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意识到这些,已经晚了吧?”
纳兰暝缓缓地抬起了闲着的左手,当着对手的面慢悠悠地合拢了五指——这个动作,颇有嘲讽的意味。
现在,留给拉杜三世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抽出一只手来抵挡纳兰暝的左手,则无法抗住近在咫尺的右手,最终会被刺破头颅。
不抽手,则必将人头分家。
故技重施,向后跳开,诚然是一招好棋。奈何这间屋子本就不大,那样的大动作,施展一次已是极限。他当前所站的这个位置,向后半步便是墙壁,想逃都没地方逃。
到了这个份上,他的选择,是放下武器,垂下双手,彻底放弃抵抗。
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在自杀,实则不然——若不空出双手,他要如何使用那些“宝石”呢?
纳兰暝的两把手刀带着劲风袭来,毫无阻碍地将那张白面具撕了个粉碎。
然后,他便傻傻地愣在那里,看着面具的碎片“哗啦”一下,洒在了满地的紫水晶碎屑上。
好消息是,他终于把那张令他感到不爽的面具撕了下来。
坏消息是,被他撕碎的,也就只有一张面具而已。
没有血,没有碎肉块,没有满天乱飞的肠子肚子,甚至连根毛都没砍到。
他的面前,就只剩下一地白的紫的碎渣。
“哼......金蝉脱壳。”纳兰暝望着这一地的渣子,面部的肌肉稍稍有些抽搐,“这一招......很聪明,非常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