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上去拍了拍司马无悔的肩膀,索性司马无悔并非名门出生,没有太多的傲气,和李封晨以及裘断水这样的性格不同,想来过些时间也就想开了,不会真的去钻牛角尖。
司马无悔叹了一口气,他叹气也不是因为自己意外输了比赛,而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亲生哥哥。
“为什么他从小不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又是怎么去的蜀地金刀门,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
在司马无悔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可是他依然记得自己父亲告诉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相认,司马无悔低着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自己的父亲竟然不能和自己的儿子相认。或许这些事情,以前的司马无悔不会去多想,但是这两个月在江湖中经历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让司马无悔也对这些事情有了一些警惕。
“走吧,一起下山吧。”
李封晨也走了过来,拉着司马无悔一起走下了擂台,三个年轻人肩并肩地走着,午时的太阳在峰顶看上去并不怎么的耀眼,甚至有些温和,躲在三个人的背后。司马无悔走在中间,抬头便看到陈青儿已经在擂台下面等着自己了,这多多少少让司马无悔有一些的后悔。惊雷刀对陈青儿很重要,这一点司马无悔早就知道,这一次站在擂台上,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陈青儿。
但是最关键的时候,因为一把银环金锁,他输了,或者说他没办法赢。
晚上,山腰洞岩之中的气氛有些奇怪,如果惊雷刀落在了南北武林手中,那么局势将会一下子变得很明朗,但是偏偏这次胜出的是蜀地的金刀门,对南北武林来说,金刀门都是他们拉拢了十几年都没有成功的门派,几乎油盐不进,一方面想要拉拢他们,但是另一方面又不能威胁他们,把金刀门给得罪了,不然就是为对方做嫁衣。
之前的金刀门,两边都可以不管不顾,虽说两边都想拉拢过来,但是毕竟金刀门本身的势力不算太过强大,就算是掌门人的功夫在整个江湖中也只能算得上准一流的高手。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蒋一鸣作为金刀门掌门人的入室弟子,得到了大理王府的垂青,不仅仅和吐蕃的王爷攀上了关系,更加得到了惊雷刀这把神兵利器,假以时日怕是功夫跻身一流高手轻而易举,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无论是南面的江南五虎门还是北面的七帮九派,都不愿意让金刀门顺利成长起来。
卧榻之下岂容他们安睡,如果金刀门还是那个金刀门,大家自然无所谓,但是一旦有人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南北方武林说不定会联起手来,先把这个潜在的敌人给连根拔起。
这就是江湖门派的规矩。
或许年轻人这一代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但是这会儿的气氛却已经有些变了味了。
“你说,司马兄弟和那个蒋一鸣,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杨飞喝了一口老酒,低声问道旁边的李封晨。
他们三个人才下了山,就被古一丰的侍卫给拦住了,邀请司马一聚,就连蒋一鸣也在一起。
“谁知道,这个丰爷做事一直神神秘秘的,他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李封说完杨飞点了点头。
“一个腿脚不便之人竟然能够对武学有如何高深的理解,以我所见他腿脚未瘸之前一定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光看这个,里面功夫的种类以及数量,就已经十分恐怖了。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之前在吐蕃竟然一直都籍籍无名,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嗯。不过我听菲儿说,这个丰爷是唐人,而且好像是天生残疾,以前也从来不是什么高手。这才真正是匪夷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当杨飞说到李封晨说了“菲儿”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一下便扭,但是很快他就回到了李封晨的话语之中。
天生残疾而又精通武学,这样的人物整个大唐武林近百年来也就出了一个武学鬼才古一丰,而且古一丰在惊雷事件之后也一直下落不明。
“莫非……”
杨飞不敢随便猜想,也无法确定。但是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当年兖州五派确实去找过古一丰,而当时师傅龙空大师也一定跟着一起上了芒山,之前在内室丰爷说自己和龙空大师有过一面之缘,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眼前的丰爷就是古一丰,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武学鬼才要培养出下一个南宫铭。杨飞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纵观这两个月以来的所有事情,如果只是巧合,如果只是意外那实在是说不通,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预先设计好的,而且这个设计者就是古一丰,那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先在整个江湖中散播消息,说惊雷刀在黄沙镇出现,这样的大事自然所有门派都会前去,江湖之中太多人都对惊雷刀眼红不已,很多门派都早早在黄沙镇布局,此时如果一个年轻人得到了惊雷刀,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黄沙镇。因为黄沙镇只是一个局,一个假象,然后再将吐蕃大理给抛出来,江湖中各大门派都会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但是惊雷刀毕竟不是凡物,所以各门各派大多会将门派之中的年轻人派出去,算是磨练磨练。此时如果再有年轻人得到惊雷刀,估计在王府的安排下要安全离开大理绝不困难。
然后再在大理举办一个年轻人的比武大赛,表面上将百两黄金当作彩头,实际上就是为了寻找下一个惊雷刀客,年轻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