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孝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废物一个,没有一个人当我是回事呀!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
夏宇见状,冷静的起身,把哭闹的妈妈抱回房间。
夏爸爸淡定的往碗里拨些菜,放在托盘里,用手撑地一步一步往房间挪:“我去跟她吃饭,你们吃你们的。”
夏小鱼夹着米粒,一粒粒往嘴里送,等她哥出来,:功不可没。
夏宇用筷子敲敲她头:吃饭。
夏渺渺吃的很认真,从夏宇进屋、出来,筷子都没停一下:“你们系下学期是不是和国外一所学校有交流活动?”
“恩。”
“缺人吗?用外系吗?”
夏妈妈这种情况一天七八次,俞文博见怪不怪,在坐的众位也很习惯,所以该吃饭吃饭,该干嘛干嘛,让她在房间里闹吧,闹腾一会就没声了。
“我们交流活动没工资?”
“我知道,就问问缺不缺人。”
俞文博敏感的开口:“你想推荐谁?”
夏渺渺笑眯眯的凑近他:“你觉得何安怎么样?”夏渺渺说完,貌似也觉得自己厚脸皮,只能恬不知耻的继续笑:“他其实还行啦,那些外国朋友,如果想学个中文什么的,他绝对能教——”
你怎么不说他听不听得懂英文,俞文博无奈的看她一眼,把菜往她旁边挪挪:“我问问,尽力!”
好样的!“谢谢你,文博!”俞文博说尽力,基本就等于没问题,如果何安能参与这次交流会,将来履历上会好看很多,对他以后就业绝对有帮助:“你吃,多吃点。”
夏小鱼可怜兮兮的咬着筷子,她差点就夹到了……
……
“爸,钳子给我。”夏渺渺蹲在一辆半躺的自行车旁,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额头上滴下的汗,利索的卸下它的轱辘,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又是一身汗。
客人站在旁边的树荫下,不停的用摊位上提供的旧报纸扇风,热的要命:“好了没有,还要多长时间?”
夏渺渺再擦擦汗:“稍等一下,一会就好。”
“快点!”
“明白。”夏渺渺把俞文博往旁边拽拽:“挡住我拿东西了,大点劲,扇不扇都没有风!”
“哦。”俞文博拿着大竹扇子只能更卖力的给她扇,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夏渺渺把自行车扶起来,随手撩起衣服想擦鼻子上的汗珠。
俞文博赶紧拉下她的衣服,用她脖子上的毛巾随便帮她杠杠。
“二十三。”
准备掏钱的客人,顿时抬起头,年已四十,衣着讲究,一看便是机关单位工作的成功人士:“这么贵!我就是换个车带,一个车带要二十三?”
俞文博在一旁帮夏渺渺扇着风,看了看客人。
“哥,不贵了,你去打听打听,别人家都三十。”
“你们不要欺负我不懂行情,以前都是五块,物价飞涨也没有涨的这么快的。”
“可哥你算算,以前烧饼一块钱四个,现在一块钱一个,我们涨的很合情合理的,这样,你看天这么热,你在这里站着我也心疼,这样吧,二十,我真没跟你多要,我这也不容易是不是。”
最后人模人样的客人,唠唠叨叨的扔下二十块走了。
呼——搞定一个。
俞文博追着她在树荫下坐下,继续给她扇风:“你为什么跟他要二十三,以前都二十?”
“你不懂。”夏渺渺用桶里的水洗洗脸:“那人一看就是会讲价要贪小便宜的,直接要二十,他非给我十五不可,岂不是一分钱都没的赚,到时候拆下来又不值当。”
夏渺渺把他往近处拽拽:“用劲!没吃饭呀。”
夏爸爸坐在树荫里补鞋,不时看女儿和俞文博一眼,见女儿欺负他,嘴角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
不远处的车里,一脸阴冷的何安握着青筋直冒的手掌,深吸几口气,才没有无理的冲出去!
西装笔直的司机一言不发的坐在驾驶位上,身姿笔直,他们已经在这里停了两个小时,先生不说走,也不说不走,他都不知道先生在看什么,从这里看过去,也就不远处的修车摊视野还行,但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现在一天多少钱?”俞文博在这里不远的建筑队当小工,可赚钱了。
“一小时八十。”今天局部高温预警,他们头再不要命,也不敢往枪口上撞,所以批准他们休假一天。
夏渺渺羡慕的不行,她弟怎么就是个文弱书生,要不然一定让他跟文博去干:“你们还缺人吗?”
俞文博哭笑不得的用扇子敲敲她脑袋:“你想都不要想,我们不要女的。”
夏渺渺挥开扇子,伸腿就是一脚:“得性,性别歧视呀!”
俞文博急忙跳开,笑。
何安直接冷着脸打开车门,哐的一声砸上门!走了下去。
司机吓的一怔,赶紧坐的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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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人跟我聊时差。哈哈,记住,不要聊时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