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甲鹇见他目光乐烁,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怀疑更深。
“本座既是不介意,你家老爷又怎会怪罪?还不快快退下!”
……
大厅内,危绍塘再一把掷过一个茶杯。
——“乒!”
那是耀州窑的梅子青瓷杯,瓷片碎了一地。
“废物!”
他大声吼道。
“一帮废物!”
——“乒!”
又一个杯子。
——“乒乒!”
——“乒乒乒!”
依旧不够解气,危绍塘一连再掷好几个茶杯、碗、碟。
饶是偌大的尚诚行,今日,灶房里也不一定还有瓷器可用。
“三十六个人!”
他喘了喘气,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喊道:“你们可是足足三十六个人呀!”
那跪着的人满身颤抖,头一直贴在地上,丝毫不敢动弹。
“震天雷没有到手也就罢了……死剩你一个,老夫亦不计较了……”
危绍塘又拿起一个杯子,往那人肩膀上扔去:“三十六个人,都给老夫能跟丢!”
“老爷息怒……恕罪,恕罪!”
那跪在地上的人小声求饶。
危绍塘怒得满脸都通红:“息怒?”
——“乒乒!”
又是两个杯子。
“恕罪?”
——“乒!”
“我的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还有脸叫我恕罪?叫我息怒!”
大厅里的其他仆役、伙计,一个敢求情的都没有。
——“危兄,究竟是何事,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于甲鹇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得危绍塘如此震怒,心中更加疑惑不已。
震天雷……?
他没听错的话,危绍塘说的,是“震天雷”?
什么东西……
那边厢,危绍塘听到于甲鹇,抬头一看,当即一大惊。
不过,他岂是寻常人?一息间便镇定下来,他从容地起身,露出一个既错愕又歉意的表情:“让于老爷见笑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于甲鹇认真盯着他看,不肯放过一丝破绽:“本座可有能效劳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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