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哄佳人开心,徐令琛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将纪清漪哄得晕头转向的。
等到二人平歇下来,他才道:“你安心准备芳华女子学院的考试,万事不要操心,有什么事情你就让慧心给我传递消息。”
“慧心?慧心是你的人!”纪清漪反应过来,气哼哼地瞪着他:“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不是监视,是保护。”徐令琛赶紧解释道:“没有提前跟你说,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管做什么都告诉你。”
他那副紧张兮兮样子,让纪清漪看着心都软了。
之前那个误会太可怕了,两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点头柔声道:“好,以后我有什么事,也跟你说。”
纪清漪看了看窗外,见已经是中午了,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
徐令琛也知道她身不由己,拉着她的手握了握:“一切有我。”
陈宝灵已经在马车里坐着了,纪清漪见她脸色怔怔的,知道她这是等得太久了,忙道:“宝灵,对不起……”
她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她身上穿的衣裳跟来的时候不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将她从头看到脚。
从上到下,没有一件是她出门时穿的衣裳,都发髻也是重新梳理过的。
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声音有几分发虚:“宝灵,你……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啊。”陈宝灵的眼神有几分闪躲,脸上也闪过一抹红晕。
纪清漪心口一个咯噔。
若是衣服弄脏,不至于连中衣、鞋子、头发都一起换下来。
她这般难以启齿,分明是发生了极其不好的事情。
宝灵长得很漂亮,虽然性格有几分孩子气,但是在旁人眼中,俨然就是大姑娘了。
她该不会受了别人的哄骗,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一想到后面可怕的后果,纪清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失去清白的痛苦,受人白眼与羞辱却只能打落牙齿和活血吞的疼痛她比谁都明白。
来宁王府是她的主意。
若真有个什么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声音也非常严厉:“那你的衣服呢?”
“哎呀!”陈宝灵突然撒娇道:“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我落水了,有个人救了我,这身衣裳是他替我找来的。”
“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清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陈宝灵红着脸道:“我落入水中了,害怕得不得了,哪里还能去想那么多,人家救了我,你背后却这样编排他,我成了什么人了?你竟然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不问问我落水之后怎么样?害不害怕,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分明是不想告诉纪清漪。
纪清漪想着回头问问徐令琛再说,就顺势道:“我要是不关心还会问你这么多吗?我还不是怕你受了别人的欺负。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待会回去了,你先回去换衣裳,外祖母那里我去说。”
陈宝灵就担心这一地点,闻言立马喜笑颜开:“清漪,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对了,琛表哥怎么样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事。”纪清漪轻声道:“他说让我们不要担心,他会好的,让我好好劝劝清泰,让他千万别自责。”
她跟徐令琛之间的事情她暂时不打算跟陈宝灵说,陈文锦在一旁虎视眈眈,万一宝灵说漏嘴了,那就不妙了。
“真的吗?”陈宝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琛表哥没事。”
徐令琛平安无事,纪清漪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插花课程上来。
黎月澄也变得格外沉静,不再继续找纪清漪的麻烦。
一天傍晚,黎月澄借口要出去散步,避开丫鬟只身一人来到后花园假山处。
“月月,你来了。”陈文锦面带笑容,一把将她扯进了假山的洞里。
黎月澄心头扑扑直跳,脸红着嗔怪:“表哥,当心别人看见。”
“怕什么?”陈文锦满不在乎道:“真有人看见,我就对祖母说我与你两情相悦,要娶你为妻。”
虽然明知道陈文锦是故意这样说逗她,黎月澄还是很高兴,嘴上却道:“你就会骗我!”
“我怎么骗你呢。”陈文锦佯怒道:“这么久相处下来,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
“我当然了解了。”黎月澄心中吃了蜜一样甜:“表哥,别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陈文锦柔声道:“过几天秋闱放榜,我一定榜上有名,再等一个多月你进了芳华女子学院,到那时我身有功名,你也不是一无所有,我就跟祖母说娶你为妻,祖母一定不会不答应。”
“真的吗?”黎月澄先是一喜,又忙道:“那……那件事情是准备什么时候做。”
“就在我放榜的那一天。”陈文锦面沉如水:“不能再拖了,纪清漪插花技艺很高,一旦她进入芳华女子学院,就算她失了清白,祖母宁愿冒风险,也舍不得让她给我做妾的。”
黎月澄心中酸水直冒,可一想到纪清漪明着是陈文锦的妾实际上却是周王世子的禁脔,心头就涌起一阵快意。
自打今年春天纪清漪回来,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迫不及待想要纪清漪身败名裂。
“表哥,你说,我该怎么做?”
“放榜当天,周王世子会来给我庆贺,到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在此之前,你要稳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