我们五人来元武界,以整个小世界之力重铸天权啊!”
墨青山一把拍掉他的手,朝他吼道:“那你不早说!这个任务有什么好瞒着我们的!早知道是铸剑,我们难道还会不帮忙吗!”
灼华的手背都被拍红了,他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瞒着你们!星君大人特意用密令让我遵命行事的!我也是到了元武界,看你们四个建好四象阵就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知道收到密令的就我一个!”
墨青山一愣,顿时怒气更胜,他挥手把灼华甩飞出去,“既然是密令,你竟敢违反星君大人的命令泄密!”
灼华快要气疯了!逼着自己说的人是他,斥责自己不该泄密的人还是他!
“墨青山你给我闭嘴!现在天权剑不见了,是不是密令还有意义吗!啊!”灼华吼着吼着,委屈得只想哭,“我辛辛苦苦,不惜一切,小心伺候着天权剑,结果他还没完全铸成,就被那个死女人拐跑了!”
灼华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一抬头,看见嬴氏夫妇面色不善的看向自己,活生生把眼泪和没说完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他想想又觉得自己太委屈,只好转而传音向墨青山哭诉:“那女人就是我的克星,她一定是上天派来考验我的业障!可是,连天权剑都跟着她跑,这考验也太残酷了!墨青山,现在怎么办!”
要不是现在南宫无方小夫妻两个生死不明,墨青山真想放声大笑。哭包的灼华可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你别一个劲儿地朝龙神大人抛媚眼!快说,我女儿和女婿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死?”嬴学正伸手又想揪起灼华。
灼华连忙往后飞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你女儿要是死了,那个拉走南宫无方的仙器会发动?她要是死了,一个死人能勾引走我的天权?她都没死,南宫无方那个会涅槃的朱雀会死?”
“那你说的量天尺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还说,这个量天尺是你们那个星君大人一直在找的宝贝?”柳非柳揪住灼华说过的话,不肯轻易放过。
她现在竟然完全感应不到乌宝的血脉存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器竟有如此之威?
灼华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