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军师桑柏见四周如此众多的敌人包围上来,顿时就吓傻了眼,又急又慌地言语着。
站在最前面的弥义早已将宝剑紧握在手中,做好战斗姿势,怒视着冲过来的巨烈人。看来终将免不了一场恶战,他只希望自己能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多杀两个仇敌,也好为他死去的亲人报仇。听桑柏在身后念叨,他头也不回地向身后的士兵们说道,“留几人保护好军师,其余的人跟着我!”
说完就当先一人冲了上去,与正面杀过来的敌人厮杀在一起。
渠桑士兵见主将亲自在前冲锋陷阵,倍受鼓舞,也都奋勇当先,冲上前支援弥义。
但敌我力量悬殊,这一支渠桑队伍毕竟只有少量的人,而巨烈人围上来的人数越来越多,弥义与这些渠桑人再英勇也显得力不从心。眼看着一个个渠桑战士倒下,突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被一小群兵士保护着跟上弥义脚步的桑柏此时更是吓得慌了主张,眼里全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巨烈人。战战兢兢,只要离开弥义身后稍微有点远,就赶紧催促战士们跟上。
“将军,现在我们如何是好啊?”他紧张地向弥义问道。
桑柏作为渠桑宠臣本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战争,只是为了奉承国君,才答应做这个军师,替他监视这两个弥君来的将领。当初也是弥胜三人初来渠桑之时,为了能见到国君桑谯,以巨烈公主巨烈依依身上的饰物典当了一部分财资,送与他这个渠桑第一宠臣。最后得到他的引荐,为弥胜等人在桑谯面前美言。
而弥胜也很争气,颇有治世之才,滔滔雄材大略让桑谯很是赏识,便封其做了这个大将军。名义上以桑柏举荐有功,领原职再封做了这个军师。
桑柏何许人也,能在朝中被宠这么多年,全靠察颜观色,理会国君的意思。当桑谯一封他这个职位时,他就明白国君是何用意,当即谢恩,并做得有模有样,时刻向桑谯回报弥胜、弥义的各种动态。
如今上了战场,他哪里经历过这些。前些日子跟随弥胜一起打了胜仗还好,至少可以让他在战车上装出威风凛凛的样子,俯视那些垂头丧气的部落俘虏。现在倒好,他自己先成了垂头丧气了。只怕是待会儿没跑出去,被押去巨烈,连垂头丧气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这时,巨烈围兵也因弥义的勇猛而有所后退,都不敢轻易上前。弥义大喝一声,吓得巨烈兵又退几步。他将手中宝剑一把插在地上,撕下衣袍上一块布匹,裹在头上。向桑柏回答道,“冲出去!冲不出去就等死!”
桑柏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办法!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现如今哪还有什么办法,冲吧,冲不出去落到巨烈人手中可能就真的没有命可活了。
看看自己身边保护的战士越来越少,桑柏虽然双腿不断发抖,但此时却如打了鸡血,加快速度,冲向弥义身边。因为桑柏知道,只要弥义不倒下,以他的功夫,比那些士兵更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巨烈人实在太多了!”身后的战士不是已经倒下就是身受重伤,能保持战斗力的已经非常稀少。一名战士急切地说道。
“反正是死,我们跟他们拼了!”又有战士回答道。
说完,众战士各自背对着互相照应,与不断冲上来的巨烈人又激烈战斗起来。
不多时,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虽然弥义斩杀无数敌人,但巨烈人就像永远杀不完一样,还在不断围上来。他身后照应的战士已经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四五个护着桑柏,背对着他在顽强抵抗着敌人。
“难道天要亡我弥义?”弥义怒吼一声,无奈地仰天长叹。他还有大仇未报,如今如果又落到巨烈人手中,岂不是他一生的耻辱。一想到自己通北亲人的惨死,他就痛心不已,无限恨意却又无可奈何。手中宝剑开始铮铮抖动,欲要将剑锋抹向自己的脖子。
“将军,快看!”
正在他快将手中宝剑横起来之时,身后一名战士却突然叫了起来。在不远的东南方,敌军阵容里好像出现了一阵骚动。他也望见了,困惑地握着手中宝剑,直直望向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难道是额仑人派人来救援了?
弥义心中怀疑,可是看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劲。那里的骚动根本不像是两支军队在打斗,他似乎还听到了什么野兽的吼叫声。
吼——
那声音变得清晰。果然是什么野兽发出来的吼叫。“是熊的声音?”弥义十分困惑。弥君族有游猎的习俗,对巨熊的声音是十分熟悉的,当听到这再一次野兽吼叫时,他听出了这声音。
可是,令他费解的是,野兽怎么会突然跑出来帮助他们?
就在众人还在愣着发呆,想不通是何缘故之时,从东南方斜刺里冲出来一道白色巨影,将原本整齐的巨烈队伍冲散。大家伙眼睛都看直了,只见那的确是一头咆哮的巨熊,只是它一直是趴着奔跑过来。在其背上正坐着一名身形魁梧的白袄壮汉,以布蒙面。
那人望了一眼弥义,愣了一下,就直冲了过来。
剩下的渠桑战士不知其是何意,全都举起宝剑,抵挡在桑柏之前,保护桑柏不受伤害。
“跟我走!”那壮汉很快冲到弥义面前,却从熊背上跳了下来,直接对弥义说道。
大哥?弥义愣住了。那壮汉手中那把特别的大刀他是认得的,那百斤重有着显著标志的武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