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护卫人仰马翻,苦行僧们手不留情,在形势上处于上风。但公子爷?雨渐歇10??精良的装备竟然连刀剑都砍不进去,这就形成了比较尴尬的局面。
更有比较勇猛的护卫直接丢掉武器,将苦行僧擒拿住,大吼道:“砍了他!”然后身边护卫一顿乱砍,可怜的暗杀者就被砍成肉泥。
教团护卫重整旗鼓,将厚厚的头盔合上,一边高吼“荣耀!牺牲!”一边横扫着暗杀小队。
“可恶的铁王八,太硬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戏剧性的一幕,那些公子爷竟然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愈战愈勇。
不过装载圣女的马车已被拖走,瘦子道:“胖子交给你了。”便抬开后背锯刃,直朝护卫中心冲去。
教团护卫们手拿银晃晃的宝剑,呐喊着冲去!
可谁料瘦子锯刃一挥,手脚尽断。断手内脏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瘦子将锯刃一横,引得唏嘘一片。
护卫刹马。
他们见到敌人的血很开心,但看见自己的血就恰恰相反。“你看那柄锯刃,至少有六尺吧。”六尺,那已经与人齐高,瘦子能将它挥舞起来已经令人惊叹,而细细一看,锯刃是由精铁所铸,起码要有八十多斤。
难怪仅仅一击,就能摧毁最精良的板甲。
瘦子一席僧袍,从未摘下,应该是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他说:“我干这趟活已经很累了,但愿你们不要不停地送死,就让我们带走她好了。”
“住口!”众多护卫立即涌来,瘦子轻叹口气,“我真是后悔拿这些钱了。”
胖子道:“你可以叫老大加钱。”
瘦子道:“问那个铁公鸡武长要,简直就和沙漠里取水一样困难。”他气沉丹田,将锯刃朝后拖在地上,绷劲全身的肌肉......
人马一到,锯刃毫不留情地劈出。顿时人马被斩为两截,身后的几骑护卫不得不改变战术,“他的刀太长,我们还未靠近他便会被斩落马下。”“那就好好配合!”几骑人马冲到面前突然分开,瘦子眉头微微一皱。
其他暗杀者全部守卫在马车附近,胖子在用磨具开门,只有瘦子一个人托住这些护卫。
那三骑人马忽然分开,在他身边绕圆圈,瘦子刚刚瞄准一个目标,那个目标却疾驰而过。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三人绕得瘦子眼花缭乱,必定有机会攻击他。
“喝啊!”陡然间一剑已砍进瘦子的肩膀,瘦子猛地揪住这柄剑,将人掀下马来!尔后就是一剑。
两骑护卫慌神之际,瘦子像鬼影一样掠过,就将两人斩落马下。
他实在太迅速。
太凶猛。
百骑护卫踌躇不前,他们可曾预料到如此强敌?
胖子终于磨碎了马车的车锁,他兴奋地冲进里面,却不料迎面一道寒光。
胖子的额头忽然出现一缕细细的血丝,血丝由上至下,逐渐扩大,好像把他的人分成均等的两半。他炸裂开来,刚刚还是个大活人,顷刻间成了两半。
鲜血浸透了海蓝宝石铸成的圣阶。她将残剑缓缓地收入白玉鞘中,连动六根美弦,发出清脆的琴音。杀人不沾血,青州只有两名剑客可以做到。她换了件颇有望海国风味的褛空裙袍,仍是红色的。
红色可以代表热情、富贵,也可以是人血、决绝。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倚着马车内的软垫。身旁另一位女人面披素纱,身裹白袍,这是最庄严神圣的教服,可依旧埋没不了她作为女人的魅力。
不如说正因为这样层层保护的装扮,更让人对里面的胴体想入非非。这自然就是圣女,但圣女实在令人感到熟悉。那一头微卷的金发,大海般湛蓝而清澈的双眸,分明是金戈里嘛。从没有人的血脉会表现得像她一样纯净,可能是千年难遇的返祖现象。这六年来,她该瘦的地方瘦了,该丰满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吝啬,渐渐地达到许多女人都羡慕的尺寸。苏红烬看着她的时候,偶尔也会双眼发直,和男人一样紧张。
金戈里道:“圣女好像是个长命的职位哪。”
苏红烬道:“长不长命我不晓得,但圣女有钱确是真的。我为了大醉一场,可是冒着暴露的危险来做护卫哪。”
她眉头忽然紧皱,以前暴露之后无非是些三流货色来寻死,但现在总有一个狂人追踪她。就像一个幽魂,怎么甩也甩不掉。她记得很清楚,这个人身负九尺巨剑,她曾望到过此人三次,第一次在大东的蛮荒,这个人穿着完整的黑衣,长长的兜帽连面部都彻底包住,狂风猎猎,她只看出这个人高高瘦瘦的影迹。无论看他的步伐还是身形,苏红烬都知道是个高手,力量型的高手。这个人的赶路方式也特别奇怪,在他面前有一些顽石错落的小丘,仅需朝旁边挪动几米,就可以走到相对平坦的大路上。但这个人没有,他大剑不停挥砍,将那些石头碎成齑粉。苏红烬很少见过这样性格古怪的人,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可以看得出,这个人是在跟踪身边另一位红衣女子。苏红烬唯独那天没有穿红衣服,所以她开始对这个人有了警戒心。
第二次见到这个人还要夸张。
是在酒馆。一个青州游牧氏族聚成的散落酒馆,那里买卖各种东西。苏红烬在不起眼的帐篷里喝酒,听闻一阵惊呼,才见有人扛着凶兽皮来酒馆兑钱。那是一种陆行凶兽,可能连百位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无法摆平,而那个黑衣人却拖着浴血的身体来换钱。显然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