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异国男子靠在墙上,仅那刹那间的一瞥,那张绝美的面庞,就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灵魂上。
长汀不顾血污,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匕首四周的衣物,皱眉道:“虽没伤到要害,但刺的不浅。大哥,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馆包扎一下?”
那男子郑重摇头,“姑娘不用担心,我还能坚持住,我朋友当中有医术极高的医师,他会救我的。”
长汀见他执意如此,只好同意。
“姑娘,大街上人多,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引起注意的,那样会更耽误了工夫,你看,咱们能不能走这巷子?”
长汀脆快点头,“今日大家都去看花灯,走巷子的确会省时些。”
那男子目光复杂的侧眸看向她,“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长汀盯着前面的路,笑了笑,“你就算是个坏人,现在也坏不了了。”
“那姑娘,你看我像是好人还是坏人?”那男子似是在没话找话。
长汀正专注于脚下的路,随口回道:“坏与好,又没在脸上刻着,怎能从表象上看出。你若是好人,那我今日救的就值。你若是坏人,希望从今往后能洗心革面,重新来过。”
那人的眼中难掩失落之,“姑娘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相信我是好人?那你为何要冒险救去一个坏人呢?”
长汀被他的话搅的分了神,侧侧眼眸,皱眉道:“不要纠结这些没用的问题,巷子里黑暗,还是好好看路。”
那人盯着她的面庞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不再多言。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了那人所说的地方的附近。
他抬指放在唇边一吹,哨声落后不久,从一个巷子里忽的奔出了许多人。
长汀看到那些跟他同样高鼻深目的异国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姑娘莫怕,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那些人见那人身上插着匕首,赶忙向前,用一种古怪的语言,神情焦灼的与他交流着,似是在询问他的伤情。
那人抬手,众人霎时皆闭上了口,显然,他是个头领。
长汀皱了皱眉,弯腰抱起了乖乖跟了一路的小飞白,冲那人说道:“你流了这么多血,还是让人赶紧救治一下。我怕出来久了,家人会着急,这就别过了。”
见长汀转身就要离去,那人在友人的搀扶下,向前追了两步,“姑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家居何处?日后,我定当亲自登门致谢。”
长汀回身,淡淡一笑,“举手之劳而已,这位大哥不必挂心。你我萍水相逢一场,至于名字、家居何处,就不必提了。”
见她又要抬步离去,那人急忙解下了颈上的一枚月牙玉佩,递到了她的面前,“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请姑娘收下这枚玉佩!”
长汀的目光从那枚玉佩上一掠而过,摇头拒绝,“大哥的心意我领了,玉佩就不收了,抱歉,我出来太久了,必须得马上回去了。”
长汀一阵疾走,消失在了巷子的拐角处。
那男子手握玉佩,眼中满是失落……
在横七竖八的巷子里一阵穿梭,她忽然发现,她迷路了。
这一救人,就耽误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想必,主街上的人应该少了许多了。现在出去逛逛,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夸张了,也可以顺便打听一下道路。
她打定了主意后,就朝着欢腾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果然正如她所料,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她边逛边打听了一下道路,开开心心的往东城方向走去。
虽还是会引人注目,但比之前好了许多,她走走停停,不止给小飞白买了好多吃的犒劳它今晚的乖巧,还给尘烟买了一个南瓜灯,给占凌买了柄折扇。
戌时已过半,花慕寒带着占凌、尘烟,一同到了东城的小院中。
院子里一片黑寂,本还以为长汀已经睡下了,等尘烟站在院子里接连吹了几声口哨,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所有的屋子都寻了个遍,一个人影都不见,花慕寒的脸,一下子就阴沉到了极致。
“这臭小子,一定是自己溜出去玩儿了!我那两个手下,一定也跟出去了。”尘烟恨恨道。
占凌看到了花慕寒的神,“七哥,你……”
花慕寒蓦地转身,大步向院门走去,“派人出去找。”
占凌讶异的看向了尘烟,尘烟皱了皱眉,急忙跟了出去。
占凌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大,他觉得花慕寒对这个大男孩儿,好的有些过分了。
今晚忙到了这么晚,他都要坚持来看看,一听到她不在,马上就变了脸。
出了巷子,花慕寒快速扫视大街上的人群。
各的花灯乱了他的眼,更乱了他的心。
他烦躁的边在人群中大步疾走,边从中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阴寒的目光里,除了担忧,就是恼怒。
尘烟与占凌带着几名护卫,已经顾不上寻人,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身影,唯恐会出什么乱子。
不远处,一个花灯摊位前,汇聚了一大圈百姓,花慕寒蹙眉走近。
“小妞,别躲啊,只要你肯答应陪几位大爷玩玩儿,大爷们一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一个下流的男子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花慕寒止步,扫视了一下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冲身后的尘烟打了个手势,而后,就继续往前走去。
尘烟明白他的意思,边小跑着往前追去,边快速向跟着的一名护卫说道:“你留下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
那名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