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泰自忖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立刻转身从阁楼破窗而出,一路奔到前堂来。却见前堂已经乱成一片,哪里知道杜盛兴带着人跟他的伽蓝派撕斗在一起。
后面高凤麟将曾长卿解了绳子,也一同追了出来,来到大堂之外,二人都莫名其妙,怎地又来了一帮人?
只听的伯泰大声呼叫着:
“盛兴兄快住手,我们上当了!”
混乱中杜盛兴听到伯泰这么一句话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却瞧见张宣仗剑刺了过来。
一时间拓跋贞和秀书坊中各弟子纷纷解开绳子与他们厮打了起来,场面更加的混乱了。
这秀书坊大堂也就堪堪容下百余人,这下当真挤进来上百人,在里面厮打起来,更有甚者见里面施展不开手脚,都移到了大厅之外。
高凤麟和曾长卿两人也闯进大堂之内,与张宣和拓跋贞一起联手。伽蓝派本和杜盛兴的人缠斗在一起,哪里料到秀书坊的人突然发起难来,杜盛兴的手下亦是这样的感受,三方人斗在一起,见人就打,场面极度混乱。
伯泰闯进人群中,找到杜盛兴,
“快点叫他们住手,我们上了别人的当了。”
见秀书坊的人都被解开了绳子,杜盛兴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种情况下只能暂时抛弃前嫌,与伯泰一起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两人声音叠加在一起,响彻整个大堂,这会所有的人才渐渐停下手来,秀书坊一众与高凤麟和张宣靠里堂,伽蓝派和杜盛兴则靠着外侧,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伯泰在杜盛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杜盛兴双眼睁得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拱手对着高凤麟说道:
“不知道江南盟的高盟主驾到,杜某人失礼了。”
高凤麟心道这群人的消息倒是挺灵通了,不过这伽蓝派和杜盛兴自己从未听说过,钱大金好像也没在他前面提过,那么就是说,自己的当盟主一事,江南盟并没有递上告知帖,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高凤麟朝杜盛兴和伯泰问道。
一旁的曾长卿低声说道:
“他们都是襄阳附近的小门派,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依附了哪里的大门派,竟然要我们接他们的令旗,从此听从他们的号召。”
高凤麟问道:
“什么令旗?”
曾长卿道:
“一面红色小旗,上面画了个鸟还是什么,我也没仔细看。”
高凤麟在脑子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关于这令旗的半点线索,问道:
“对方是什么来头?”
杨晓月不敢拿正眼去看他,畏缩的身子,只想离他远一点,可是她越往后靠,杜盛兴的脸就越往前凑上来。那张脑满肥肠油腻的脸,杨晓月只感觉多看一眼都会呕吐。
突然,杜盛兴一把抓住杨晓月的手,说道:
“曾家已经朝不保夕了,你看看你这花容月貌的,如果死了那是在太可惜了,不如今天就随了我,我还可以保住你一条性命,不然这红颜薄命的结果,我老杜可实在看不下啊。”说着手上更加使劲了,凑着一张嘴上前就要去亲杨晓月。
杨晓月本就是柔弱女子,哪里经得住杜盛兴这个大胖子的力道,他这么一用力,杨晓月一阵剧痛传来,浑身就没了气力,眼见他那种臭嘴就要贴到自己脸上来了,却没有力气反抗。
杜盛兴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一颗心砰砰直跳,嘴巴凑上去,正准备享用杨晓月的香肤时,一阵寒凉从嘴唇上传了过来。
杜盛兴惊的放开了杨晓月的手,将身子往后靠了一点,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立在自己的面前,差点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抬头看上去,只见一个伽蓝派的弟子持着剑,拦在自己的身前。杜盛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事?滚!”
张宣冷笑一声,道:
“杜爷,今天这曾家上下都是我们的人,您这么干,当真是一点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杜盛兴好事被搅,心中老大的火气,见眼前这个小子不之天高地厚来坏自己的美事,骂道:
“哪里来的小王八蛋,别说你们,就算是伯泰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当即一掌朝张宣拍了过去,张宣故意卖出一个破绽,被他这一掌打往后跌出好几步,摔倒在地。
正是这一摔,张宣顺势将剑尖处瞄准了他身后的拓跋贞,以极其精准的手法在这坠落的同时将拓跋贞身上绑着的麻绳给割断了。
拓跋贞大喜,但是这一幕发生后,周围的人都朝这边望了过来,拓跋贞不敢轻举妄动。
十五个人中过来了七八个人,都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那杜盛兴极其恼火,骂道:
“你们伽蓝派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吗?敢坏老子的好事,哼,看老子不打算你的狗腿。”说着大喝一声,从身后祭出一把短刀来,二话不说就朝张宣砍了过来。
张宣翻腾着身子躲过这一下,避到三步之外。杜盛兴依旧不依不饶的追将过去。
张宣边躲边说道:
“好你个杜盛兴,当真一点不将我们伽蓝派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杀我?”
这时围过来的几人当中见杜盛兴这么胡闹起来,心中都觉得不快,正如张宣所说,当真是一点都不把伽蓝派放在眼里。当中一人拦在张宣身前,喝道:
“杜爷,您好歹也是我们的前辈,怎么跟我们这些后辈一般见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