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主人说道:“国之危难,国人当精诚团结,共赴国难。康某平日里也没什么做为,就靠叛卖些药材养家糊口,这些年,我北俱芦洲动荡不安,生意难做,我从南边购买的药材大都被强盗夺去,损失惨重。不过,即便如此,康某也要尽全力献出自己的心意,勒紧裤腰带,让家人节衣缩食,献粮献银献药材。”
那钦差当即面露喜色:“国家危难,方知忠良!”
“国之不存,何谈兴家。”姓康的大财主传来掌柜,问道:“现库房中有多少金银、存量和药材?”
掌柜愁眉苦脸的回道:“银不足万两,存粮不过百担,至于药材,唉!”他叹着气摇着头。
康大财主眉头一皱,斥道:“有朝廷官员在此,谁允许你这样唉声叹气的,不成样子,有话就直说!”
掌柜赶紧回道:“南面局势不稳,前些日子进的药材被劫持了,城内店铺的药材有很多种都断了货,有存货的也不过寥寥几种而已。”
康大财主也叹息着:“本想举家以报效国家,奈何家业凋零至此!”
钦差担心这康大财主要反悔捐款捐物的时候,却见康大财主大手一挥,捐银万两,捐粮百担,库房中的药材也全都捐了出来。
钦差自然感激涕零,命手下跟着掌柜去点检物品。
颖琪眼见于此,束音如丝,传音凌越道:“这康大财主看起来还不错!”
凌越回道:“这就不错了,看样子我家琪琪的眼光有的时候也不太好啊!”
颖琪瞪了凌越一眼:“谁是你家琪琪?这康家自己都这么艰难了,还捐钱捐粮捐药材,怎么不好了?”
凌越不回答她,振翅飞起,跟上了掌柜。
掌柜带着官员到了库房里,库房很大,却很空。掌柜安排伙计点检要捐给朝廷的物品。
趁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凌越喊声定,将屋内所有人都定住。
他飞到掌柜面前,功运双目,盯着掌柜的眼睛,没多久,掌柜眼睛里就出现了很多的圈圈。
掌柜心神受控,凌越问什么他答什么,很快便将康大财主的底给抖了出来。
凌越吩咐掌柜把朝廷官员带到真正的库房,然后解除了其它人的‘定’状态。
掌柜很听话的带着官员,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门锁,到了真正的库房。
库房内,金银满屋,粮食堆积成山,药材更是多如柴草。
康财主本正在款待钦差,听闻此处生变,找了个借口赶紧跑了过来,但为时已晚。
朝廷官员语气生硬的说道:“国家危难,明文规定,严禁囤积居奇,康老板屯了这么多粮食和药材,公然违抗圣旨,意欲何为?”
在康大财主忙着跟朝廷官员解释的时候,凌越领着颖琪飞出了康宅,将目标定在了下一个大财主身上。
短短半日时间,凌越帮朝廷征集了近千万的银两,粮食和药材更是堆积成山,一下子缓解了城中多项难题。
颖琪崇拜的看着凌越:“你怎么看出来这些财主和达官贵人明明有钱,却装作没钱的?”
凌越心想,自己前世的历史可学的相当不错。当年李闯王带兵杀到北京城,崇祯皇帝派人像乞丐一样向城中的达官贵人,王爷富豪借钱借粮,受尽冷眼说尽好话,却借不到。结果李自成攻陷北京城后,只搜刮了半城,就搜出了几千万两银子。
那些达官贵人,王爷富豪为了家财丢了国家,但丢了国家之后,自己的家财也没能保住。
历史上的殷鉴太多,凌越学了那么多,要是还想不到,那真是白学了。
不过,这个解释明显是不能讲的。
凌越得意的说道:“你忘了,我可是跟老君称兄道弟的,能掐会算。昨夜老夫夜观星象,见牛斗冲天狼,于是掐指一算,算出朝廷应有此劫,于是就顺手帮一把了。”
颖琪见凌越又在胡说八道,眼一瞪,嘴一撅,头一扭便飞走了。
凌越嘿嘿干笑两声,追了上去。“如今钱粮已足,药材已备,所谓万事俱备,只欠好水。”
颖琪没好气的说道:“搞了半天,不还是没有水。”
凌越笑道:“有,怎么会没有呢?跟我来。”他飞快两步,拉着颖琪到了城外空旷地方。“山神土地,都给我出来!”
过不多时,山神和土地钻了出来。
“你们可知道这周围哪里有懂得祁雨的道士?”凌越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扔给山神土地。
山神土地打开包袱一看,登时两双眼睛再也合不上了。原来,包裹里装着十几锭银子,足有几百两重。
得了银子,山神和土地自然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
凌越听了以后蹙眉问道:“堂堂深目国,难道连个能祁雨的道士都没有吗?还要到犬戎国去找!”
“上仙有所不知,深目国向来不拜三清,只拜龙王,因此阐教不昌。相对而言,犬戎国有不少人求仙问道,道观倒有不少。”
听了这话,颖琪顿觉惭愧:“百姓信仰我们,但我们却不给百姓做主,我们不配接受他们的香火供奉!”
山神和土地走后,颖琪便催着凌越一起去犬戎国。
不过凌越却迟疑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你让找道士的吗?”颖琪不解的问道。
凌越回道:“是我让找道士的,不过我没想到深目国竟然没有,还要去犬戎国找,费时太多,还不一定有效果,相对而言,我有一个更快速的方法。”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