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乔身子一怔,她不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而是因为明白而害怕。
乔正男抽掉脖子上的毛巾,轻吻下去,由吻出来,他***的身体越发滚烫,简乔在他的怀里,似挣扎非挣扎,她的手想要推开他压过来的胸膛,手心却被他发烫的体温吓了一跳——
发丝上冰凉凉的水珠掉下来,简乔抓着仅有的神智,冲这个已经陷入欲/望的男人呢喃:“你的……头发还没……吹干……撄”
“别管这些。偿”
乔正男一把抱起简乔放到了床上。
当欲/望的火花被点起,当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再是彼此憎恨的对立面,简乔觉得自己被乔正男强势的吻给越吻越糊涂,一切似乎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早上。
简乔也不知道几点醒的,并不躺在乔正男的身边,他朝洗手间喊了一声,没人应声,才睡眼惺忪的立刻下床,刚好琴姐在外敲了敲门。
“先生,太太今早去学校了,说你睡得熟就没吵醒你。”
“知道了。”
乔正男站在床尾,不自觉地唇角扬了一下,那丫头肯定是害羞得怕早上一起醒来太尴尬,竟然那么早就跑去了学校。
乔正男想着简乔小心翼翼地下床不敢吵醒他的样子,就忍不住心口阵阵甜蜜。
乔正男转身去了浴室。
站在花洒下淋雨的时候,脑海里都是昨晚每一个美妙的画面,他身上那张粉红的脸蛋,时而仰头,时而呢喃,时而忍耐……
不能像是第一/次,昨晚的自己对待简乔极温柔,甚至是最难耐的最后一步都小心翼翼。
但他还是看清了,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紧蹙的眉头和咬紧的唇齿。
果然,还是弄疼她了。
……
乔正男洗完澡,洗漱更衣后,走到门边,琴姐正在房间内收拾,当她把乱糟糟的被子掀起,看到了床单上显眼的红色,冷不丁的倒抽口气,乔正男听到突兀的呼吸声转过头去,顺着琴姐惊讶闪躲的眼神,目光落在那几滴和白色床单形成强烈反差的红色上……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琴姐也不是第一天替乔正男和简乔整理房间,但还是第一次看到床单被弄脏。
“洗干净。”
乔正男淡定地继续绕着领带,声音不带情绪的传过来。
琴姐应了声“是。”
照理先生和太太同房了那么久,不可能才刚刚……
所以这是昨晚先生做得太过了?
琴姐觉着自己越想越往自己不该想的地方去想,卷起被单就拿了出去。
简乔在课间的时候趴在桌上。
瞿维以为她不舒服就过来悄悄问她:“那个来了?”
……
女孩子那几天总是会浑身乏力的,瞿维知道简乔还有痛经的毛病,“这儿有热水,喝点么?”
她把随身水杯递了过来,简乔坐起身,摇了摇头,“没来呢。”
“没来?没来怎么脸色那么差,就跟一/夜没睡似的?”
简乔被瞿维这普普通通的话给这么一问,差点都要脸红起来。
她的确也和一夜/没睡没什么差别。
那包裹在身上的体温彻夜精神抖擞,简乔记得自己就是中间好像晕过去几次,像是睡着了,又不是睡着了,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被折腾到了几点才结束……
等把神智都收回来,乔正男已经入睡,一条手臂还牢牢扣在她的腰上。
她都不能去想,自己是怎么小心翼翼,就跟做贼似的,好不容易趁着他翻身才成功下了床。
瞿维不知道简乔在发什么呆,说这话就走了神,伸手在她跟前摇了摇头,“怎么了,真熬/夜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简乔不知觉得吁了口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纯粹太累了,还是……
简乔解释不清,她是不是后悔昨晚和乔正男发生的事?
只要想到,回到他的公寓一定会又在见到他,肯定会尴尬吧……
……
男女发生最亲密的事,原来竟然会这么让人患得患失,简乔始终不说话,瞿维撞了撞她的肩膀,突然笑得很坏:“该不是昨晚乔先生欺负你了?”
这一句欺负可是字面上的意思。
简乔心虚得刚才还忍住没脸红的脸蛋蹭得就红了起来。
“瞎说。”
管简乔是不是口是心非,抵死不认。
这脸红的模样才是正确答案,瞿维笑得一切尽在不言中,简乔简直脸红得跟灯笼似的,“笑话我!”她假装掐了瞿维一下,瞿维乐呵呵的笑,“哪有,羡慕你呢,女人被男人宠,不好吗?”
一句话说得简乔心里莫名心疼,因为瞿维的眼神笑里却带着伤感。
“怎么了,和御景晟交往得还好吗?”
瞿维点点头。
简乔刚松了口气,就听:“昨晚他和我提分手了。”
瞿维说得很淡然,简乔脑海里应景的是御景晟昨天送她去机场时说得那句我知道怎么做了,难道他指的就是甩掉瞿维?!
简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都是因为她才瞿维失恋了?
“对不起,我……”
……
简乔忽地握住瞿维的手,瞿维看简乔满脸愧疚,不明就里,“傻丫头,你跟我道什么歉啊!”
“是我和他说了不该说的。”
简乔如实告诉瞿维,但瞿维的反应就只不过是“哦”了一下,好像并不感到意外,更加没有责怪简乔的意思。
简乔倒是一颗心都吊着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