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一堆人窝着。
里面的人看不见他们,他们可以看到里面,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可以听清楚里面的人说的每一句话。
祈王之女大驾光临,远威侯爷,侯爷夫人和世子爷都在厅里接待祈王之女的到来。
叶坦也算轻车简行,身边就带了两个丫环出来。
从她的妆扮上,比引次来见古画时还要花费心思。
叶坦神情坦然,一点也不扭捏,身为个女人亲自上男人的门,也一点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举止之间,非常放得开。
古画一行来到前厅,他们已经谈了好一会。
叶坦有问题,便直接问白寅。
他们来得也算是巧的,刚好,叶坦在问白寅关于古画的事。
“白世子,叶坦有一事不明。”
“叶小姐请说。”
“据闻,白世子一直未娶正妻,为的是府中一名女子,这名女子已经为白世子产下一名子嗣,可是真事。”叶坦丝毫不避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寅,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娇羞。
她不需要女儿家的娇羞。
她需要的白世子最直接的反应好确定他的心思,如果,他真的一心一意为古画,为那名女子,她也无意与人争躲。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也不屑与别的女人争男人,目前,她也挺欣赏白寅的,从父亲口中,得知不少关于白寅的事,出了祈王府之后,她也在外面打听了不少关于白寅的事,的确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是女子可以依靠的男人。
但是他已经拥有了一名女子。
且为这名女子做了许多别的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光是这一点,她又更加欣赏他了。
男人啊——
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哪舍得为一个女人付出太多。
女人从来都只是他们的附属品,再多也就没有了。
“不错,”白寅点头,没有隐瞒。
这事也瞒不了。
“白寅曾允诺,要娶她为妻。”
厅内,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世子爷会当着祈王之女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直接打祈王之女的脸嘛,他有意迎娶古画为妻没有错,可现在他不是没有迎娶吗?
这事儿,私下自家人知道也就罢了,何必拿出来说。
“哦,”叶坦挑了挑眉,她欣赏这个男人的坦率,这也让她明白,她是绝对不可能嫁给白寅的,“既然白世子曾有意迎娶她为妻,如今她又替你产下一子,为何现在她在侯府的身份依旧只是你的通房而已。”甚至连个妾室都不是。
古画的身份在侯府比皇上赏赐的三名妾室还要低下。
若不是仗着白寅的宠爱,只怕,她在侯府的日子不知道有多难过。
“一些私人原因。”白寅没有意愿直接道明,这是白家的私事。
“好,”叶坦也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既然白世子一心一意对待你的通房,想来,别的女人也入不了你的眼吧。”
“……,”对此,白寅沉默以对。
此时不管他如何回答,结果都会让有些人难堪。
“想来,白世子对本小姐也是不入眼的吧。”
白寅笑对。
白夫人瞧不过去了,若再谈下去,这门亲事可就要蹦了。
“叶小姐,寅儿一直不曾迎娶正妻,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真正合他心意,真正能让他定下心来的,如今有幸遇上祈王府这门亲事,他早就已经改变主意了。”言语之间,白夫人不停的对着白寅使眼色。
白寅瞧见了。
“是这样吗?”叶坦在问,问的是白寅。
“白寅心已有所属。”白寅的回答,依旧是一样的。
叶坦笑了笑,“白世子不曾欺叶坦,也不曾等到叶坦嫁进白府才明白这样的事实,让人难堪,也算是庆幸了,”她今天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听说,白寅跟秋浪的关系不错,看来,白寅已经被秋浪给传染了,成了疼妻的妻奴。
虽然这个女人还没有成为他的妻子。
在他的心里,该是差不多了。
“寅儿,”白夫人有些气恼,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句话,堵住了白夫人余下要说出口的话。
接下来,叶坦随口问了几句,便没有再多做停留,离开了。
叶坦一走,白夫人就爆发了。
她气得脸色铁青。
“白寅,你给我站住。”她不允白寅离开前厅。
白寅停下脚步,看向母亲。
“娘还有何吩咐。”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白夫人咬得一口牙都快要碎了,“你怎么能当着叶小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此一来,祈王府怎么可能还会同意这门亲事。”
“娘——,”既然母亲已经说开了,白寅也不打算隐瞒,“寅儿无意娶妻,纵使叶小姐嫁进府里来,也是害了她一辈子。”
“什么叫害了她一辈子,”白夫人声扬得很大,已经无法抑止,“你和叶小姐,门当户对,是最好的良配,她嫁进府里来,你好好的对待他,夫妻和睦,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守着一个古画过日子吗?就不打算迎娶正妻吗?”白夫人痛心疾首,“你别忘了,你是远威侯府的世子爷,未来会承袭你爹的爵位,你当真以为古画能承得起这样的身份吗?你就算将她扶成正妻又如何,她无法胜认,只会更加痛苦。”
白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