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宫殿在一片片巨石的投掷、弩箭的集中狂射下几近坍塌,巨大的宫门在一阵轰鸣的向洞中内部倒塌。如注的雨水渗透进宫殿的帷幔、屏风、卧榻之上。
在对着冲岩宫进行重点打击过后,周遭的房屋再次迎来一阵阵‘嗖嗖’的破空声,雨水落入山林淹没于一阵阵的尖叫之中。
冲岩宫西北方将近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在三位红袍男子身后,冲岩岛将近三百余名临时召集起来的兵士退守此处,细密的雨点带着浓浓的冷意刮上这些男子的身体之上。
这些岛兵中将近大半参加过上次好望镇之战,曾经亲自使用过这些兵器的厉害,现在看到这些心中不觉大寒。
冲岩宫中,数十名刀盾步步小心从冲岩宫倒塌的门墙踏过,百余名一身蓑衣的弓箭手跟随在身后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手上的长弓已经蓄满弓弦,收到的命令,冲岩宫中发现生灵,立即射死。
此时的冲岩宫中,百余具男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其中,大多数是被突如其来的弓弩和投石直接射死,这些人中却是有那么将近八十名左右是一身青衣,少部分是灰衣男子。
这些刀盾手从一个个坍塌的房间搜寻起来,尤其是在苏槐所住一个大殿大小的房间中,一个个不觉心惊胆战起来,手中的盾牌紧紧的束在身前。
已经落满雨水的大床之上,一具赤、裸的雪白胴体仰面躺在其上,身上简单的盖上了一层白兰丝被,曼妙的娇躯之上,三根两米来长的巨弩直接扎入其中。
这些搜寻的士兵翻开棉被,没有苏槐的任何痕迹,顿觉浑身发麻起来。
一道虚影缭绕在身体周遭,白亮的闪光突然出现,进入苏槐房间的五名刀盾手眼神迷茫的看向前方,身体已进瘫倒在原地,手中的刀盾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铿锵,鲜血从脖颈处pēn_shè而出。
这道虚影般存在在一个呼吸间功夫萦绕其中再次消失,三十名弓箭手闻声向着苏槐的房间而来,五具冰冷的尸体散落一地,本是青石的地面之上已经完全被一层鲜血覆盖,顿时个个脸色相当难看。
“公子,据前方搜寻过冲岩宫的弓箭手报告,冲兆已经被射死,苏槐不见任何踪迹。”蓑衣男子单手抱拳,对着前方一名群青色长衫青年恭敬回到。
“你通知虎将军,一切按照我预先的计划行事。”
孙武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对着灰衣青年吩咐了一番,身形向着山林中狂奔而去,当他出现在一个仅能容得下一人的洞穴之中,心中极端危险的感觉才最终消失。
冲岩宫前方,一名群青色长衫青年沿着破败的宫墙向着内部走去,左侧身旁,一名高瘦的蓑衣男子手中一把很是宽大的油布伞将青年四周完全遮住,只是淡淡的雨丝深入其中,青年身后,将近三十名刀盾手护在左右,全部一身蓑衣。而在冲岩宫角落之处,一杆杆弓箭对准青年周遭的空间。
一道虚影讯的从冲岩宫左侧的一件房间中延伸出来,这速度极其之快,几乎就在两个呼吸的时间就从房间中向着群青色长衫青年所在延伸而来,手上一把金色长剑直直向着青年的颈项伸展而来。
一阵阵雨丝溅落,猛烈如风。群青色长衫青年顿时大惊失色的想要躲避开来,苏槐莫无表情的看着他,完全看清前方青年的脸色,突然感受到一阵危险的惊悸。
这种感觉,他极少出现,群青色长衫身旁撑伞的青年眼神一跳从始至终一直未曾离开原地半步。
苏槐心中一丝诧异,蓑衣男子右手猛然向着自己方向伸来,看似速度奇慢无比,一道虚影从其手掌延伸开来,苏槐心头忍不住一丝激荡,一阵极其强烈波动如狂风带雨向着自己席卷而来,苏槐正要虚化的身影在消失的前一瞬已经迎上了那道波动,碰触的一刻他只感觉浑身遭遇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力,身影若断线的风筝,极快的砸向身后的主殿圆柱之上,他忽然腰间猛地一扭,在撞上之前,已经双脚落地,单膝单手撑地化解这突如其来的能量轰爆,胸口一沉,一口鲜血猛地喷吐而出,顿觉好受了许多,眼神微眯的看向前方的蓑衣青年。
几乎就在苏槐的身影始一倒射而去,暗处的百余只弓箭从四面八方向着苏槐所在的方向一齐射来。
急促的破空声夹杂着猛烈的暴雨,苏槐顿时脸色一变。
一身紫衣无风自动,周身一股强烈的空间波动,原本还半趴之状躺在青石地面,瞬间身形,道道虚影开始闪现而出,飞箭之快几乎刹那即来,众多蓑衣男子似乎看到寒铁弓箭射进肌肉的声音,但是下一刻,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眨眼之间空落无人。
人群中央,一声惊叫突然响起,冲岩宫左侧一处墙壁之上,一道人影以极快速度踏着墙壁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飒飒的风响无比强烈的吹动。
手中再次上好的弓箭急忙向着墙壁上的人影瞄去,手中的弓箭还未放弦,一阵麻木的感觉瞬间侵袭在握弓的手臂,眼神向下看去,自己的手臂已经连着弓箭掉落在地面之上,鲜红的血液从断臂处喷涌而处,脸色难以置信的失去了意识。
惊恐声在人群之中猛烈传荡,群青色长衫青年脸上不由得单产心惊起来,身体颤动般靠向身旁撑伞的蓑衣青年,高瘦青年眼神紧紧盯着人影移动的轨迹,原本平静的脸色越发的凝重无比。浑身真力运转,身形也是在这一刻消失在群青色长衫男子的身旁。
人群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