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太太听到婉兮说有办法把洛舒瑶送进珩亲王府,面色一变:“哦?兮儿此话何义?”婉兮说道:“祖母想,之前瑶儿睡在珩亲王府门前的事,京城闹得已经人尽皆知了,恐怕舒瑶若再想嫁进什么好人家是不容易了,不过万事皆有缘由,为何舒瑶不再别处?所以,皇后娘娘虽然把文誉侯府的陈小姐指给了珩亲王,却没提舒瑶的事,因此,舒瑶还是有机会的嫁进珩亲王府的,也只能嫁进珩亲王府。”
洛老夫人听婉兮娓娓道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说道:“兮儿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运作起来却并非那么简单的。”
婉兮说道:“祖母可知,今日兮儿差子佩去望雨楼给祖母买糕点时,遇见舒瑶的丫头平儿去了哪?”见洛老夫人看着婉兮,等她说下去,婉兮一笑说道:“去了齐府,听说是请齐珍儿来府上。”
洛老太太摇摇头说道:“兮儿,你不知道,祖母听说,皇帝赐婚后,珍儿那个孩子,就去求过皇后了,虽说皇后非常宠爱她,但为了此事也斥责了她一顿。”
婉兮笑着说:“祖母,那齐珍儿不分轻重,想让五皇子娶舒瑶为正妃,皇后当然会生气,就不说有没有舒瑶当日之事,单凭文誉侯府和咱们洛府在朝中的势力,皇后也会选择陈小姐为五皇子的正妃。而若是她只求舒瑶进珩亲王府,以皇后对她的宠爱,哪怕不同意,也不会加以阻挠。”
洛老夫人点点头,示意婉兮继续说下去。
“祖母可知父亲要出使北魏了?”
“你父亲跟我说过了,不是后日便出发了吗?”
“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让父亲去求皇上,如此说……”洛老夫人听着婉兮的话,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吩咐莲儿道:“去前院传我的消息,让你们老爷一回府就到我这儿来。”
婉兮看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又满腹心思的琢磨着洛舒瑶的事,于是起身告辞祖母,回了自己的院子。
子佩一路都别扭的撅着小嘴,婉兮看她那个样子觉得好笑,于是说道:“好子佩,你这是怎么了?”子佩看小姐终于问自己了,才怒气冲冲的说道:“小姐,你明知道二小姐不安好心,为何还要帮她?”
婉兮叹息了一声,说道:“子佩,这些年我与她虽不亲近,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实质上伤害到我,我怜她不过是这个孩子,年幼无知,又惜她这些年如此用功努力学习琴棋书画,没有感受过毫无顾忌的欢乐,你也看到了,祖母父亲,哪怕连她的母亲在内,都把她当作为洛府固荣和固宠的工具,甚至她自己都这样对待自己,所以我想帮她,但并非是现在这么帮,可惜,她执迷不悔,单看那位陈小姐的心计和本事,舒瑶的苦日子在后面呢。”
洛老爷下朝一回府,就听说母亲找自己,于是急急忙忙的往老太太的院子赶去,洛老夫人将婉兮的话,说给了自己的儿子,洛老爷犹犹豫豫地说这样能行吗,洛老夫人一瞪眼,洛老爷无奈,只得又往宫门返去,求见圣上。
这时皇帝正在御书房和洛家的长子洛霖下棋,这位洛大公子自从进宫掌管司棋以来,颇得深恩,说来也怪,他从来不像别得朝臣一样,让着皇帝,赢的次数多了,还耍脾气,不再跟皇帝对弈,反而逗的皇帝哈哈大笑,要拿珍世棋谱来哄他,当然,皇帝在对弈中也得到了很大进步,也看出这个洛霖是个旷世奇才,思路清晰,布局巧妙,又步步紧逼,棋局如战局,若是这个孩子开了窍,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所以对他十分的纵容。
洛老爷被宣到御书房,一看皇帝正在和自己的儿子对弈,心里十分得意,刚要下跪施礼,皇帝开口说道:“洛爱卿,快过来瞧瞧,朕这盘有没有追平的可能啊?”洛大人看皇帝今日高兴,便仗着胆子走了过去,还没等开口,就听自己的儿子不知死活的说了句:“没有。”
洛老爷吓的一身冷汗,刚想开口训斥儿子,皇帝却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孩子,洛爱卿教导的好啊。”心里却想起了洛梓中的夫人,当年自己在恩师家跟她对弈,小小年纪的她也是如此,从不肯让步,哪怕朕想要追平,她也不给一点机会,许久没遇到这样的人了,所以看向洛霖的目光便更加柔和了。
等这一局下完,不出意料,又以皇帝惨败告终。皇帝才问洛大人:“爱卿所来是为了何事啊?”洛大人看皇帝高兴,硬着头皮跪了下来说道:“臣来请求圣上一件事。”其实这个洛大人,虽近几年在官场熏染的有点钻营附会的心思,不过骨子里到底是个文人,这也是当年楚令仪选择了他的原因。
皇帝看出他有些不好启齿,吩咐洛霖先下去,又对洛大人说道:“洛爱卿请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洛大人叹了口气,一方面是鼓足勇气说这件事,一方面这时也是情景需要,所以叹的格外真挚,才开口说道:“陛下恕罪,臣是为了小女而来,陛下可否记得前几日臣二女儿的事?”皇帝听罢,想起洛二小姐睡醒在珩王府门前的事,于是心里大概知道这位洛大人为何而来了,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洛大人又说道:“那日回府后臣便斥责了小女,还命她闭门思过,可是小女一口咬定,此事是受人陷害,她毫不知情,大病了一场,不吃不喝,一心寻死,臣马上就要离京,一是心里放心不下小女,怕这么下去等臣回来便要与她天人永隔了,二是疼惜yòu_nǚ,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