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脚程极快,丁一紧追其后,很快就跑出很远,连背影也看不到了。
田伯光身法轻盈,个子虽大,飘得却快。丁一起初用武当梯云纵,很快被拉出老远,干脆改成短跑姿势,闷头猛追,初时又追近了一些。听到沉重的脚步,田伯光回头轻蔑一笑,速度徒然又快一截,转眼间二人跑得越来越远。
天音道长和陈舵主的速度及不上二人,在后面远远跟随。
叶绽青得传小无相功,对她内力修炼提升很多,她的身法来自辟水剑法,辟水剑法源自辟邪剑谱,上次抄写辟邪剑谱更是让她受益非浅,可以说丁一都不如她跟辟邪剑谱契合,虽然不能修炼,但她的小巧功夫和身法都与之前判若两人,后发先至,没一会儿,居然超过了天音道长和陈舵主,把他们远远甩在了身后,只是也看不到田伯光和丁一的影子,凭感觉一路追了下去!
再跑得一阵,丁一惭惭追不上田伯光,放慢了速度,准备停下来。田伯光却蓦然停下,跃身一个跟头,已经变成面对丁一,嘿嘿笑道:“龙游浅水、虎落平阳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上门来,回头看看,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送死也这么着急!”田伯光看着丁一并不急着动手,就象看着一只老鼠的猫,打算戏弄一下。
田伯光轻功了得,本来跑掉没有问题,此时见丁一落单,停下要跟丁一玩玩,打算杀掉丁一,给追杀他的人一个教训,吓唬吓唬多管闲事的正道人士,可惜他没有料到,一时起意的行为不光送了自己的性命,还带走了更多人的性命,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这里开始改变了整个江湖的格局。
丁一喘着粗气,扶住两膝躬身呼呼着,待气不粗了,直起身子,拨出双剑,左手利剑前指,右手转轮剑竖在胸前,笑****贼,我代表月亮惩罚你!”双剑齐挥,纵身攻了上去。
田伯光身子一闪,挡开几剑,有点没明白:“你刚才说什么?”
丁一刚才在客栈已经观察了半天田伯光的快刀,此时不慌不忙,左手剑总是伸直,遥遥对着田伯光的胸腹位置,右手转轮剑展开进攻,虽然速度没有田伯光快,并不受他快刀影响。
丁一的理解,武功跟其它运动一样,谁掌握节奏感谁的胜算就大。他的左手剑控制田伯光的快刀节奏和保持距离,右手剑主进攻。这是运动理念的差距,更科学更精确!
听得田伯光的问话,丁一嘿嘿一笑:“淫贼,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右手剑绝不停留,不停进攻。当当的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
田伯光愣了一下,骂道:“神经病。”手上刀法一紧,一刀快似一刀,却总被指着胸腹的利剑逼住身形,几次展开身法要绕开利剑的控制,却没有丁一手腕转动得快,一时间相持不下,憋闷难过至极!
再斗得片刻,丁一的右手剑侧击劈砍刚被挡住,左手剑突地前伸进步击刺,田伯光急退。丁一的右手腕跟左手腕交叉,双剑如同大剪刀一般不住开合,脚下大步前冲,田伯光一时大意,不停后退,脚步虚浮不受力,竟是完全被丁一掌握了节奏,明明刀法内力都强于丁一,却是连闪避都做不到。丁一的双剑现在象绽放的花朵,如轮常转,剑剑不离田伯光要害!
田伯光此时噩梦一般,有力使不出,要闪避还击脚下就要吃劲,脚下要吃劲就会停顿,停顿就会挨重重一剑!
在双剑轮动攻击下,田伯光渐渐地连手上的刀招都开始散乱,无法象平时一样一气呵成,再退得几步,脚下居然有点拌蒜!知道这样下去必定落败身亡,眼珠直转,筹谋脱困之道!
田伯光心内暗思,脱得此困,必全力击杀丁一,再不给他机会。挡开一剑,突地仰身倒下,左手在地上一按,借力后退飘飞,右手刀刷刷连闪,在身前布下一层刀网,想要借此重新站稳脚跟,找回主动。
丁一既然取得先机,那里再容他扳回,毫不松檞,突地大跨步前进,转轮剑竖在身前,挡住要害,直撞入田伯光的刀网,利剑直刺,穿透了田伯光右肩肩胛,田伯光手中钢刀砰地落地。
此时丁一胸膛上添了两道细微的刀伤,不过刚刚破皮,田伯光右肩整个刺透,这一轮互换田伯光亏大了。
丁一所学乃军中武学,军队战斗,比江湖争斗更加血腥惨烈,战场上,一照面就分生死,为节省时间和精力,以轻伤换敌性命乃是每一个军人必备的基本能力!
失去兵刃,田伯光再不迟疑,脚下用力,直直后退,将自己从利剑上拨了下来,内力运在脚上,全力高飞远走,左手按住的肩胛伤口不停地滴下鲜血!
丁一紧随田伯光步伐,归剑入鞘,再一次短跑姿势全力追击:“哼,还想跑!”
盏茶工夫,叶绽青随后赶到厮杀现场,发现钢刀和血迹停下粗略一看,确定没有追错,沿二人离开方向继续追去!
客栈里,宁中则愤闷地看着那美人,厌恶地道:“烟视媚行,水性杨花,不是好人!”
那美人早已脱离岳不群怀抱,半个身子隐在岳不群身后,楚楚可怜地道:“奴家自幼孤苦,不得已流落风尘,自然不能和各位相比!各位拿刀弄剑,奴家怕得很呢!”娇怯怯地招呼掌柜:“田大爷走了,给奴家叫个车马可好?”一直缩在墙角的掌柜急忙让小二去安排车马。
不一时,车马来到门外,美人给岳不群和宁中则做个万福道别,向门外行去。
宁中则侧头给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