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圆滚滚的手绕着白老爹的脖子,脸趴在手臂上,哽咽道:“爹爹...呜呜...爹爹,青青不想在这里了,青青知道错了...青青不应该偷了爹爹给姐姐的礼物跑出去的...还害得姐姐的及笄礼搞砸了...”
白老爹听到这里不由得严肃了脸庞,盯着我认真的说:“青青啊,爹爹平时是比较偏心于你,但是青青你要记住,你姐姐也是我的女儿!”
白老爹将“我的女儿”这四个字念得很重很重,重到甚至让我内心生出几分嫉妒,但是我很快的收敛了情绪,我知道,我现在在这个便宜老爹的心里地位不比她低。
我低着脑袋,用头顶挡住男人射来的目光,说道:“爹爹,青青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白老爹爱怜地抱住了我的身体,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将那些事情告诉了你,但是爹爹要说的是,你的娘亲是为父此生最爱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事,最伤心的,还是你的娘亲,而为父,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发生!”
“风菲菲虽不是我亲子,但也是你娘亲十月怀胎产下,论感情,她二人相依为命十数年...青青啊,为父的意思你懂吗?”白老爹说完此话神色竟充满了一份无奈和苦涩。
莫名的,我却听懂了他言语中的含义,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爹爹,青青懂了,爹爹不怕,你还有青青!”我抬起头来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里带着几丝明了与同情。
白老爹诧异地看向我,紧接着用手抓了抓我的头发,朗声笑道:“哈哈!!看来这一个月的禁闭没让你白关嘛!我就说我的女儿怎么会那么笨!”
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真可惜,他的基因似乎确实不咋地,原主似乎就是笨死的,谁叫她莫名其妙要去惹风菲菲,最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而我这一次就是在为她背黑锅!
唉...这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自己爱的那个人不爱自己,而那个人却愿意为她和别人的女儿嫁给自己,同床异梦,这个男人也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而这个身体的原主何尝不是如此可怜呢?她一直以为是风菲菲抢走了母亲和父亲的关注,却不知道其实她亲爱的母亲大人打心底里就从未承认过她这个女儿,所有的表面上的宠爱全部是做给众人看的,自己关禁闭的这一个月她都不曾来看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让人传过,她应该在愤怒吧,愤怒原主搅黄了她女儿的成人礼,而爹爹所谓的禁闭,想来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白老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他只不过是不想承认这一点罢了,装作不知道对所有人都好,尤其是这个小女儿,正是因为内心的求不得和亏欠感使得他对她任索任求,但是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这些事告诉了她,想到这里,白老爹眼神变得冰冷无比,他白沐寒的女儿是他人能够算计的吗!
想通了这些事,我对白老爹说道:“爹爹,你这次为姐姐拿回来什么礼物呢?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白老爹收回情绪,淡淡地回答道:“一条裙子罢了,是天云坊的新作,正适合你姐姐穿,你若是喜欢,等你及笄时爹爹给你买一件更好的当嫁妆!”
我顿时尴尬了...爹爹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得那么长远...
我板正了脸,对爹爹傲娇地说道:“人家的嫁妆要自己攒!你给的以后都不会是青青的,我自己赚的钱叫做私房钱!青青以后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白老爹瞬间乐了,拧了拧我的鼻子,笑道:“爹爹留给你的也随你怎么花!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啊?小小年纪尽想些这般样式的东西。”
我用小短手拍走了鼻梁上手掌,两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揉了揉,再往中间挤一挤,眼睛恶狠狠地瞪了白老爹一眼,说道:“臭爹爹,青青的鼻子塌了你怎么赔?”
白老爹乐呵呵地对我说:“青青想要爹爹怎么赔啊?”看着女儿这可爱的小模样,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狡黠的目光一转,对白老爹撒娇道:“爹爹,青青想看看爹爹给姐姐买的礼物!因为青青也给姐姐准备了礼物,我要看看青青和爹爹的哪个好!”
“这...”白老爹犹豫了一下,但在我充满期待的目光下点头同意了,不过要求是不能把裙子拿走。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才不要那什么破裙子呢,在现代我什么裙子没见过,百度一下世界上最华丽的最奇葩的裙子都有,我所图之物岂是这等凡物可比拟的!
白老爹抱着我快步走向他住的芝兰院,其实他大多不在这里住,他一般都住在娘亲的锦绣院,只是偶尔盟内事物繁多时需要处理,不得已需要在此过夜,故而这里算得上是他的办公室了。
我喜欢芝兰院,这里不像娘亲的锦绣院,处处都是精致美丽的花草,上次我偷偷跑出去溜达摸路线时,就曾被锦绣院内处处弥漫着的香味熏到几近嗅觉失灵,倒是父亲这芝兰园,全是苍翠挺拔的树木,看着高大郁翠,散发的也仅仅只是淡淡的草木清香,香远益清,让人欣喜不已。
白老爹带着我走进主卧房右侧的小书房,一进门我就看见了摆在书桌正中央的大礼盒,但是我的眼神瞬间就转向了它旁侧的小木盒,我知道,我要的东西一定在里面,心情难免有点激动起来。
白老爹走到礼盒前,左手一翻,一套精致的水粉色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