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雀轻藐地笑道:“说得好像他们天下无敌似的,还会念什么咒语,真是可笑至极。你不要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少干扰我们的士气。”
陈耀扬严肃地道:“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诓你们,虽然这只是个传说,但传说也未必不是真实存在的。就说他们口中默念的咒语吧,这个我也晓得的,其实就是佛教密宗的‘九字箴言’,分别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陈耀扬说到此处,思绪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白衣少女,手持诛魔神剑,口中念着“九字箴言”,手上笔画着对应这九个字的“结手印”,然后面对着眼前的魔鬼尸兽大喊一声:“诛邪!”接着,一条金色的神龙便会腾龙飞出,穿过这些魔鬼尸兽的身躯,令其灰飞烟灭的情景。陈耀扬想到此处,不由自主地朝谭文雀望了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番后说道:“真像。”
“看什么看,别动歪脑筋啊,有什么像不像的。”谭文雀被陈耀扬盯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是说你很像我见过的可以应用这‘九字箴言’诛杀邪魔的女孩。”陈耀扬微笑地解释道。
“有什么像的,我又不会念咒语。”谭文雀不悦地道。
“我是觉得你们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女豪杰。”陈耀扬知道女孩子最不爱跟人比较了,于是他便连忙地取悦道。
果然,谭文雀闻言露出了浅浅的笑意道:“这还用你说吗。”过了一会儿,谭文雀又继续询问道:“那你又怎么断定这‘手里剑’就一定是忍者惯用的暗器?”
陈耀扬思索片刻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会知道的,不过,这种飞镖的确是忍者贯用的兵器之一,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撒菱、吹矢、忍杖、手甲钩、水蜘蛛、忍刀等六种武器,这七种兵器基本上都是每一个执行任务的忍者的必备武器。”
“陈兄弟,那我们要怎样才知道他们是不是忍者?你是晓得的,只要见过‘黑白无常’出手的人,基本都成了一具死尸了。”高炳听闻陈耀扬和莫先生说起忍者的厉害之处,不觉之间毛骨悚然起来,连忙询问有没有躲避或者破解之法。
陈耀扬笑了笑道:“其实吧,忍者通常都会在阴雨天或者夜晚的时候才潜入到敌方的城楼与邸宅进行暗杀、骚扰、窃取情报等活动。不过,他们不像我们中国的杀手那样,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到处走来走去的。忍者们认为,全身黑色的装束更容易突显自己面部的轮廓出来,所以,他们的装束基本是以深蓝色为主。倘若遇到月明星稀的夜晚,他们又会更换成灰色或者茶色的装束来逃避敌人的追击。”
“嗯嗯,这下我懂了,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杀手,就要尽量避其锋芒,才能保得一时的安全。”高炳点了点头道。
“忍者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可怕,大家都是有血有肉,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人,他们的武功也未必在我们之上。只是忍者们的打法比较随意和游击,而且擅长偷袭和伪装,以前你们没有遇到过,所以才会着了他们的道。”陈耀扬宽慰高炳道。
高炳点头道:“我明白了。”
就在他们讨论“黑白无常”的身份之谜时,高炳带领着陈耀扬等人穿街过巷,一会儿躲避着“红帮”巡街的人马,一会儿进去一些“青帮”接头的茶楼饭馆,然后再由偏、后门绕道而出,来到了‘浪子’叶不凡的赌场大门口。
叶不凡的赌场位于sh滩淮南路的中心地段,是一座三层楼高的欧式古典风格建筑。赌场大门外的廊道由八根凹凸线条的圆形罗马柱支撑而起,廊道的顶端设置一个直连到三楼的扇形霓虹灯招牌,招牌上“世界俱乐部”五个发光字七彩缤纷,闪烁夺目。“世界俱乐部”宏伟壮观,奢华气派,绝不亚于马有为的“大世界夜总会”。
这时的“世界俱乐部”灯火通明,出入往来之人络绎不绝。陈耀扬一手搀扶着莫先生,在谭文雀和高炳的保护下随着人流走进了“世界俱乐部”。
“世界俱乐部”的内部装潢为传统欧式风格,强调线形流动的变化,色彩华丽。主要以大理石、多彩的织物、精美的地毯,精致的法国壁挂,整个风格豪华、富丽,充满强烈的动感效果。“世界俱乐部”的大厅上悉数摆满了涉赌游戏设施,什么台球、麻将、转盘、牌九、梭哈等等各式各样的赌具那是应有尽有。三百多平方米的室内几百号人全部暴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时尚女郎、商海老板、豪门贵妇、外地富豪,可谓不计其数。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是黑帮的小角色,他们有的是来碰碰赌运,妄想一赌登天;有的则是过来娱乐消遣,打磨夜晚的孤寂生活;有的连本钱都没有的,也只是过来看着别人豪赌,过把眼瘾。当然,这里也绝不缺少职业玩家或赌界千手。只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是“sh滩三大亨”的地盘,因此也不敢过分的放肆。赌场四周除了服务生外,全部是身着白衣,腰间插着一把折叠刀的看场保镖,赌场在这些人的看护下,虽然烟雾缭绕,但秩序井然。
高炳领着陈耀扬等人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赌桌旁,选择坐在了靠墙的位置。陈耀扬和谭文雀分左右坐在莫先生的两边,待到他们坐好之后,高炳从身上拿出几张银票,吩咐服务生换来了些许筹码,让陈耀扬等人跟着其他几个玩家玩起了“梭哈”,然后凑到陈耀扬的耳边低声道:“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