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个时空真的因为蝴蝶效应发生了偏差,王安石会试的文章不得考官心意,但欧阳修应该亦会举荐一二吧?何至于名落孙山?
乐琳问道:“他是否认识欧阳修?”
柴珏叹息说:“倘若他认识欧阳学士,断不至于如此落魄。”
“他很落魄?”
“嗯,”柴珏摇了摇头,长叹道:“人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如二哥所说,这般文采fēng_liú的人物,总不会是池中之物的。”
乐琳忽而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你说他父亲两年半前过世了?”
“嗯,”柴珏娓娓道来:“临川军判官王益,三年前因牵涉户部侍郎岑德平贪墨案被削籍,之后郁郁而终。”
“王益……”乐琳又问:“王安石可是三十岁上下?”
“刚好三十。”
乐琳沉吟不语。
年龄对得上,连他父亲的名字都一样,也是临川军判官。
只是,王益在原本的历史里,绝不是这个时节点死的。
倘若他是在王安石被文彦博举荐的前后死的话,那王安石便要丁忧,文彦博亦不可能越礼举荐要丁忧的人。
“岑德平是谁?”
原本的时空里,她并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名字。
柴珏难以置信道:“三年前那轰轰烈烈的户部侍郎贪墨案,你竟是不记得了吗?”
乐琳坦然地摇头:“三年前,家父因故身亡,我心痛不已,并无心思关注其他的事情。”
然而,电光火时间,一个念头闪现过脑海,她直觉得浑身颤抖。
——为什么,都恰好是三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