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数十名骑兵护卫者一辆马车从远处走来,这阵势惊动了两边的商贩,一群正坐在一起在茶楼聊天的江南富商纷纷起身,向远处玩去,约一百多名隋军骑兵护卫着马车上的官员,马车上坐着的正式都察院左都御史长孙无忌。
江陵城是王平的出生之地,可以说以后就是龙兴之地,也可能就是以后的中都城,但是在这里居然出现了他御史台的人打死了人,还激起了民变,让王平,朝廷的脸面尽失,他不得不亲自前来。
当长孙无忌下了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身穿绯红官袍,年纪约三十岁,手拿一柄金剑,一看就是天子剑之内的。
“是都察院的。”
一名年老的富商看了出来,他的发话,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都围了上来的,纷纷说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见过陈义,都察院的人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中间那穿绯红官袍的人,至少三品以上,说不定是左都御史长孙无忌。”
这时,只听见一名士兵对着巡逻的士兵说道:“速速禀报李靖都督,左都御史长孙无忌前来监察。”
“如果没有说错的话,左都御史应该是为陈义打死人的那件事情而来的。”这名富商继续说道,但是他也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离开了人群。
御史陈义打死人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江陵,江陵城本来是很平静的,唯一可能引来高官的事件,就是在半月之前前发生的御史陈义之事了。陈义之事,王平了解的很清楚,江陵太守吴守山是江左吴家之人,而江陵也是吴家的地盘,作为地头蛇,怎么能让陈义爬到他的头上呢,于是故意陷害了陈义,还煽动百姓闹事,这是王平不能忍的,于是王平不仅让长孙无忌前来,而且让前军都督府李靖坐镇江陵城。
长孙无忌确实是奉了王平的命令来的,他甚至还带了王平的佩剑,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军方的力量对吴家进行威慑,陈义和陆守山的弹劾奏折都到了内阁,让王平勃然大怒,陆守山的做法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自己贪赃枉法不说,还构陷朝廷御史,草芥人命。
作为上位者,王平不仅仅要考虑的周全,惩办一个吴守山容易,但是安抚民心是大事,所以反复考虑之后,决定派长孙无忌亲自前来调查的水落石出,一旦属实,那吴家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此时,在江陵太守府的一个房间内,陆守山狠狠的对着自己的长史谢绩说道:“长孙无忌来了,要记住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谢绩出生江左谢氏,是谢氏家族的族人,但是如今的谢氏家族已经没落的无人问津了,两晋以来的荣耀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江左士族主要以王、谢、袁、萧、朱、顾、陆、张八大姓为代表,但是谢氏家族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身后,谢绩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五六岁,可能是继承了谢氏家族的遗风,长得潇洒,学问也不错,但是性格却有些懦弱了。
陆氏一族在江陵城一手遮天,陷害一个御史,对陆氏一族来说只是小事情,但是他没想到的事,这件事居然惊动了雍王,居然排长孙无忌前来了,让他心中不安。
陆守山一阵咬牙切齿,他向门外走去,不放心的回头道:“记住我的话,否则陆氏一族倒霉了,那我先让你谢氏一族陪葬。”
谢绩不敢啃声,只能唯唯诺诺的。
在江陵城的驿馆之内,长孙无忌没有接受陆守山的接风洗尘,而是和李靖坐在了一起,只见长孙无忌一脸愁容的望着李靖,见李靖慢慢的品着茶,于是说道:“我的李大都督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喝茶啊,你得救救我啊。”
李靖微微一笑:“长孙大人消消气,先喝杯茶,长孙大人深受大都督信任,掌管都察院,连三军将士都在你的监察之下,还用的着我救吗?”
长孙无忌知道李靖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三军多对王平的都察院干涉军事有些不满,但是李靖不会,可以说隋对王平忠心,那李靖绝对是头一个,“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位置不好做啊?”
李靖听完,也严肃起来说道:“可以说现在江陵城也是风云际会啊,表面上平静,但是按照却是龙蛇混杂,江左世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是地头蛇,扎根于此,如果处理不当,让他们勾结了杜伏威或者李密,那就不好了。”
“督帅说的极是,所以说难办啊,督帅有多少人驻扎在江陵?”长孙无忌眼睛一亮,如果李靖的大军在此,那他就好办多了。
“本督的大军多用来防备杜伏威和李密了,如今在城中只有两千人,不过在城外,本督有一万铁骑。”李靖淡淡的说道。
长孙无忌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双手一拍,“够了,我就不信我还对付不了陆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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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江陵城的另外一座府邸只是,咋一看,客堂坐着的一人便是在茶楼上认出长孙无忌的那位富商,他是兰陵萧氏之人,他叫萧诚,是现任萧氏族长萧德言的儿子,只见他说道:“如今萧氏一族在西隋已经站稳了脚跟,萧禹身为内阁大学士,我们没有必要和陆氏走在一起。”
“可是,可是陆氏和我萧氏乃是姻亲,我家娘子就是陆氏之女啊?”以为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说道。
“糊涂,一个女子怎么能和家族的兴衰相提并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陆氏这次是完了,你这是救了你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