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礼亲王那头动了。> “齐六儿若不是硬汉子,身上便不会有公主刺青了,只等着卢正宁下宝藏,他就是再稳如磐石也要动一动的,至于卢正宁如今是真疯还是卖疯,不用管,咱们已经知道宝藏所在的范围,真正急的是旁人。”
“三爷说的是。”福泉点头,与三爷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就要退下,这时就见一人匆匆跑进院子,到三爷跟前先请安,随后道:“七爷那头有信儿了。醢”
龚炎则顿时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走,去看看!”
福泉只知道七爷被三爷安排忙活什么,却不知道具体的,这会儿身上差事不急,便也跟着往七爷的纯山苑去。
一行人兴致匆匆的进了院子,就见云来正用扁担担了两筐土来,福泉奇道:“你这是做什么?缇”
云来以前在戏班子是武生,两筐土不算什么,先给龚三爷请安,随后一边从容的走一边回说:“七爷说要埋地雷用。”
“地雷?”福泉全没印象,因问:“地雷是什么?”
“就是……我也说不好,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云来一想起上午七爷在空旷的院子里挖了个深坑,把那个圆滚滚的东西点燃丢进坑里,轰隆一声,天塌地陷一般,吓的自己手脚发软,脸都白了,却被七爷笑的肚皮疼便恨的牙痒痒。
福泉见他脸色不好,心就悬了起来,看了眼三爷,道:“爷,咱还去看?”
“去,自然去,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龚三爷诡秘的勾起一侧嘴角。> 寰儿却盯着地上的大坑,“除非你告诉我火药的配比,不然我就与三表哥说是你把我留在这的,到时闹起来,我虽然要被押回去,可你也得不去好,姑母第一个饶你不过。”
龚炎文无奈的扶额,扇蚊子一样挥挥手,“一边站着去。”
“还是不说?”寰儿抬头。
“说了我怕我睡觉的功夫人就被炸到天上完,一把拽起寰儿丢到一边,哼道:“躲后点儿,别吱声。”
寰儿面上还有些不服气,可也不想真的被三爷认出来,比起嫁人,倒觉着跟着龚炎文鼓动东西更好,以前怎么没发觉呢?她瞅着龚炎文稍显清瘦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龚炎文却是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见远处有人来,忙收敛情绪,面无表情的迎上去,先与龚炎则互相招呼,随后把人引到土坑边上。
此时天色已暗,他扭头吩咐寰儿道:“去点盏灯来。”
寰儿暗暗撇嘴,腹诽龚炎文还是要把她撇开,可这么多人看着,她一个‘小厮’也不能反抗,只得怏怏的扭身去了。
龚炎则只低头看那深坑,倒没留意一个小厮,其实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看出问题,寰儿虽妆扮的像样,却终究一身娇气,走起路来也是袅娜多姿,如何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的。
龚炎则、福泉与陪同来的那报信的小厮一同往深坑里细细看了一回,龚炎则指着一处道:“这块发黄的地方,似硫磺泄漏。”
“现下配制的比例还在调整,后头的该比前头的好用。”龚炎文缓缓解释道。
龚炎则笑道:“已经很了不得了。”
龚炎文心里有些小激动,毕竟在古代能做出地雷不是易事,虽然威力不大,只能算的上是土雷,但试想冷兵器时代这样东西问世代表什么?一想自己将成为这方面的始祖,他就高兴的想跳起来。
龚炎则见他这个堂弟虽还瘫着脸,却是目光闪动,便知他也高兴,就道:“我看看那东西。”又问:“你改良要多久时候?”
龚炎文吩咐云来取地雷来,回道:“能赶在老太太出殡前。”
龚炎则瞅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没说话,却是把小七当自己人看。
龚炎文自然懂,却还似承受不住龚炎则拍肩膀的重量,膀子矮了矮,面露尴尬。
不一时云来抱着一个铁皮球来,龚炎文与龚炎则小声的介绍一回,随后福泉几个上前观摩,却也看不出什么明堂,有心要七爷做个示范又不好赶在三爷前头开口,而三爷一直没提,只勉励嘱咐了龚炎文一些话便告辞。
龚炎则要走,云来把个地雷往地上一放,道:“小的给三爷引路。”说罢也不去看龚炎文皱了一张脸,只颠颠的去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看人看物都是模糊的轮廓,福泉左右看了看,道:“适才七爷叫小厮拿灯笼来,也不见那小厮回来,你们怎么做事的?可别是见七爷年纪小,心思又全在鼓弄新奇事物上就不把七爷的话当回事。”
云来忙睁眼说瞎话,“那小厮有夜盲症,三爷哪里是让他回去取灯笼,是叫她机灵些,紧着天没黑透回屋去,省的丢人。”
“噗哧。”福泉这么沉稳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龚炎则心情也好,有了那地雷,即便没有宝藏的钥匙也能炸开宝藏的大门,听了云来的话赏脸凑趣,“你倒是个风趣是,想必你们七爷素日里也闷不着,可怎么总是没个笑模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来一本正经道:“小的听七爷说过,七爷说他又不是大肚弥勒佛,笑解决不了问题,那便不笑吧。”
“这话说的有禅意。”龚炎则品了一阵,别有滋味的琢磨着点头。
云来见龚三爷始终面带笑容,斟酌了一番,道:“小的却是知道,三爷是真佛,小的正要拜您,好许个心愿。”
“什么心愿,说来听听。”龚炎则瞅了这俊俏的小厮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