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铣被王平击败,东撤到豫章郡之后,听从芩文本的意见,重用水军大将军来护儿,命他全力攻打林士弘,来护儿不负萧铣重托,在九江郡和鄱阳湖三战三捷,歼敌十余万人,亲手杀死林士弘之弟、水军大将林士远。
林士弘畏惧来护儿之势,率数万残军向建安郡及岭南一带撤离,西梁王朝重振声势,占领了豫章、九江、鄱阳、庐陵、宜春等五郡,兵力恢复到十余万人。
而后,来护儿病逝,其子来济接管水军,来桓为萧梁的礼部尚书,而后,来济击败王平的襄阳水师,致使西隋的大军没有前进一步,让萧铣松了一口气,对来济极为感激,加上其父亲的功劳,赐他黄金万两,实封五千户。
但功高必然会震主,军中士卒普遍只知来济而不知圣上,这就使萧铣有些不安起来,遂任命心腹将领韩子高位水军副帅。
就在这时,西隋张谦的信使也已经来到了来济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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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铣的寝宫内,他脸上铁青,背着手来回踱步,在他旁边,韩子高低声禀报:“臣的手下看的清清楚楚,西隋的人一个时辰前上了他的坐船,到现在还没有下来,陛下,此人其心可诛啊!”
尽管萧铣一向稳重,但是此时他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朕如此信任他,封他地,让他统领水师,他在军中培养势力,一手遮天,军中之军只知道来济,不知道朕,朕都忍了,但是他居然还和西隋勾结,他想做什么,想把朕的基业拱手送给西隋吗?”
“陛下,臣最担心的是他控制的军队,他的心腹掌握兵权,臣虽是副将,但是能控制的军权不是太多,如果来济真和西隋有勾结,一旦他发动兵变,梁朝危矣啊。”
萧铣沉思良久,眼中闪烁着阴狠的杀意,他冷冷的说道:“他以为他自己有大功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若是想死,朕可以成全他。”
又走了几步,萧铣对韩子高说道:“朕要你秘密监视他,朕会让人秘密抓捕他的家眷的。”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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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郡位于鄱阳湖与长江的交汇之地,而这里也是来济与西隋大军隔江相望之地,在这里停泊着数百艘的战船,其中一艘巨大的主船上,占满了来济的亲兵侍卫。
在一间光线明亮的传舱内,来济和张荣相对而坐。
张荣是张谦的贴身仆人,张氏被灭之后,他侥幸逃过一劫,听说张谦还活着,于是又来到了张谦的身旁,张家和来家是世交,所以张谦派张荣前来。
张荣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过去,来济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吾弟来济,见信如故,自乱世起,兄与弟相隔万里,今闻弟重振乃父之志,深感欣慰,今有一言,望弟听之。自武帝东征高丽以来,天下纷争,群雄割据,社稷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朝大都督王平,平定关中,收服巴蜀,百姓倾心,四方仰德,今弟有大才,统领大军,今我大隋带甲百万,良将千员,弟何不上承天意,下顺百姓,归我大隋,兄定保弟不失封侯之位,望弟斟酌,兄盼与弟早日相见。”
“来将军还不了解萧铣此人吗?心胸狭窄。猜忌之心极重,当年董景珍在军中极为有威望,他不能容,命张绣杀之,眼看张绣功高。他又转头杀张绣,今日将军掌握军权。功高震主,以他猜忌的性格,他能容忍将军吗?”
来济低头不语,半响叹息道:“我曾祖是梁臣,我父亲也是梁晨,我继承祖业,效忠梁朝,就是希望能再建梁国,萧铣虽心胸狭窄,但他也是有雄心抱负的枭雄,且待我不薄,他应该明白我现是在大梁柱石,不会轻易动我,现在梁朝艰难复苏,正是我竭心报效之时,请转告王大都督,我来济感谢他的一番好意。”
张荣再三劝说,来济只是摇头不肯,心中万般无奈,只得起身告辞了,当走到门口之时,张荣淡淡的说道:“如果萧铣死了,来将军还要抱着梁国这棵无主之树,沉入鄱阳湖吗?”说完,张荣在几名护卫的护送下,登上了小船,在黑夜中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听闻张荣的话,来济愣住了,这个时候他的心腹大将高林走了过来,高林跟随其父亲来护儿南征北战,现在又跟随来济,是有名的水军大将。
“高将军,张荣走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来济疑惑的问道。
“末将不知道,将军是如何打算的,我听说王大都督在襄阳大力发展水师,正是用人之际,而且我们本来就是隋将,归隋也是天经地义,将军为何不考虑?而且萧铣此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董景珍和张绣的前车之鉴,将军忘了吗。”
来济摆摆手,“高叔不要着急,我虽然年幼,但是萧铣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糟了,不好,王平要刺杀萧铣。”这个时候来济终于想通了张荣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但是他有点不敢相信,两国交战,要堂堂正正,王平如此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高叔,点五百亲兵,随我回豫章城,哎,张谦,你可害苦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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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城中一间隐秘的房间之中。
“阁主,王统领,死士已经准备好了。”一名黑衣人说道。
“知道了。”说话的是一名身穿锦衣,面色秀美的少年,不,应该说是少女,此人就是消失许久的琅琊阁阁主,冷雨,而他身旁站着以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