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里东西收拾的很快,既然日本兵也挺不住决意逃跑了,伪军们自然是比日本兵积极。
五分钟后,炮楼上的吊桥被放了下来,二十一名伪军十一名日军便端着枪哈着腰从里面出来了。
“王二狗你拿那个破水桶干什么?”刚才收拾东西时伪军侯队长没有注意,此时一抬头才注意到王二狗端着枪可是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破水桶,那姿势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队长你不渴吗,半道上我给您找点水喝啊!”王二狗讨好的说。
这回侯队长没有说话,心想这回这个小兔崽子还挺会来事的!
县城在据点的东面,有着十来里地的样子,途中要经过两个村子。
不过,现在他们现在是不敢进村子的了。
就别说那村子里可能有八路军了,就是那村子里的民兵他们也惹不起。
谁知道那些穷棒子在村口埋没埋地雷,然后再给他们打几枪,他们现在是连民兵也惹不起的。
此时正值晌午,太阳炙烤着大地。
日军士兵穿着的大头鞋倒还好些,而伪军穿着的鞋与中国军队的士兵所穿的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那种布鞋,踩在地上要拔起来慢了都会有种脚下发热的感觉,这时候的日头就是这样的霸气。
“侯桑!”那个带队的日军军曹冲侯队长拿枪一比划。
“都上前面走去,自己什么身份特么的不知道吗?”伪军侯队长恼怒的骂自己的士兵道。
这事很简单,伪军是做什么的,那就是走在前面替大日本皇军趟地雷平时替大日本皇军抢吃的提供哪里有花姑娘的线索的啊!
于是伪军也只能上前。
他们这个地区是太行山的边缘地带,地势以丘陵为主。
伪军们知道,此时自己脚下的这段路还没事,因为毕竟是处于炮楼的视野之内。
但再往前走可就不好说了,有丘陵有树挡着,谁知道那八路军民兵会在哪里埋地雷啊?
伪军们战战兢兢的在前面走,所有人枪里的子弹那都上膛的,都是随时准备射击的。
士兵害怕狙击手那是因为有未知的死亡风险,现在日伪军行走在太行的土地上也同样面临着未知的风险,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地雷总是让他们小腿肚子打哆嗦。
但再害怕也是要往前走的,进了县城才能算安全。
伪军们知道他们这里还算是好的呢,毕竟这个县城比较大位置也重要,日军不敢放弃,至于周围其他几个小县的县城却是早就被八路军给占了。
几分钟后,日伪军的队伍翻过了一个高岗开始走下坡路,王二狗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那个炮楼了。
此时走在伪军队列中间的他突然开始有点留恋起那个炮楼来了。
虽然说在那里喝不上水,但至少不用担心八路军和民兵把地雷埋到炮楼底下啊!
“都小心点啊,看清楚了再落脚!”有士兵小声嘀咕着。
“艹,认命吧,这咱们要是真能看清脚底下有地雷,我就迈过去,把后面的那些日本人都炸死!”有同伴小声接嘴道。
“赶紧走,把嘴都给我闭上!”走在伪军队伍最后面的侯队长喊道。
他自然也听到自己手下人在那小声嘀咕啥了,他也只是让他们闭嘴,他心里也巴不得把后面的这十来个日本兵炸死呢!
命里会有终会有,没有人是透视眼,那地雷要有终究你是躲不过去的。
就在他们这支队伍在这条下坡路上走了一半的时候,“轰”的一声,走在最前面的那名伪军终究是踏响了第一颗地雷。
于是在惨叫声中,有三名伪军就倒了下去,其余的人则是听声刷的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三名伪军两个直接就被炸死了,一个捧着自己的大腿在那惨叫。
这位伪军侯队长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手下的大腿被石片击伤了。
八路军民兵都穷,他们也没有铁,所以那地雷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头做的。
每次爆炸杀死的人少但受伤的人会很多。
“侯桑!前进!”那名日军军曹开始接着“嚎丧。”
“绕过去!”侯队长喊道。
而这时,王二狗放下了木桶边往前跑,他要去搀扶那名被炸伤的同伴。
只是,很可惜,他去晚了,那名同伴已经被别的同伴给架起来了。
这是体现兄弟情深的时候吗?
表面上看来是的,其实谁都清楚只要自己架上了伤员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走在后面就不用在前面趟地雷了,所谓兄弟情深的含义也莫过于此!
“王二狗,你特么的再往后跑我毙了你!”侯队长怒道。
“桶,桶!”王二狗赶紧的去捡那个木桶。
侯队长现在才想明白王二狗带着这个被枪打出了好几个孔的破木桶做什么。
这哪是给自己打水用的,这特么的就是一个道具,一个王二狗用来演戏的让自己往后跑的道具啊!
王二狗为了保命很聪明,可别的伪军士兵也不笨哪,我艹,刚才你小子跑前面去一见没有摸到伤员就会来取桶,那凭啥我们就得往前冲啊?
于是,那些士兵也不动了,全趴在地上扭回头看那个王二狗和侯队长。
后面的那名日军军曹又在那里“嚎丧嚎丧”的叫了,而侯队长自然也看出来手下人的意思了。
这个时候处事必须得公平,否则以后自己的手下就不听自己摆弄了啊!
于是,侯队长将自己手中的盒子炮一摆,命令道:“王二狗,你特么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