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深深闭上眼,心痛得都快喘不过气,泪水就滑了下来,嘶哑道:“好,我放……”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咱们私聊。”
说着走向中间那间小茅屋,宋濯跟着他进去。
清风清河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时辰后,宋濯与不打道人一起出来。
宋濯双眼无神,似是失了魂一样,清风清河担心极了,但却又不敢问。因为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总讲求什么天机不可泄漏。
不打道人已经背上了小包袱:“走吧,徒儿们,咱们下山了。”
“小子,给准备紫龙芝、冰心莲和无寿果。”不打道人说。“丫头伤太重,老道士就破例一次给她调药吧。”
“除了紫龙芝,后面两种我并未听说过。”宋濯道。“就是紫龙芝也难寻。”
“你不知道那是你不在那个领域,总有见多识广的人。提示一句,在南边,你认识的。”
宋濯转念一想,就知道是钟离优了。钟离优家族是以药材生意起家的,而且他作为商人,关系网四通八达,要找几种药材轻而易举。
宋濯立刻让清风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去找钟离优。
清风进了城,在烩味天下找到了钟离优:“钟离公子,紫龙芝、冰心莲和无寿果三种药,我们花多少钱都买。”
钟离优剑眉轻皱:“你要这几种药干什么?”
“自有急用。”
钟离优看清风的表情,并不是宋濯出事了,那让宋濯如此焦急的人,只有宁卿一个了!
“可是宁姑娘要用?”钟离优说。
清风脸色一变,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
钟离优俊脸一沉:“你等着,我马上拿给你。”这几种药虽然难得,巧的是他刚好手头上有。
过了半个辰左右,钟离优拿出三个雪白的玉匣子递过去。
“谢钟离公子。”清风拿出三张大额银票,共三百万两白银的票据:“不知这些可够,不够的话我家殿下会再送来。”
“不用了,就当我送给宁姑娘的礼物吧。”钟离优冷着脸说。
“不可。”清风放下三张银票就走了,“告辞!”
钟离优冷沉着脸看着清风离开,慢条斯理地把银票收了。这三种药材他送不出,那他只好另送她一份大礼了!
“大岩,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天水八皇子跑哪去了。”
那三种都是救命的极品药材,想要拿到可要花大心思大价钱才能寻到的。既然要用到,那么宁卿,定然身受重伤!说不定还危在旦夕!
钟离优想起去年她要回乡成亲,随便嫁一个人,恨不能把自己毁了,只为逃离宋濯!可却功败垂成,又被宋濯抓回来了。
她性子这么烈,宁死不屈,可宋濯却订亲了,下聘了,再有一个月就正式成亲了!她会愿意?
所以……
一定又是被那个宸王世子逼的!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个八皇子就算再不靠谱也比宋濯要强!
不一会儿大岩回来了:“回公子,天水八皇子去了陪都重花城宁家。”
钟离优皱了皱眉:“想法叫回来。”
……
清风拿了三种药回来,不打道人立刻就把三种药拿出来,再加上自己带上的几种药一起拿去炒了又蒸,再捣碎又搓又揉地捏到一起。
清河整个人都傻了:“道长,不开炉炼丹?”
“啊呸!看小本子看傻了?不是什么药都要放到炉子里练,还得什么七七四十九日,炼这么久,药都成灰了!吃个毛啊!”
揉完后把一颗紫黑色的药丸递给宋濯。
宋濯看到这颗药丸嘴角一抽:“拿水来,化了。”然后好不容易捏成形的药丸又被捣碎化在水里。
宋濯喝了一口,一点点地喂给宁卿。过了会就把了把脉,她的脉博已经不再那样几不可闻,已经开始变得有力。
“殿下,姑娘什么时候醒?”慧苹急道。
“明天。”宋濯面无表情地道。
慧苹见他答应得如此肯定,暗暗地松了口气。
晚上子时,不打道人把香案放在院子里,准备要画符。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宋濯跟前:“可都想好了,不后悔?”
“不悔。”宋濯说着一划手腕,血流了满满一小碟子。
不打道人一边用毛笔沾那些血一边撇着嘴:“干这事儿伤天和,可要折寿的。老道可不欠你们的,自然不能折我的了,只能折你的。”
宋濯淡淡道:“你画。”
说完就走进了宁卿的房,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看了她整整一夜未合过眼,直到第二天天明,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及至午时,不打道人在外面摆了坛,把昨晚整的那个符塞宁卿嘴里,只拿个铃当在宁卿床边摇头,嘴里不知念叨着。
睡梦中,宁卿只觉得身浑身一阵疼痛,脑袋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只摸到一手的血污。
她明明伤了脸……伤了心脏,为何,却脑袋冒血?
微微挣开眼,入眼的是刺目的阳光,然后是一圈的人!围着她不住地指点——
“这谁啊?怎么坠楼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死了可惜!”
“她还没死!喂,别靠得太近!一会儿让咱们付医药费怎么办?”
“不过是拍个照!发上w博!”
“喂,被压在下面怎么还有一个!绝逼是死了!瞧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