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给他一点时间,走漏了风声,事情就不会变到如此地步,要知道,他可不能一个人干出那么大的事。
只能是太子之前就已经知道一切,隐忍不发,然后联合府尹,现在人赃并获,他纵是有千般理由,也说不清了。
呵,应该说不愧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么?
就像一滴油滴到了水中,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了。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搬进来,是个人就知道那是银子了,没想到知府大人真的是真凶。
李君立脸上露出一股想笑却又悲凉的神情,对那些人来说,贡银案才是关注的焦点,但是对他来说,他只想问一句:“为何你要派人掳掠我们村的人?他们到底还在不在?”
徐民安不说话,只是来到尸体前,揭开白布,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有人说只要女子的鲜血滋养,就可死而复生。但是,夫人,你当初那么决绝的离开我,想必也是不愿意见我了,所以才那么生气,睁开眼睛也不愿意看看我。”
胤俄在一旁嗤道:“简直荒谬,要是这样那所有人都可以活过来了。没想到你如此愚蠢,简直愚不可及。”
是啊,他就是那么愚蠢,所以在看到仙姑可以让夫人重新睁开眼睛,他就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只要她还陪在他身边就好了,不是么?
只是这个想法注定不能如愿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李君立说了一声:“抱歉!”
然后就伏在女尸身上不动了。衙役上前探了他的鼻息说,“没气了。”
太子心里沉重,挥挥手,就要让人处理了。
然后就看到两具尸身突然燃起火来,很快就变成灰烬。
这一变故让人看的目瞪口呆,胤俄瞪圆了眼睛,显露出少年人的几分可爱,“这这这……”
今天都tmd的什么事,来到安城之后小爷真是长见识了,好想喝口水压压惊,手动再见!
太子见此,宣布退堂,白若羌也跟着太子和十阿哥走了。
李君立坐在公堂之上,只觉得十分茫然,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导致了他们整个村子的灭亡?这些年的他假设过种种情况就是没想到现实如此荒谬,呵!
大仇已报,他倒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当初与太子的约定已经完成,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受到残余势力的打击报复,就像当初太子慎重的对他说:“孤可以帮你报仇,但是你要指证徐民安是贡银案的主犯,并且指出银子的出处。这样你可能会受到其余同伙的怨恨,遭受生命危险。而我到时自己也处境不妙,不能护你周全,你要是不想做的话可以拒绝。”
“可我不知道贡银在哪儿啊?”
“孤知道。”
白若羌是索相的女婿,坚定的□□,早在太子来之前,他都已经收到密信,要不顾一切确保太子的安危。
他奉命调兵前来也是有压力的,但是没想到太子一出现就把一把手给弄下去了,现在他在连州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了。
不过,就这么几个时辰,一方大员就没了,还是挺震撼的,白若羌到现在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他迟疑的问:“太子殿下,为何就笃定徐民安是主犯呢?”
从那个原告说出地点,到下旨去查,中间一气呵成,就好像……就好像一早就知道?最重要的是,那个状告之人怎么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以一个平民的身份?
整个过程实在太玄幻,由不得他不怀疑。按理说,涉及到一州之主,不应该在这个小地方审,得先上报大理寺,然后再取证,再扯皮,中间快的话都得几个月,现在如此轻松的就解决了,简直不科学。
太子只是笑的高深莫测。
胤俄作为神助攻,冷哼一声:“白大人,人啊,还是少点好奇心比较好,不是吗?”
白若羌觉得自己怎么一时昏了头,甭管它怎么结案的,重要的是太子插手,他冷汗连连的应诺:“是是是。”
“大人还是想想之后的事情怎么办吧。此次牵连甚广,有的是人不想我们活着回京呢!”胤俄说。
“请十阿哥放心,下官一定加强警戒,保护您们的安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白若羌连忙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