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十二点左右的模样,天空中细雨陡然增大,山林中央部位全部掩映在一片几乎连成线状的暴雨之中,但是帐篷周围任然一派静谧,登了一天的山,此时的他们是真的累了。
大约是一点左右的模样,周围的帐篷开始有声音传出,音旋中带着焦急。
“嘉,快起来。”穿着棉质粉红衣衫的女孩轻轻推搡着青年。
“怎么呢?”青年带着浓浓的睡意迷糊的回着。
“被子都湿了。”女孩的语气中有些焦急、带着些许颤音。
循着女孩的声音,青年瞬时摸了摸身上单薄的被褥、身下薄薄的铺被,靠着帐篷的角落被子带着冰凉的湿意,倚着角落而放的登山包下方出现同样的情形。
“现在几点了。”
青年仍然带着一丝没有睡醒的迷态。
“现在才一点,这被子不能睡了,我这边已经全湿了。”
青年顺着女孩手电的方向,眼前的曼妙女孩身体上带着一丝丝寒冷的颤抖,脸色带着些许苍白。青年本是迷糊的眼神瞬间便惊醒过来。摸了一下女孩披在身上的外套,小半区域呈现浓浓的潮湿之态。
“叫你怕累出门不多带些衣服。”
青年口中似乎带着怨艾,但手中将自己盖在身上没有潮湿的琥珀羽绒服向女孩身上穿着。
女孩的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等待青年的安排,曼妙的躯体仍然带着一丝丝颤抖。
“收拾一下,这里不能呆了,马上找个地方躲一下。”
“嗯。”
漆黑的夜色下,周围格外的安静,青年的身上背着已经处于半潮湿登山包,左手拿着手电筒,虽然手电的光已经处于它最亮的状态,但是再次漆黑的夜色中、潮湿的地面上只能照亮脚下前方很小一段路。青年的右臂紧紧搂着处于颤抖之中的女孩循着阶梯向着下方的平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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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位于十几阶阶梯下的小厅堂,位于厅堂负一层的是男厕所,而一楼厅堂正东处的一个优雅的单间则是女厕所。
而这个约有一百平米的小厅堂本就不多的长椅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坐满了游客,大多是和青年男女相仿年纪的大学生。此时的他们手上的手机带着苍白的颜色亮动着,手中在屏幕上不停的划动。只是这划动的感觉透着一丝无力。虽然眼神看着,但是那每一次的眨眼都是那么的透着困意,口中不时打着瞌睡。
而这其中的大多数有座位的游客则靠着倚靠,就此长眠起来。
青年已经将琥珀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敞着怀将高挑的女孩紧紧的搂在其中,女孩的冷的颤抖的身体渐渐变得平和,螓首紧贴着青年略带瘦弱带却极带力感的肩膀。青年的身后是一堵雪白色墙面,此时的青年背靠着墙面,眼前的高挑女孩紧靠着青年。
青年男女的身旁,是三名身高都在一米八的大学生,其中最中间的青年身体微胖,两侧的青年却显得较为瘦弱,将近早上五点的时间,这三位同样倚墙而站的青年便讨论着马上启程到北海看日出。
这时的大厅之外,天空已不再飘雨。
但是天空依旧一片漆黑,周围的山林更是不带一丝光亮。青年叫醒了周恬,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欣然赞同。
周围依旧是一片片小型节肢动物的鸣声,买来的地图已经被左右突如其来的大雨完全淋湿,就此化为一块块潮松的碎纸片。青年依着自己的记忆沿着未曾走过的道路向着前方走去。
这是一段呈现上坡之态的阶梯,青年左手中的手电灯光只能大致照亮她前方的道路。
开始的二十多阶,阶梯还算宽阔,青年牵着她并肩向着前方走去。周围的环境黑的幽深、静的恐怖,周恬的心中带着丝丝恐惧,几乎每踏一阶,他都要看一下她是否任然在自己身旁。
青年脊背始终处于一种发麻的感觉,在此狭窄不见人烟的地方,幽暗的山林中人类根本没有完全探完。
如果是野生动物最好,但是他始终感觉后方始终有一双眼神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他从那次回老家后不时的出现,最近越发的强烈。
感受到身旁女孩紧握着自己的左手,青年的心便陡然间一震。
通往莲花峰的道路时而上坡时而下坡,越往前走阶梯便越加陡峭。那每一次迈步脚上都存在巨大的阻力。
青年是真的累了,几乎每到一处休息处,这个渺小的青年几乎能够瞬时睡着,每次选择的休息地点都是紧贴着山崖,远远避开悬崖,他真怕万一自己睡着中倒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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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峰,海拔米,是黄山最高峰。登临峰顶,可东望天目山,西望庐山,北望九华山和长江。莲花峰和其它名山的顶峰一样,在绝顶四周铁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锁,多为年轻情侣或夫妻携手扣上的连心锁。
他们刚刚登山莲花峰时,天空中阴暗全消、朝霞正盛,只见漫天五光霞色映照着整个天际,青年凭栏望着,下方是缭绕的云海,一眼望不到底,不由得浑身一股发麻,脚步向着后方微退,回过头来看向坐在圆形峰碑前方巨石上的周恬,忽然间脸色一变。
他忽然间看到其和周恬之间的空间一阵诡异的扭动起来,几乎同时,他身体上猛地一震,一道透明的光芒已经来临,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忽然间萦绕全身。
“为什么?”青年望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