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被他勒的上不来气,小脸憋得白一阵红一阵,小手本能抓住他扼住自己喉咙的手使劲掰,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愕然的。
“咳咳……咳咳……放手……燕夙修你放手……你到底突然发什么疯!”
她边咳,边吃力的追问,面目中的情火,正被燕夙修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而渐渐退散撄。
“哈,我发疯?”燕夙修闻声冷笑,充满怒火的眼底,不断涌起深深的失望,还有一种,名叫心痛的东西,“你真当我是傻子?傻到分不清一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干净的?!”
说完,他表情厌恶的一把将她推开,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令他退避三舍般,不断向后倒退偿。
砰的一下,云朵被他推的触不及防,因为脸面向着墙,所以这一下,她的头便毫无设防的直直撞到了墙壁之上。
她只觉头疼欲裂,脑子里轰鸣作响。
只剩他那句话中的不干净三个字,宛如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不知是因为撞疼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的脸,一瞬,惨白如纸。
燕夙修本因为听到她的头撞到墙壁那一声,而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就想走过去伸手去扶她。
但是,他的脚却迈不开,他的手,却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呵……呵呵……”静默了那一瞬,衣衫半解狼狈的面朝墙面跪坐在地上的云朵,忽然笑了起来,“差点忘了……我怎么能忘了……”
是啊,她怎么能忘了,怎么可以忘了,这具身体,曾经傻傻的奉献给过薄久夜的这个事实?
不,她不是忘了,她不是刻意,不是故意,而是她的灵魂,是现代人啊……
比起身体,她更在乎的是精神上心灵上的洁净,她也只会为自己所爱所喜之人,奉上自己的身躯。
可是,她这个白-痴却真的忘了,她现在不是在那个追求开放的时代,她是在闭塞的古代,是在男尊女卑,没有平等,没有人-权自由的古代啊……
“忘了?哈哈哈……”僵立在离她已经三步开外的燕夙修,在听到她这番没有掩饰的自言自语时。
他笑了,笑的眼底血红,笑的面目扭曲,“薄云朵,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又把我当什么了,燕夙修?”低笑一声,云朵缓缓扭过头,一瞬不瞬的看向身后的。
,当看到他因愤怒扭曲的脸孔上,全是鄙夷与嫌恶时。
她仿佛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正无声从云端上掉进了万丈深渊里,跌得粉身碎骨。
之前所有的美好,跌得支离破碎。
因为这碎骨的痛,她忍不住浑身剧烈的发抖,但她还在朝他笑,“所以呢燕夙修,你想……把我怎么样?”
见她居然还笑的出来,燕夙修只觉怒火蹿到了头顶,理智全无,只想把她这张笑脸撕碎,“我想杀了你!”
咆哮一声,他双拳一握,咬着牙,杀气腾腾的就朝她迈了脚步过去。
“谁,是谁在外面——”
原本议论声沸腾的屋子里,突然寂静了下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轩窗由远而近的传来。
燕夙修一震,这才发觉两人没有再压低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声的争吵,终于是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
第一时间,他是想带着云朵一起离开。
可看着云朵那张笑容苍白无力的脸,他感觉到了自己在为她心疼。
但是这份心疼,却像滚油一样,直把他并没有消退下去的怒火,烧的更旺。
“那就让薄久夜亲眼来看看也好,看看曾经在他身下的女人,现在却被是被其他男人弄成了怎样的**-乱模样。”恨恨的冷笑,燕夙修咬牙切齿的冷凝着云朵,一副期待好戏上演的邪恶模样。
云朵双目一瞠,正想动身,人却蓦地被定格在了原地。
她唯独还能动的眼睛,随着从自己颈部**道上移开的那只手,转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看着那张前一刻还和自己浓情蜜意,现在却像仇人一样的风华妖容,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坠冰窖。
“薄云朵,本宫要让你亲身尝尝,敢欺骗本宫的后果。”收回的手,燕夙修从袖子里掏了丝帕边擦着,边冷冷睨着薄云朵。
当丝帕像苍白的蝴蝶被他随手抛下,他人同时收回目光,闪身转瞬消失在了原地,风驰电掣般,向小院的门口去了。
正听到动静进来的护院正好和他碰了个对面,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呐喊,还来不及拿起兵器出手,人,就已经被他周身强烈的内力所震飞了出去——
直一个个被震的肝胆俱裂,吐血而亡。
云朵呆滞的望着那张像苍白蝴蝶一样在半空中摇摇曳曳落地的丝帕,眼眶泛红,但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耳边听着头顶上方的轩窗里,所透出来的已经近在耳边的杂乱脚步声……
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薄久夜到了。
而薄久夜一旦看到她,摘下她面具的那一刻,她更知道,自己定下的的全盘计划,将会被彻底推翻。
而她亦知道,薄久夜这一次,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她出现在这里,她不该出现的地方。
以前薄久夜想任由她去了,那是因为觉得她对他无所威胁。
她再怎么闹,那不过都是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玩把戏,他就当看看,当乐子笑一笑,也就是了。
可如果他发现在她出现在这,以他的聪明多疑,只怕第一时间就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