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了。”
“怎的不叫上我?”
“嗬,”乐琳边推他下车,边打趣道:“谁让某人睡得像猪一样,怎都唤不醒。”
“你才像猪呢!”柴珏眨了眨眼,双眸逐渐变得清澈,反驳说:“真要打比方,也该是睡得像一头……”他想了想,得意道:“像一头天真懵懂的小鹿。”
“呕……呕!”乐琳做出作呕的表情。
柴珏不禁笑出声音来。
寒风阵阵。
天色渐渐阴霾。
“不要紧的吧?”乐琳担忧地问道。
“什么要紧不要紧?”柴珏明知故问。
“那即是不要紧咯。”
“嗯。”
“对了,你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嗯?”
“那时候烟火太响,我听不清楚。”
“唔……”
柴珏佯装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柔柔笑道:“我忘了。”
“骗人!”
“没有骗你,我真的忘记了。”
乐琳也不与他争辩,拍了拍柴珏的肩膀,告辞道:“我先回府了,你自己能走得动么?”
“区区几壶酒而已,别太小瞧人了。”
柴珏微弯的唇,笑更深了些。
“没事就好,明天再见吧。”
望着乐琳愈走愈远的背影,笑意渐渐褪去。
直至看到她上了马车,他才转身。
眼神里尽是寂寥。
朱色宫墙在阴霾之下,幻化作暗红的颜色,沉重且宽厚。
牙齿般排列的飞檐,像鸟嘴向高处啄去。
自宣德门往里看,能窥见一重又一重的门。
仿佛无止无尽。
皇宫,是大宋最华丽的所在。
但此刻,柴珏忽觉得……
这与一个牢狱竟也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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