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郑骏喜极,连连道,“自然,只要小女可以毒解,在下一定亲自去寺里还愿,还请大师和在下一并归家,在下要亲自面见主持!”
了悟含笑点头,两人相携同登马车。
郑骏却忽然又想到什么,朝云鹰吩咐道:“你去秦府一趟,告知秦大夫人,就说二小姐已经找到,多谢她费心!”
云鹰转身而去,此刻郑骏才忽然想起郑纯心失踪的奇怪,当下正想询问了悟。却见了悟摆着手道:“郑老爷也莫要多问贫僧,为何二小姐会在高先生那里。这个贫僧也并不知晓,不过,既然高先生愿意为二小姐解毒,这如何去的,还重要吗?”
郑骏点头,陪笑:“当然当然,当然不重要……大师,请……”
郑骏和了悟一并回到郑府时,郑宛凌和郑芸潇听到消息,立刻赶来询问郑纯心的下落。
但听郑骏打发她们道:“你们妹妹无碍,如今已经找到人来。今日你们去了瑞雪宴也累了,快去歇着吧!”
郑芸潇陪着郑宛凌一路走着,满脸气愤:“郑纯心不过一个庶女,爹爹居然如此看重她,居然亲自登门去求见秦家。以前爹爹很少与秦家往来的,就连瑞雪宴给我的帖子,爹爹本来是不愿意收的,是因为娘亲坚持,爹爹最后才同意将帖子给我的。哼,郑纯心她有什么好,这样的日子,居然闹出失踪这种笑话。好在知道的人不多,否则她若是名节有失,没得带累了我……”
郑宛凌却无心听郑芸潇发牢骚。
郑宛凌的一颗心思全放在程曦为何不现身上。本以为程曦参加瑞雪宴,乃是板上钉钉之事,不料还是失算了。程曦,他究竟为何没来?明明听说孟锦泽为了程曦的婚事,不惜亲自登门去寻左相。要知道,当年左相夫人孟锦绣过世时,孟锦泽与左相程之海好一番拳脚相向。瑞雪宴这么好的机会,孟锦泽怎会不想方设法让程曦参加?
郑芸潇仍在抱怨,郑宛凌揉揉鬓角,低声道:“芸潇,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你不必陪我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郑芸潇不好阻拦,两人就此分手。
郑宛凌走了几步,回头朝飞燕吩咐道:“去二门将刘刚找来,我有事用他。”
飞燕领命,心中却存疑:这刘刚乃是四老爷亲自为小姐选的护卫,从京都到黎阳这一路上,都是刘刚鞍前马后的照顾。可惜因为刘刚是四老爷亲信的缘故,小姐并不待见刘刚,就连话都不曾和他说上几句,今日为何要点名见他?
刘刚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郑宛凌来到花厅时,刘刚行礼,她摆摆手:“我们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但我不想让爹爹知晓,你可能为我保密?”
刘刚愣愣:“六小姐,这个……属下是老爷亲自挑选的护卫长,身负重任,事无巨细都要禀报给老爷知晓。小姐的意思,属下明白,但请恕属下不能从命。”
郑宛凌兀自一笑:“我听说你有个弟弟,之前一直想入国公府里当差,但是他身体不太好,所以总是不能入选。我要你帮我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爹爹多想而已。若你答应,等我回了京都,不仅你弟弟能够入府当差,就连你的小妹也可以入府,你觉得如何?”
刘刚犹豫。
刘刚是家中老大,下面弟弟妹妹一群,却因为家贫,他所赚工钱,除了应付家中人口的嚼用,再无余下的钱财去贿赂齐国公府验收人手的管事们。若是六小姐出面,弟弟妹妹以后总算是有了出路。可老爷对他不薄,他岂能不忠?
刘刚的百般纠结,被郑宛凌尽收眼底。
郑宛凌端着一杯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她并不着急,人常说打蛇打七寸,这刘刚虽然正直,却是个孝悌忠义之人,他会想明白的。
那厢刘刚陷入天人交战,这厢郑芸潇气呼呼冲进自己的小院,一把推开掀帘子慢了些的小丫鬟,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修容扶起那摔倒的小丫鬟,低声道:“快些出去吧!”
郑芸潇心中气愤不已,今日瑞雪宴上,那个秦墨染非但不给她好脸色看,居然还夸赞郑纯心生的好。郑纯心一个小小的私生女,哪里生的好了,不过就是和云妃有些相似罢了!
郑芸潇一脚踢翻紫檀卷草纹三弯腿的小几案,就听身后传来宋氏的声音。
“这好端端的,又是怎么了?可是瑞雪宴上有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宋氏一脸关切,拉过郑芸潇。
郑芸潇撅起嘴来:“哼!也没什么不顺心,娘亲可知道郑纯心去了哪里?”
宋氏已经知晓郑纯心失踪一事,叹口气:“云平守着书房,你爹爹和了悟大师说了什么,娘亲也不知晓。不过看你爹爹的样子,你二妹妹应是已经找到了。”
“呸!什么二妹妹,她凭什么做我的妹妹?娘亲你不知道,今日我见到云妃娘娘时,着实吓了一跳,郑纯心居然……她居然长得和云妃娘娘十分相似!”郑芸潇心情恶劣。
宋氏一惊。
宋氏也曾听说过郑骏年少时因为住在国公府,所以和秦家大小姐方清婉交好一事。
传闻里,这位秦家大小姐方清婉生的十分明艳可人,再加上性情洒脱,才会在路上被当今陛下一眼忘情,继而被选入宫中成了如今的云妃娘娘。
这郑纯心怎会生的像云妃?
宋氏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郑骏书房见到的那副小像,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