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就在那边快要吹胡子瞪眼跳脚,但是还要保持绅士风度的样子,说林惟故绅士可是要信守承诺的。
陆心原本都要走了,看这架势简直看不过去,过来皱着眉看着依旧一脸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林三岁,小声地劝他:“人家这里的规矩,而且是你自己答应的啊……给人家吧。”
林惟故抱着画不撒手,垂眸看她:“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好像……是……没有?
陆心也被他反驳得说不出话来,她顿了一下,气急地“啧”了一声,抬手握拳敲在他的肩膀上,瞪他:“你……你不是有照片了吗?还要画做什么?给人家啊……”
唔,老婆的粉拳打在身上,原来这般舒爽。
林三岁一面一副受了批评的大狗狗委屈表情慢镜头慢动作把画缓缓放下,一面眼神一直锁定在陆心脸上,一副“好委屈哦可是老婆让这样做又不得不做”的样子,看得陆心无语望天,转头就往更衣室走。
你还委屈了嘿!
——
詹姆士现在住的房子就在艺术馆不远处。也是一个小院,不过比以前就格外小而宜居,只有单层,很是温馨,倒是格外适合老人独居。
陆心被詹姆士带着简单地参观了一下,然后林惟故就被老头赶去厨房帮忙准备午餐。
她一个人溜达了个遍,老人午餐准备得差不多,就说要去书房里整理些东西离开了,陆心实在无聊,跟着就溜达进去。
陆心背着手像个老干部一样溜溜达达往进走,跟着就看到林惟故在那边正在切蔬菜水果,大约是要做沙拉。看她进来,又用那种小白菜般苦命又委屈的眼神望着她。
陆心瘪着嘴无语地走近,她趁人不备,直接飞快地伸手,从林惟故手底抽了一片黄瓜,猛地就塞进了自己嘴巴里。
林惟故险些被她惊到了,跟着又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难得见到,可爱得紧。
陆心在那边严肃地皱着眉嚼了嚼,跟着声音里有些失望地说道:“这美国的黄瓜,怎么跟中国的黄瓜一个味儿啊。”
林惟故直接就被她逗笑了,他侧目看她,声音低低沉沉地,很给面子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茬:“唔,可能它们内在是不一样呢,你怎么知道美国的黄瓜黄瓜之间不是用英文交流的呢?”
陆心鄙视地“切”了一声,一面也操刀来帮他忙,她切了两三片,然后很自然地拎起一片来喂给林惟故:“尝尝我切的,肯定比你切的好吃。”
唔,你喂的应该是比较好吃。林惟故一边喜滋滋地享受林太太式的犒劳,一面毫无戒心地看都不看张嘴就吞了下去。
还没嚼,瓜片贴着舌尖舌面就弥漫开了溢出厨房的苦味来。
林惟故眯着眼转头去看罪魁祸首陆心,她在那头调皮又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苦瓜,振振有词道:“给你下下火嘛……”
嗯,他是挺需要下火的。林惟故一面在那面无表情地缓缓嚼碎那片苦得令人心碎的苦瓜,一边想。
他刚准备趁着陆心正在那面得意地笑得眼睛都完成了月牙的时候把她捞过来吻一下,让她也尝一下这苦味,后背却被一个厚实的大掌猛地拍了一下,跟着詹姆士唠叨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林,你怎么可以让太太过来厨房干活呢?你这种……”
趁着詹姆士嘟囔着,陆心格外得意又窃喜地冲着林惟故吐了吐舌头,看着他一副“看不惯她却又不能治她”的模样笑得更欢,然后在他挨批地时候,逃离般地窜去了客厅。
饭桌上,詹姆士格外高兴,又给陆心讲了很多故事,陆心听得很是专注,时不时被他的幽默逗得发笑,被冷落的多余陪客林惟故抬手多次给太太夹菜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这失宠的心情的阴影伴随了他的整顿午餐时光。
餐后,詹姆士热情地告诉他们说这个房子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包,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树,人们都称之为情侣树,中国人搞的,听说很灵,历史很老了,已经演变成了一个景点,建议他们夫妻可以去那里参观一下。
陆心本来是不想的,理由跟之前的一样,他们俩之间这样太奇怪了啊……
林惟外浓厚,不由分说地拖着酒足饭饱的陆心就出门去了。
这样的场景和情景在中国格外多见,什么爱情树啊孔庙里头的状元树,都是为了让人有个美好的期许,希望愿望可以成真,希望将来可以美好。
在异国看到这样的场景倒是很稀奇。山丘上人不是很多,但也三三两两有情侣在上头拍照,树上飘荡着许多彩色的绸子还有类似签之类的东西,成对挂着,现在天冷,树还没有什么叶子,看上去好像是一棵彩色的树,飘在风中,仿佛真的可以得到神的青睐和眷顾一样。
林惟故看了看,然后拉着陆心去那边买了一对愿签,递给她一只,自己留了一只,两个人就在寒风里趴在桌上各自写着。
林惟故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就写好了,然后就探头要看陆心的。
陆心及时地发现了,小心地抽起来护在怀里,向后撤着一脸戒备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林惟故赔着笑脸看着她,声音里满是诱惑:“老婆,给我看一眼吧……”
陆心拒绝得干脆彻底:“不——行!”
林惟故受挫,格外委屈,转回头去,也隔离开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