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后面追兵甚急,我等下去拖住他们。”几名琅琊卫说完,立刻转过身,跳下马车,然后朝后面的追兵杀去。
马车内的卫夫人望着宋时,她知道这些人下去之后,就是走向死亡,但是宋时没有说话,连脸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好像他们的生死与她无关,这让卫夫人很是心惊。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作为琅琊卫,随时的面对着死亡,就连宋时他自己都无法回避,他叫宋时,也是送死的意思,将来的某一天,也许他也会冲出去,送死。
他们是杀手,对待敌人冷酷,对待自己更加无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难过,不会伤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兄弟,都是他同生共死的弟兄,但是为了任务,他只能看着他们冲向敌人的战群之中,争取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甚至快要消失的不见了,宋时眼含泪水,“驾”快速的抽动这马鞭。
当他们驶进一个巷子里的时候,追兵又到了,但是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朝不同的方向奔去,追击的唐军不得不分兵追赶。
但是当他们快要追到的时候,又分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来,这样每过一个巷子,就分出一辆,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到了最后,唐军都不知道在太原城中有多少这种一模一样的马车了,最后一辆也没追到。
晋阳宫两仪殿中,李渊大发雷霆。
“废物,一群废物,让人从天牢里劫走人不说,在大唐的都城,居然追击十余名劫匪都会一个都抓不住,朕养你们有什么用。”李渊边说边拍打着御案,地上洒满了从御案上掉落的奏折文书,下面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低着头不说话,而中间跪着的丘氏兄弟,趴着承受着李渊的怒火,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李世民看来看跪着的丘氏兄弟,皱了眉头,然后上前拱手说道:“父皇,丘氏兄弟收到消息已经是第一时刻前去围堵了,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又胁迫秦王妃,恳请父皇宽恕丘将军。”说完,李世民也跪了下来,给李渊磕了一个头,然后继续说道:
“丘氏兄弟当初力保秀宁回到太原,随后随我出征何北,立下不少功劳,还请父皇看着他们忠心大唐的份上,让他们将功补过吧。”李世民其实很看重丘氏兄弟,而且他们跟随自己作战,已经打上了秦王府的标签,如果自己不救,那自己如何服众,如何让手下之人信服呢,所以他不得不救。
“哼”李渊冷哼一声,然后坐在御座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刻一旁的李建成看了李世民一眼,心说李世民求情又在收买人心,但是丘师利说到底是三娘子的手下,会不会跟你还不一定呢,再说,为了两个犯人杀手下大将,李渊也是不会这样做的,最多罚俸或者挨顿板子,自己何不顺水推舟,也求情,拉近下关系呢,想通了这些,李建成也上前一步说道:“父皇,丘将军劳苦功高,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罪犯而处置大将,儿臣以为不值得,还望父皇三思。”
听了两个儿子的说法,李渊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丘氏兄弟,擅离职守,追剿不利,但念其忠心大唐,罚俸一年,仗责三十,以儆效尤,望其日后多力新功,拖下去。”
“谢陛下不杀之恩。”丘氏兄弟被拖了下去,但是李渊却没有让李建成和李世民离开的意思。
“世民,现在没有外人在,你不说说吗?”李渊冷冷的看着李世民。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李世民明白李渊要问什么,但是这个头不应该自己来起,也不应该自己来说,否则对自己对无垢太不利了。
“不明白,好,我让你明白。”李渊走到李世民跟前,大声的吼道:“无垢的侍卫中为什么会出现西隋的人,为什么丘师利会放无垢去看犯人,这些你不明白?”
“父皇,儿臣认为无垢去看卫夫人,这并没有什么错,是我让丘将军放无垢去看的,至于侍卫中为什么会有西隋的人,儿臣就不清楚了,但是儿臣怎么会和西隋的人有瓜葛呢。”李世民低声的说道,他知道其中无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不能让她有什么事。
李建成见李渊开始责骂李世民了,那就不要怪我火上浇油了,于是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既然西隋的人出现在秦王府,那秦王府中必定有西隋的内奸,二弟爱护手下,想必对手下管束不严,才导致了西隋有机可乘。”
“大哥,太子殿下,你这是污蔑。”李世民愤恨的望着李建成,眼神中充满着恨意。
“好了,不要吵了,在大殿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李渊感觉到头疼,人说如果自己有聪明的孩子应该感到高兴,但是他李渊的两个儿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这让他不知道是该担忧还是该欣慰,“你们两个是兄弟,大唐现在强敌环绕,还需要你们兄弟二人同心同力,为大唐,为我,分忧啊”
“是,儿臣知道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同时说道。
“嗯,世民,想必我不说你也应该怎么做,作为其中,不以丈夫和家族的利益为重,有何能力担当秦王正妃呢,你下去好生考虑下吧。”
李世民退了下去,他浑浑噩噩的走在宽阔的大道上,身边的侍卫都不敢去打扰他,他明白李渊是什么意思,以前有长孙家族在,现在长孙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