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元随着卫东走进茶叶店,默默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木然的抓过桌子上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来点上,由于吸的太急给呛得激烈的咳嗽了几声。
卫东关切的注视着郭开元,为他倒了一杯水后,才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说:“老郭,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婆怎么呢?”
郭开元两眼无神的盯着卫东看了看,又扭过头看了看田九,接着低下头唉声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卫东疑惑不解的凝视着郭开元:“你刚刚不是说你老婆生病了吗?这会儿怎么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郭开元没有回答卫东的话,他低着头在脑中过滤着这几日来李玉芬种种诡异的行为,许久,他抬起头侧过脸一字一板对着田九说:“田九,我老婆可能是中邪了。”
“中邪?”卫东和田九吓了一跳,吃惊的望着郭开元。
郭开元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李玉芬身上的怪事原原本本全部说了出来。
“老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拖到现在才说。”卫东责怪郭开元不把他们当朋友看待,有了难事一早就该说出来才是。
郭开元瞥了田九一眼,愧疚的低下脑袋不说话,由于之前自己对田九的偏见,都有大半年没有与卫东他们几个联系,如今出了事才找上门,怎能不叫他羞愧难当,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敢登门求救。
田九根本不在意这些,他不会为此去跟郭开元计较,他此刻的心思全在李玉芬的身上,根据郭开元刚刚叙述的那些怪事,立马断定李玉芬是被冤鬼附体了。
田九问:“开元,你家最近有没有添置什么东西?”
郭开元细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啊,最近除了进了一批新款服装回来,也没有购买什么东西。”
田九道:“那你老婆最近有没有特别在意什么东西,比如这东西一离身她就到处找,甚至情绪会失控。”
郭开元说:“没错,确实如此,我老婆身上有块手表,是她闺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我昨晚偷偷把那块手表藏了起来,她一时找不到竟像着了魔似的发狂,她那眼神射出来一道非常可怕的光,像是要把我一口吞掉。”
田九思忖了一会儿,说:“看来问题出在那块表上。”
郭开元脸色发白,这些日子来发生的种种怪异事情不断的出现脑海中滚来滚去。郭开元抖着嘴唇,说:“田九,我老婆会不会有事?”
田九咧嘴一笑,拍了拍郭开元的肩头,安慰说:“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
郭开元见田九表情轻松,压在自己心头上的恐惧和不安也渐渐消退下来,他比了比茶具,示意卫东倒水给他喝,从昨晚到现在,他滴水未沾。人在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情况下会忘记饥饿和疲惫,一旦危机感得到了释放,身体上所有的感受便会恢复过来,郭开元此刻便是如此。
郭开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又问卫东有没有东西吃。卫东和田九是被郭开元直接从床铺上叫了过来,当然也没吃早饭,于是,田九上外头买了三份早餐回来,三人默默各自吃完早餐。
吃完早餐后,田九又问郭开元:“你老婆是不是白天和晚上的行为举止都不一样?”
郭开元瞪大了眼睛,问:“是啊,你怎么知道?”
田九笑着简单解释说:“白天人的阳气旺盛,到了晚上相对虚弱,所以脏东西往往都是在夜晚出来活动。”
郭开元恍然大悟,难怪李玉芬白天跟正常人一样没多大改变,到了夜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郭开元可怜兮兮的望着田九,说:“对不起,田九,以前是我混蛋,我不该对你产生偏见。”
田九大度一笑,道:“过去了的事别再提了。”
郭开元感激地凝视着田九,眼眶微微发红。卫东满意的看着郭开元,以前对他所有的不满在此一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卫东问田九:“阿九,这事你怎么看,有没有把握处理?”
田九抿着嘴,沉思了片刻,说:“这样,老郭,你等会儿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老婆白天不会有什么异样的表现。你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她手上的表偷偷藏起来。”
郭开元点点头说:“白天拿走手表应该没问题,但时间不能太久,如果隔一会儿找不到表,玉芬就会发狂。”
田九说:“你今天尽量找事情缠住她,让她忙的脱不开身,没有时间去关注手上有没有戴表。如果一时唬不住,你就让她认为表是落在家里头没戴出来。”
郭开元想了想,说:“万一我今天拿不到表怎么办?”
“实在拿不到就算了,今天晚上我会上你家去,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今天晚上可能会出现一些诡异或者恐怖的现象。”田九觉得事先还是应该跟郭开元提个醒,让他心里有个底,免得今晚突然出现的冤魂把他惊吓到。至于附在李玉芬身上的冤魂凶狠程度到底有多少,田九心里也没底,通过与郭开元的身体接触,他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只能到了晚上再见机行事了。
郭开元倒吸一口气,怔怔的望着田九,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一阵恐惧如藤蔓渐渐从脚底慢慢往上爬,继而爬遍全身。
田九见他如此巨大反应,连忙劝慰道:“要不这样,你把我带到你家里后,就回茶叶店来,我让卫东陪着你,等我事情解决了,你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