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封晨一声冷哼,丝毫不把常主簿放在眼里,就连这戴长史区区从六品的下州长史李封晨都不在乎,哪里还会在意你这个小小的主簿
从腰间摸出一枚十字钉来,李封晨毫不在意朝着这常主簿的方向打去,这一手暗器的功夫在江湖上很普遍,从摸出暗器甩手到投掷一气呵成,便是寻常二三流门派的门人都可以做到,对于李封晨来说不过是小把戏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于没有学过功夫的人来说,可以将一枚形状怪异的铁器随便抛来抛去还能够在三五十步之内命中目标,绝对是难以想象的。而且这铁器动则三四斤,寻常人便是抛出五十步都吃力更别说指哪打哪让铁器直线飞出了,可对于江湖人来说一旦内力小城达到初窥门径的地步,经脉就被内力充满,到时候双手的力量便是寻常人的好几倍,区区三四斤的铁器不过是小意思。
一瞬间李封晨手中的十字钉飞速地滑过常主簿的右侧,距离他的右脸不过一寸的距离,巨大的力气让这枚十字钉没入了府衙的木桩子之中。
何等可怕的力气,何等可怕的速度,
这一下对准的是常主簿身后的木庄子,如果对准的是他的眉心,那他必死无疑。谈笑之间,李封晨立刻出手,吓出了常主簿一身冷汗。
“主簿可曾听到这暗器的声响?”
“长史可曾听到这暗器的声响?”
戴长史和常主簿一惊,暗器的声响,什么意思。
“这暗器打入木桩子的声响自然听到了,全公堂的人都听到了,那又如何?”
亏得这暗器不是擦过戴长史的右脸,不然他非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常主簿已经目瞪口呆,戴长史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谁问你是打入木桩子的声音了,我问你的乃是风声?”
“风声?”
戴长史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封晨,心想风声是什么,实在是不知道。
“我说的风声便是这暗器在空中飞行时所发出的声音,也就是风声,乃是暗器破风之音。”
“这也能听出来?”
四周不少人的支支吾吾,破风之声这对于江湖人都在熟悉不过,但是寻常人哪里知道这个。
“那是自然,月黑风高之时若是听不到这破风之音又怎么能够躲过致命的暗器,所以我们江湖人都练习耳朵,便是这细琐的破风之音也可以入耳。方才主簿说为何桃花大盗掳走清梦姑娘只有我们四个听到,那便是因为桃花大盗善用轻功,便如这暗器入空破风一般,寻常人自然听不出这声响,但是这声音对我们四个人而言就如家常便饭一样,尤其是在黑夜之中,落叶可知。”
方才李封晨突发暗器已经让常主簿脸色大惊,现在李封晨再细细地解释出来,无论是戴长史还是常主簿都无从辩解。他们两个人又不是江湖中人,什么暗器、什么破风之音,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高深。
戴长史看了看常主簿也知道没有用,于是将目光投向了李捕头,这位号称曲州城第一神捕的李捕头常常跟别人吹嘘,说自己如公门之前乃是江南五虎门的外门弟子,实际上他只是小时候去五虎门报考弟子,可惜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之后在家中跟着一个老汉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不过这李捕头倒是听闻过破风之音,知道五虎门的内门弟子都有这样的本事,不过他自己本不知道到底是听出来的。在他看来这听声辨位知晓破风之音乃是高人的特权,决计不是他这种水平的人可以掌握的技巧。
略有一些无奈,李捕头向着戴长史点了点头,不敢多说话。在他心中李封晨随手一张便打出如此有力的暗器,这哪里是他们这群差役可以对抗的人物。且不说他真的知道有破风之音,就算是他不知道此时也得咬着牙说自己知道。
“长史还有什么疑问吗?”
戴长史倒吸一口冷气,眼看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无能为力,一个一个都低着脑袋说不出话来,他心里也憋屈,这当官当到这个份上,自己实在也说不什么来了。这宅子中婢子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戴长史都不知道,而那赵三和钱六本就是一对泼皮无赖,这两个活宝活宝上了公堂对着李封晨这种气势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也绝对靠不住。眼下也就只有王家霸爷可以倚仗一下了,刚才这王霸从后院出去一定就是去搬救兵的,戴长史只好沉住气,等待王霸最终来给眼前这三个嚣张的年轻人致命一击。
“当然还有,难道你不知道本长史还有人证物证吗?只要一会儿王公子来了,便叫你们……叫你们俯首认罪……”
“还俯首认罪?!哼!”
杨飞不介意让这位长史再装一会儿,现在人他们已经救回来了,真正的凶手也在他们的手中,只不过这一府衙之中的人都不知道而已。既然是如此,不如再坑他一回。如果杨飞马上就点出事情的真相,这位戴长史一定会低头哈腰地招待他们,到时候别说给王菲出一口恶气,说不准这位长史还能够借此大做文章,桃花大盗被捕一案这位长史丝毫没有参与,但是最后上案卷的折子一定是曲州城的府衙上的,所以无论他怎么写都可以。这种事情杨飞绝对不愿意发生,不然就算将王菲放了出来,也一定不会舒坦。
既然要报复,那就得找到对方的痛脚,像这样不痛不痒地吼两句对于这长史而言不过就是掉些颜面而已,既然要弄就要让他觉得痛,甚至让他这个官做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