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被他们挡去一阵,没射中的落在前面的地上,突然飞来的箭矢吓住了马匹,马声嘶鸣,扬蹄不止,风长歌勒马。
“安利,你知道西域王不是我们所杀。”调转马头,风长歌短袖短裙长靴的打扮令她显得比往日美艳,风长歌淡淡解释,眼前的上百追兵似乎一点都没令她紧张。
安利站在队伍前面,一身戎铠,面露杀意,“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入宫行刺人证俱在,还多说什么?放箭!”
数十官兵上前排开,手里弓弦绷紧,嗖嗖嗖,数箭连发,其余的人散开,呈包围之势朝他们围拢过去,慕容澈坐在马上,抬手间掌风呼啸,捏住迎面飞来的箭,两指一捏箭头调转疾射回去,那一头有人惨叫倒下。
双方相距三十多丈,安利一面命人放箭,一面下令包围,要将他们困在阵中,看样子竟是要将他们生擒,风长歌不经意想起那一晚听来的对话,安利是因为太子慕容启的要求,才不下杀手?还是另有图谋?
慕容澈身上穿的是暗色的皮袄,一手捏着马鞭,在日光下,他的脸上还是一片不见动容的冰寒,“他是听了慕容启的话。”他的话音比平日更冷,眸色也比原先更利,陡然拔出血煞剑,将内力灌注在里面,剑气如烈日焚人,席卷而去!
数十枚箭矢被剑气摧折,一字排开的官兵有人不支倒下,被剑气波及亦会吐血昏厥,安利见状发出一声怒吼,命人加快合围之势,第二波人在他的命令下举刀而上,马蹄踏尘而来。
敌人来势汹汹,风长歌与慕容澈必须以一当百,就算自恃功力,也不会在这里以寡敌众,扬鞭而起,两匹马放蹄前奔,冲出包围,身后官兵追来,喊杀声惊起另一头林中飞鸟,两人被身后的袭击拖住,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就在此时,前方一侧的林中有人马一一出现,最前面的赫然便是凤溪和凤离,“我们来了!”凤溪带着身后的凤氏一族族人朝他们接近,凤离在旁对他们挥手,“关键时刻见了我们是不是特别高兴?”然后他扬声高喊,“安利你个老东西,我们来了,昨日之战今日继续,还不快放人!”
许是忌惮他们,安利的手下果然迟疑,不等命令便缓了缓动作,两人乘隙脱困,凤氏一族族人从林中出来,人数也近百,但安利的手下却又赶到不少,已有数百之众,双方对峙,一触即发。
“快点过来!”凤离对他们招手,面露焦急,安利冷笑在后注视,竟不阻拦,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吩咐手下继续合围之势,看那架势是意图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两匹马前行,接近凤氏一族的队伍,凤溪皱着眉看他们,气急败坏,“你们怎么不带人手,就算你们功夫再好,那么多追兵你当是假的?就算杀也杀的你们手软,真是……”
他的脸上有担心,凤离也异常急躁,两人策马上前,风长歌和慕容澈见又是他们相助,面色放缓,朝他们接近,陡然间凤溪和凤离却脸色一变,一起扬手,两把匕首直射而来,直击风长歌与慕容澈的喉间要害!
他们双方距离很近,马首相对,不过一尺,两道暗光极快极准,几乎不及眨眼已到面前,就要刺入两人咽喉!危急之时,风长歌却像是早有准备,双腿夹紧马腹,上半身后仰,匕首贴着她的胸口而过!
同时间慕容澈却身形不动,双眼暴射寒芒,两指一钳,竟生生将那来势汹汹的匕首捏在指间,锋刃距离他的咽喉仅有一寸,薄薄的寒刃在日下闪光,尾部刀柄犹在震颤不已。
这一瞬的气势令身下马匹狂嘶,感觉到危险的,却一动都不敢动,慕容澈将匕首夹在指间,无情的双眼直视对面二人,风长歌坐起身,在他们周围的官兵此时已将他们包围。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偷袭未成,凤离却不显得失望,笑了笑,如此低语,凤溪曾经与慕容澈他们喝过酒,这时侯他和他带来的手下也拨刀相向,对视面前的这两人,他的眼里神色复杂。
“对不起了,今天你们必须死。”他低低说了一句,凤氏一族人无声举刀,摆开阵势,此时的情况便是风长歌与慕容澈居中,前方是倒戈相向的凤氏一族人,后面是安利所带领的西域官兵。
风长歌没有问为什么,此时情况也容不得他问,安利见凤溪和凤离偷袭未成,咬了咬牙,狠狠高喊,“动手!”
他下令,动手的却是凤溪所带的凤氏一族人,而西域所属却只在旁观战,安利见凤氏一族人出手有明显的敷衍痕迹,不由大怒,冷笑数声,“给我卖力些!看看你们凤大人是怎么做的!”
凤溪动手没有迟疑,看的出下手极狠,却有意不让凤离出手,总是挡在他的身前,双方都是坐在马上,从兵器上来说短的那一方更为不利,风长歌的软件收放自如,慕容澈出掌掌力也能放的很远,两人占有绝对优势。
但同时,凤氏一族人却在周围不断朝两人身上劈砍,这种优势便不存在,同时应付那么多人,要想闯出这里,已是不可能的了。
凤溪拳下生风,凤离用的是长剑,披散的发随着他的动作四散,风中狂舞,镀着暗暗的紫色,他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风长歌他们的时侯,脸上还是噙着满不在乎的笑,仿佛什么都不在他眼里,“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恨极了我们?要知道,世事无常,谁能保证昨日的朋友不会成为今日的敌人呢?”
他嬉笑,凤溪脸色却更沉,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