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县一个山村,新四军驻地。
一间茅草房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审讯。
欠着半拉p股坐在方凳上的一名伪军已经完成了他的供述。
坐在桌子后面的韩冬虎和俞斌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担忧。
他们两人个分别是新四军驻定远县独立团的团长和政委,由于日伪军就要对他们新四军进行一个所谓的一次性清除进攻,形势严竣,所以两人才亲自下来审俘虏的。
日军并没有从邻县调动日伪军进行联合清剿有些出乎他们的意外,但是,就算本县日军的一个大队加上伪军一个团也不是他们新四军这个团所能抵御的。
而他俩压力大绝不只是因为敌情,来这里视察刚刚离开的一号首长对皖东南的游击战提出了严肃批评。
最主要的批评是新四军来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竟然只占据了定远县周边这么一块小小的算不上根据地只能算得上几个据点的村庄!
一号首长的严厉批评言犹在耳“”我们怎么搞的?怕这怕那,连个根据地都建不起来!
替人家抬轿子,帮人家整顿保甲,结果自己连立足之地也没有,被人家赶出来!
我们是流寇吗?不!我们是新四军!
我们连军阀都不如,军阀还知道抢地盘,而我们却甘居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人家想什么时候赶我们走我们就得走,这是党领导的军队吗?”
这两位新四军的在定远县军队的最高指挥员又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此时他们在这次反日伪军清剿作战中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压力山大啊!
“老韩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看就这样吧。”说话的是政委刘向坤。
他感觉从这个伪军俘虏身上能问到的情报也就这些了,因此开始征询团长韩冬虎的意见。
“也就这样了,带下去。”团长韩冬虎也觉得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便表态道。
可就在站在俘虏身后的新四军战士正要带这个俘虏出去的时候,团长韩冬虎又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对了,为什么这回邻县的日伪军没有来联合清剿?”
已经站起来的那个俘虏听上面新四军的长官又有问题了忙欠了欠身回答道:“邻县的皇军,不,鬼子他们正被你们的人折腾的焦头烂额的,哪有功夫到咱们县来啊。”
“嗯?”这名伪军的回答顿时让这两位审讯人员楞了一下,邻县有咱们的人吗?两个人可是在定远县的军事最高指挥人员了,按理说要是邻县有自己的兄弟部队不可能不知道啊!
“你确定是我们的人?他们是什么翻号?”政委刘向坤问道。
“翻号嘛倒是没有听说,不过听说他们的指挥官叫什么霍家少乃乃。”那伪军忙又回答。
他的回答顿时说得刘向坤与韩冬虎都直紧鼻子,我们新四军的指挥官?还霍家少乃乃?这特么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你怎么就一定确定我们的人?”政委刘向坤又问了一遍。
“肯定是你们的人啊!”那伪军回答得很是肯定,“他们的人和你们一样啊,虽然没有穿你们的军装,可是在对老百姓上面和你们是一样一样的啊!”
“怎么个一样法?你说说。”团长韩冬虎越发好奇了。
“他们当兵的晚上睡觉要是借了老百姓家的门板就必须在第二天早晨给人家抬回去,他们和老百姓平买平卖还帮老百姓挑水劈柴,没有老百姓的同意绝不上人家家里去,睡觉就在外面冻着!这不就是你们的人吗?”
韩冬虎与刘向坤互相看了看,觉得真是越问越糊涂了,可不是吗?伪军口中所说的这部队的作风可不就是咱们新四军的传统吗?换成谁也会认为是新四军,嗯,没毛病!
“他们有多少人,那邻县的鬼子这次清剿不来增援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韩冬虎再问,他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啊。
“听说有一个营,三四百人吧。原来应当只有一百来人,可是在前几天他们把邻县我们和平建国军的大半个营都给拉过去了。
然后他们又和来清剿他们的鬼子打了一仗,我听那面的兄弟还说,他们又在县城里抢的棉被、粮食、军火,光鬼子据说就被他们打死快一百个了!
所以那里的鬼子自己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来管咱们这里?”
随着那日军回答得越来越多,韩冬虎与刘向坤两人脸上的疑云却是反而越来越重了。
说是咱们新四军的人可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到他俩这个级别不可能不知道邻县是否有自己的兄弟部队。
如果说是哪支兄弟部队路过了这里见战机不可错过打了日伪军一下子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听那伪军所说的这支部队明摆着也是要在这个地区生根发芽建立根据地啊!
可说不是咱们新四军的人不光眼前这个伪军不信,他俩现在都不信,那对待老百姓的作派那打游击战的风格和咱们是一样一样的啊,士兵借了人家的门板要归还,得,就这做派,说他们是工农红军他俩都信哪。
最终,那个伪军被带下去了,韩冬虎与刘向坤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又研究了半天却也是毫无头绪,最后两个人马上达成了统一意见“必须要去看看!越快越好!”
……
被疑似为新四军的这支部队正是慕容沛现在所带领的暂时连个名称就更别提翻号了的临时队伍。
只是经此一仗,临时队伍已是有了愈发凝聚成一支队伍全都听从霍少乃乃的趋势了。
无论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