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苞绝对是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听闻季二说这镰刀人起码有一千岁了,更是心中惊骇:“这可怎么办,你在哪里找出来的书,确定不是胡扯?”

的。”季二回答。

守墓人镰刀微顿,本应该直接从敖苞后颈划过的刀锋偏移了两寸。敖苞抓住时机,一个反攻直逼他的面门,守墓人皱着眉头,动了些许火气,再次挥动手中长镰,打算让她吃点苦头。

不一会儿,敖苞身上就挂了彩,她难受地皱眉,一个失误的功夫,只见寒光闪烁的镰刀已经朝她挥了过来,直奔她唯一的一只龙角,这般速度,她已经躲避无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逼近。

“住手!”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喝止了他。

守墓人动作下意识止住。

“请住手,他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希望您不要伤害他们。”那声音继续解释道。

“陛下!”季沁惊喜地回过头,借着薄弱的灯光,看见姬青桐正挂在姬珩的脖子上朝他们走过来,她眼中欣喜更深,转身就往前飞扑,姬珩立刻把姬青桐丢了下来,抬手抱住了季沁,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心肝啊你快吓死我,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办啊?我娘把我胎珠都给你了,我还等着娶你进门呢!吓死爹了啊!”

“你知道害怕了?”他对她一着急就口不择言习惯了,弯着唇角捏了捏她的脸,“幽州那次,我担心你,你却嫌弃我啰嗦。”

“我有说过这话?!”她撑着他胸口,疑惑看着她,突然触摸到一片黏腻,抬手一看,立刻乱叫起来,“血啊,你哪里伤到了?哪个王八蛋敢伤你!”

“没事。”

“怎么没事了,这么多血啊!”

被丢在地上的姬青桐满脸忧郁,拽拽这个,拽拽那个,依旧没人理她,索性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迈着小短腿爬上土坡,和守墓人交涉。

守墓人眼神冷漠,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乱闯埋骨之地,必死。”

姬青桐刚要跟他讲道理,突然脑袋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她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结果头顶就又掉下来个人。

地官长被摔得眼冒金星,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结果乍一睁眼就看见女皇陛下站在他面前,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地官长以为自己想念女皇想得癔症了,又揉了揉眼睛,发现真的是女皇,立刻跪了下来,哭得稀里哗啦:“陛下,臣总算看见你了,这里是阴曹地府是不是,咱们君臣还是缘分未尽,死了也要重续啊!”

守墓人冷漠地重复了一遍:“乱闯埋骨之地,死!”

姬青桐气得一脚踹上地官长:“谁让你过来添乱的!”

“疼,疼?臣还没死?”

“你想死孤回宫就斩了你!”

“陛下……”

姬青桐抬头,尴尬地看向守墓人。

空气中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守墓人突然抬起镰刀,众人心中一紧,姬青桐手中王气汇集,姬珩也下意识将季沁护在身后。

长镰高高抬起,将他脚边一只老鼠斩成两半,守墓人转过身,慢吞吞地朝埋骨之地深处走去:“滚吧,我没见过你们。”

“谢谢。”姬青桐长舒了一口气,拱手作礼。

守墓人站住脚步,他回过身,微微弯下腰:“不必道谢,一千一百二十年以来,吾守护姬氏的愿望从未改变,虽离御前,永不违诏命。”

他又看向季沁,季沁被他瞧得浑身发凉,半响他才出声道:“你们书院读书声应再大些,吾想听,但总听得隐约。”

季沁一愣:“哎?你想听就自己下去听嘛。”

姬青桐扶额扭过头,姬珩满脸无奈,季二则一副欲以头抢地的样子,他姐的心怎么能这么大!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捡!还过不过日子了!

守墓人思虑片刻:“甚好。”

他身形很快消失,众人也开始合力离开这里。姬珩暂时处理了下身上伤口,带着姬青桐重返皇陵入口。他们还差最后一个步骤没有做完,锤心养气过后,女皇还需要登祭台跪谢列祖列宗。

祭台是早已经搭建好的,此刻已经布置完毕,朝中众臣马不停蹄地从帝都赶过来,此刻在祭台下规规矩矩站好,内廷卫里外三圈的警戒着,还有不少凤岐书院看热闹的学子和附近的百姓。

姬青桐跪坐在软垫上,面向崩塌的凤岐山,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众臣交头接耳着议论纷纷。春官长也凑到姬珩耳边,忧虑地问道:“陛下忘词了吗?”

“不会。”姬珩道。祭天祷文只有数百个字,姬青桐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他话音刚落,沉默许久的姬青桐终于开腔,但却不是众人熟悉的祭天祷文,稚嫩的声音慢慢响起:“列祖列宗,王气为什么会因我的产生而产生,因我的死亡而溃散?青桐想了很久,还是以为,这样是不对的……”

她顿了一会儿,慢慢变得坚定起来:“王气不是证明姬姓君权神授的工具,不是皇室至高荣耀的垫脚石,它是既是震慑妖魔的天地正气!便应该长存于天地之间!”

她撑着地面直起身来,闭上眼睛张开手臂,大声道:“去吧!”

她身上的恢弘王气立刻四散开来,浩浩汤汤的力量从她周围奔涌而出,散落帝都,散落到神州,散落到八州和幽州界,渗入每一寸土地。

众官跌落在地:“陛下不可!”

“陛下您疯了!”

姬珩也有些惊异,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赞赏地看着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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