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小将军,周围所有的士兵都哄堂大笑起来,敖苞也微微流露出几分笑意。
季沁这才弯腰,放开了怀里的机关兽,四肢短小的铜壳机关兽立刻砰砰砰跑远,直到碰到了五百步开外的山石,这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传来,所有人一阵阵耳鸣,周围尘土飞扬,像是一阵狂风卷着沙石泥土迎面刮过,空气中满是硝石硫磺的味道。众人待尘土平息下来,再定眼看去,刚刚那个机关兽缩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深约七尺的大坑,周围坚硬的石头被炸得粉碎,天空上还扑扑地落下被震得晕过去的小鸟。
“这样可不可以同归于尽?”季沁看向小将军。
小将军也没什么主意,求助地看向敖苞,敖苞刚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此等威力,若我毫无防备,能伤我极重。”
“那您的意思是?”
敖苞沉思半响,吐出了一个字:“可。”
周围被绑着红巾的被淘汰学子们眼前一亮,立刻嗷嗷乱叫地欢呼起来。
他们一路上各种“自杀”拖延时间,彼此放弃隔阂相互扶持,即便被打倒还强撑着站起来,就是为了让季沁抱着肚子里塞满黑/火/药的机关兽接近敖苞,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一路上的各种艰辛,被妖魔追得到处乱跑,被白羽卫赶得又是爬树又是下水,在此刻终于得到回报,虽然所有人都被淘汰,但是他们也成功地擒住妖王,本以为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
此刻结果在他们眼里却已经没有了意义,过程显得更为璀璨,少年们终于在隔阂、相处、患难、扶持之中产生了弥足珍贵的袍泽之情,在他们漫长的岁月中,这些情谊令他们受益良多。
卢铭和陆之善抱在了一起欢呼,待看清身边人的时候,卢铭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你做的不错啊,我看你拖住了那一个小队好长一段时间呢。”
“你也很棒啊。”陆之善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去找同窗们:“今晚西陂最大的酒楼,小爷包场了!大家都来啊!”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