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达愣愣地在原地,等着他的下文。
良久,才听得他长叹一声,道:“你与他说,千万莫要轻敌了。”
……
真定府。
大街上,寒风不住地呼啸。
而坐在抚江楼二楼的窗边,却听不到一丝风声。
皆因窗外都挂了厚厚的羊皮毡子。
室内,炉火烧得暖热。
大年初三,真定府只得抚江楼一间食肆照常营业。
即便二楼的位置比大厅要贵上三、四倍,亦是座无虚席。
“吱呀——”
雕花的乌木门被推开,店小二一手提着铜壶,一手捧着两个清空了的菜碟,艰难地挤着出来。
喜庆的管弦声,还有艺伎甜美的吟唱声,从雅间里传出。
二楼靠窗的角落里,有一桌人,一直不着痕迹地留意着“长江”雅间。
这已经是店小二第七次进出“长江”雅间了。
片刻后……
——“富贵烧鸡,翡翠虾球,淮山炖水鸭!”
第八次。
店小二大声地报菜名,一边双手托着木盘,用身子推挤着木门,进到雅间里去。
窗边那桌,辛霁半眯着眼,注视良久,问身边的随从道:“店小二是不是又换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