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ira............river......蕾拉·普莉兹姆利巴?”
卧室的房门上有块早已褪色的门牌,八云紫小声念出了那上头的字。看样子,这位“蕾拉”小姐,就是这间洋馆的主人了......或者说,曾经是......
“就是这儿了。”
纳兰暝这么说着,一把推开房门,门后的景象,便展现在八云紫的面前。
该怎么去形容双眼所见的这一切呢?八云紫站在门口,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嘴里头终于是蹦出来一个词儿:
“冻结了......”
这间卧室的时间,被冻结了。
任何来到这里的人,都免不了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
确实,这样一座废弃了不知几十几百年的洋馆,里头竟然有这么一间近乎完好如新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的卧室,任谁都会感到惊讶。
八云紫缓缓地走到了那张靠窗的大床旁边,斑驳的树影透过敞开的玻璃窗,洒到了纯白的床单上。她弯下腰,细细地嗅了嗅——那是阳光的味道。
“这里,大概是幽灵的......呜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扑倒在床铺上。扭头一看,入眼的当然是那一脸坏笑的纳兰暝了。
“你小子搞什么飞机!”八云紫嗔怒道。
按理说,他俩都早已过了少男少女卿卿我我嘻嘻哈哈地相互整蛊的年纪了,除非......
纳兰暝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脱下了鞋子,上了床,爬到了八云紫的身边。
整间阴暗的大宅子里,只有这么一处常年透光的地方。万籁俱寂,冬日的暖阳、窗外的白雪与森林的芬芳混在一起,为二人营造出了一种梦幻般的氛围。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也并不意外吧?
“你觉得......”他凑到了紫的耳边,细声耳语道,“咱们俩这孤男寡女的,跑到这么一间废弃的古宅里,找到了这么一处躺倒下来、舒展筋骨的好地方,究竟该做些什么好呢?”
那只属于吸血鬼的,略有些冰凉的气息,伴随着他的话音,一阵又一阵地吹在八云紫的耳朵上,吹得她心里直痒痒。她以前也对纳兰暝干过类似的事,这一遭,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吗?
“你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八云紫老脸涨得通红,话音微微颤抖着。她本该一脚踹飞这只该死的吸血色鬼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她最终,只挤出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话来。
这真不是妖怪贤者该有的样子啊!
“我想做什么,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纳兰暝以相当暧昧的态度,在紫的耳边吹了最后一口气。接着,他便坐了起来,身子一挪,压到了紫的腿上,令她无法挣脱。
“来了这儿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一张床垫,不充分利用一下可惜了。”纳兰暝笑着说道,“我帮你压着腿,你做仰卧起坐,一组五十个,做不满四组休想从这间屋子里出去。”
“等等等等等......什么?”
这转折太突兀,紫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
“你要我做什么?”她一脸惊愕地问道。
“仰卧起坐啊!”纳兰暝理所当然地答道,“双人,在有垫子的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做仰卧起坐吗?还是说你想做半船式?可以呀,我是支持的呀!”
“可以个屁,你去死吧!”
八云紫是又羞又气,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照着纳兰暝的脑袋便丢了过去。她本不该生气的,讲老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反正......她就是气,气得要死。
对纳兰暝这种玩意有所期待简直是她妖怪贤者八云紫一生的污点!
“哦——我懂啦!”纳兰暝一把接住了八云紫丢过来的枕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你刚刚该不会是......您都一把年纪了再怎么说这也......不太合适吧?”
“给我去死!”
“不不不您别误会,如果实在是难以忍耐的话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帮忙的哦!不过那得等您做完两百个仰卧起坐......”
“去死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