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琛笑得开怀,笑的时候胸膛震动,震的她心也跟着噗通噗通乱跳。
“你怕了?”他继续亲她耳朵:“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徐令琛未免也太不要脸了!
那个姿势她……当然不能答应。
可若是放弃赌约,岂不是不能微服游山玩水了,那她这次出来一趟还有什么意义?就在车上坐着、船上坐着,接受沿途大小官员的跪拜?或者是接见那些官员的女眷,跟她们话家常?
纪清漪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前面那一段路已经走的够累了,她不想再继续那样累下去了。
虽然这个赌约有点过分,可她其实是稳操胜券的,毕竟要不要去县衙住,还不是她说了算?她要是不想去,徐令琛难道能硬抬自己过去不成?
这样一想,纪清漪就觉得信心百倍,自己是赢定的了。
她故作高傲地瞥了徐令琛一眼:“赌就赌,本世子妃岂是不战就逃之人!”
她这个样子跟傲娇的猫一样一样的,好玩极了。
徐令琛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吧唧”一声亲在她的脸上:“我的乖乖世子妃,你就洗白白等着本世子的临幸吧。”
纪清漪不服输:“世子殿下错矣,应该是你备好马匹陪本世子妃游山玩水!”
徐令琛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小乖乖又上当了,还一副必赢的样子,真是憨憨呆呆的让人怜惜,他高兴极了。
纪清漪也跟着笑,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徐令琛必输无疑。
“你龌龊的心思不会得逞的。”
“好,那我等着。”
徐令琛将她搂得更紧,只觉得快活的不得了。
只要跟她在一起,哪怕就只在一起斗嘴,也让他觉得舒心畅快极了,她必定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给他的。
很快,船就在聊城靠岸了。
聊城县令带着家中女眷来岸边接驾。
县令隔着屏风给纪清漪磕头,说请纪清漪下船上轿,他家中的女眷会一路伴随。
往常这个时候,纪清漪会宣知府、县令的夫人进来召见,双方厮见之后,夫人就一路服侍纪清漪到府衙或者县衙。
“县令请起吧。”隔着屏风,纪清漪看到县令站了起来,她道:“县令大人回去吧,我已经与世子商量好,此次就不去县衙住了,我们打算去住驿馆。”
“驿馆?”那县令的声音充满了惊恐:“驿馆鱼龙混杂,来往的什么人都有,若是冲撞了世子妃该怎么办?”
没想到这个县令还这么热心负责任,纪清漪轻声道:“那我们就去住客栈。”
“我们可以将客栈包下来,让随行的侍卫守在外面,聊城这里的治安应该还不错吧?想来是不会有人胆大妄为冲撞世子的仪驾的。”
这一次,纪清漪将县令的话提前堵住了。
她其实也明白,县令必定以为她是故作谦虚,自己提前把话说完了,县令知道了自己的决定,就会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然后他们就住到客栈去,她完美地赢了徐令琛!
只听得“噗通”一声,那县令突然跪了下去,隔着屏风给纪清漪磕头:“微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望世子妃念在微臣是初犯的份上,饶恕微臣吧。臣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世子妃饶命啊。”
因为隔着屏风,县令怕纪清漪不知道他的悔过之心,磕头的时候就非常的用力,整个房间就听得“咕咚”、“咕咚”的磕头响声,与那县令苦苦的乞求哀告声。
纪清漪懵了。
过了好一会才道:“县令不必惊慌,你接驾并未来迟,也没有冲撞之举,不需要惊恐自责。”
县令立马停了下来,用感激不尽,劫后余生的语气道:“多谢世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微臣这就让贱内过来服侍世子妃上轿。”
纪清漪纳闷道:“县令大人,我刚才不是说了不去县衙后院住了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话刚落音,那“咕咚”、“咕咚”的磕头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微臣罪该万死,请世子妃明示,微臣必定改过,求世子妃饶命!”
他一直这样,纪清漪简直莫名其妙,就对彩心呶了呶嘴。
“你这县令好没规矩!”彩心喝道:“世子妃都说了不怪罪于你,你竟然还纠缠不休,是何道理?”
“世子妃不愿意去县衙下榻,便是微臣之罪过……求世子妃开恩,饶微臣一命吧。”
纪清漪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她不去县令家去住,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啊,怎么这县令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
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徐令琛笑盈盈的、得意的脸,徐令琛一定知道!
他也一定不会告诉她。
说不定他此刻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
不行,她绝不去问他,绝不让他得逞。
可恨这县令什么都不说,只知道磕头,若是自己拒绝了,他恐怕会磕死在这里,若是同意了,岂不是就输了?
一想到输了之后就要……
她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她咬了咬唇……
“彩心,让这位县令出去,请县令夫人进来说话。”
彩心走了出去,将纪清漪的吩咐说了,县令诚惶诚恐带着彩心出去了。
县令走上岸,外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县令夫人更是脸色惨白,当场就落了眼泪。
进去的时候,县令衣饰整洁,风度翩翩。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