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选拔赛过后,第二轮比赛终于开始。
最外围擂台上,两名少年正在对决。
卫伯玉持剑飞舞,剑光闪闪,宛若昙花盛开,又如噬人魔蕊,欲将人吞灭。
曹元仲手段也高,御剑穿入花心,欲将他一举拿下。卫伯玉飞身后退,剑招一变,挥斩而出,每一斩都斩在飞剑剑身,让疾速飞来的飞剑微微一顿,再没了那股凛然煞气。
曹元仲收回飞剑,脚踏虚空而起,双手持剑往卫伯玉劈去。
“三气分判,万化禀生。”
卫伯玉轻喝,长剑立时化成万千道剑光往曹元仲刺去。
曹元仲左手往前一推,一道剑影出现掌心,如针般飞旋,将刺来剑光搅得粉碎。
一击不成,卫伯玉运转功法。
一轮宛如万古长夜的渊黑洞天出现身后,澎湃真元涌入身体,传入手中。卫伯玉以心御剑凌空,双手飞动,如蝶蹁跹,瞬息间不知道掐动多少印决,然后指着飘浮于身前的长剑喝道:“太极分两仪·乱花千羽·万里封光,剑去。”
长剑冲天,剑光如海,化成倾天花羽,翩翩而降。
“嗯...”
一羽临身,曹元仲竟有刺痛之感,才醒悟这不是什么花羽,而是剑气。
霎时,花羽成剑,飞速刺下。猝不及防,曹元仲被刺得一身血痕。
看着无边无际,永无尽头的花羽。曹元仲眉头一皱,连忙运转真元,长剑挥动,道道玄奥轨迹出现在身体周边。片刻后,只见他双手持剑往下刺道:“九离神宫。”
猛然间,一道汹涌气浪从他身体中往四周涌去。
长剑划出的玄奥轨迹顿时大方光芒,连成一片,形成一座广大宫殿,护持其身。
花羽如剑不断刺下,九离神宫如水波般晃荡起来,似乎有点支撑不住。
曹元仲连忙注入真元,这才堪堪稳住神宫。
上面有长老看到下边对决,手抚长须道:“这两人实力不错,可惜太早遇到了。其中一人剑招似乎出自凌云剑宗,另外一人出自何处,老夫好像没见过。”
“应该是大翮山。”旁边有长老说道。
“大翮山?近些年大翮山精英辈出啊!”
有长老吐槽道:“还不是运气好找到灵脉,挖到大批灵石换了些功法,在现任新任宗主大力培养下的结果。要是换成以前那位,估计还是惨淡经营,哪有现在这般模样?”
“那也得有矿挖啊!”
“重要是守得住。”
“说的是。”
众长老轻轻几句,却道出了修行者的辛酸,和修行界的残酷一幕。
两名少年功力差不多,一攻一守,僵持不下。
卫伯玉感觉体内真元不多,这样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也不知道妙道仙宗执法长老让不让两人一起晋级,要是让他们再赛一场,那可就糟了。卫伯玉想了想,心中发狠,将所有真元注入手中,再次结印,指着飞剑喝道:“天府剑印·破。”
漫天花羽消失不见,漂浮于空的飞剑化成一道巨剑,往九离神宫刺去。
原本被花羽刺得飘摇不定的九离神宫在巨剑攻击下立即分崩离析。
曹元仲再也坚持不住,“呃”的一声,吐出一口心头热血,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卫伯玉收回飞剑,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淡淡说道:“你输了。”
话刚说完,脚下一软,人跟着往下倒去。好死不死,竟然面对着曹元仲,还吻在他的嘴上。喔,麦嘎的!擂台下的人看得瞪大双眼,有的更是惊呼出声。尚好两人都晕了过去,要不然这场面就尴尬了。
守在擂台边上的执法弟子连忙上前救治,为他们疗伤。
公良在台下看得瞪大眼睛,感觉好热血,好基情。
幻无静、墨嗣音、蚕凫和晏家三姐妹都羞得转过头去,不敢去看。
韫瑶等女娘却是看得目不转睛,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幻无静和墨嗣音走的是循规蹈矩一轮一轮选拔赛的路子,今天她们都有比赛,所以只能在外面六个擂台边慢慢等候。而公良等人走的是守擂群英赛,不用像她们这么辛苦,每轮比赛都参加。要等到第五轮,参赛人数淘汰到千人以下才轮到他们。
虽然现在比赛已经进入第二轮,但守擂擂台和群英擂台那边人数依然不减。
如今场上参赛的人都经过第一轮选拔,理论上是不用再去参加守擂或者是群英赛。
但说真的,有时候比赛没什么,可是一轮一轮比赛等候的时间却是很折磨人,所以有些人就想看看能不能在守擂或者群英赛的擂台上取胜,以躲过繁琐的选拔赛事。
不过,守擂和群英的擂台经过这一轮后就会取消。
毕竟会上去比赛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上去过,届时全场十二个擂台会全部开放作选拔之用,到时比赛会快一点。
又是两场比赛过去,擂台上忽然出现一道熟人身影。公良一看,却是曾见过的雨师无祁。
蚕凫在旁说道:“公良,就是他。他现在在我们凌云剑宗修行,但不知道是在哪位前辈门下?”
“嗯”
公良点头应了一声,往雨师无祁望去,和初见一般,现在他也是穿着一身绣就各种纹路的宽大长袍。只不过和以前相比,这长袍看起来更加华丽,上面绣着日月星辰、草木花石、鸟兽鱼虫。雨师部的人看起来和青阳学宫的儒生差不多,都是温文儒雅,但这一身长袍穿在身上,却让他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凌云剑宗雨师无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