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本来就爱多嘴多舌的人来说,你越是不让他到处乱说,他偏偏更爱到处乱说,因此,没过几天就到处传开了,并且很多人根本就是确信,禹就是灵童转世,不然的话,禹又不傻,舒适安逸高贵富足的好日子不过,偏偏爱同我们这些泥腿子泡在一起。
如今果不其然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们由衷的原意追随,禹现在考虑的并不是巩固自己地位的问题,他确信,他只要坐上这个位子,凭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别人是无法替代的,就包括舜在内。
禹现在考虑的确确实实是如何彻底化解这场灾难,既要搞得冠冕堂皇,又要不留痕迹的置对手于死地,要想这样做就必须要冒一次大的风险,因此他在踌躇着。
这个情景如果是现在在电视里放出来,必定是嘴里叼着半根香烟,最后猛抽几口,一咬牙,一跺脚,冲向风雨之中。
而事实上,大禹在考虑成熟下了决定之后,面带微笑,喊过一个侍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拿起一顶毡帽戴到了头上,不紧不慢的来个雨中漫步,那种逍遥自在标标准准的就是一个农夫闲游赏雨,自得其乐。
他这一乐不知不觉就乐到了不周山下,当然一禀报,说刚上任的大王禹求见,再不高兴也得给个面子,何况共工现在是高兴的,不但高兴,而且简直高兴的心花怒放。
但是再高兴表面还得阴沉着脸,装作不高兴,就像对待自己的老大祝融一样,虽然带来了鱼系的人头,舜下野的诏书,但是作为战败方总的给自己这样一个胜利方一点军费补贴吧,哪怕是几个女人也好,稍微意思一下吗?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够意思了,所以共工并不打算罢手,决定再同他们玩玩。
如今听说新上任的大王禹来拜见自己,一开始有点丈二的和尚,感到有点摸不到头脑,后来想想觉得想明白了,觉得大禹可能是来向自己赔不是认输的,又是孤身一人,于是决定马上召见。
召见归召见,但脸色还是要阴沉的,因此故意阴沉着脸,假装怒视着大禹。
大禹好像有点胆颤心惊,嗫嚅着说道:“早听说大王之威名,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我等已尊奉大王为水神,作为神你当然不会计较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一些不到之处,因此我来恳请大王给我们人类留条生路,积些德行。”
看着大禹一脸的诚恳,共工有点心软,但看着浮游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也不好答应,故此推脱道:“那我做你们的首领可与不可。”
“那是再好不过,不过这个首领,做起来实在没有多大意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劳心伤神,实在是大大的不好玩。”大禹回答道。
“嗯,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国事?”共工不由不解。
“噢,我打算撤销部落建制,改为国家体制,所以国事更烦人。”大禹解释道。
“那就让我大哥来做这个国王。”那浮游终于插话。
“可以,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大王先做一段时间大国里面一个小国的国王,先熟悉一下国务,以后如果大王有兴趣的话,我在让位给你,你看这样可以吧。”
看着大禹如此好说话,三个怪物好像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好沉默不语。
大禹又说道:“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我想就这么定了,下面就由你们挑选一座城池,选中之后,我给你们分配人力,物力,备好之后你们就可以办公了。”
说完告辞,见三个家伙连相送的意思都没有,大禹出的门去又折返回来,当然借口是想将老父的人头带回,并捎带想和相柳大师聊聊有关其他具体事宜。
“从我进去,相柳大师下老沉稳重,并且早知阁下神通广大,法术无边,其实你们三个当中,你做老大才对。”
几句话说的相柳九张小脸都眉开眼笑,九只小头都乱摇:“岂敢,岂敢,哪里哪里。”
不知不觉就到了山下,大禹一指皋陶的大营,既然大家成了一家人,请大师随我进去,将地图带一张回去,也好让你们三位商量选择哪座城池。相柳还是九个小头乱点:“好说好说。”
二人来到一座大营门口,大禹客气道:“大师请。”相柳还是九个小头乱点。“好说好说。“
正在相柳往营帐迈进的时候,大禹给他屁股上就来了一脚:“好说你奶奶个头。”
还未等相柳明白过来,早被几张大网罩住,周围人等是见头就砍逢头就剁,可怜间,相柳之九颗小头一颗未留,只剩下数个小孔,往外头喷血泉,乖乖,那腥臭的气味熏的趴下好几个将官,血流过的地方以致后来数年之间都寸草不生。
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大禹立刻带领大家冲上山去,虽然共工逃出了包围圈,早有赤帝迎上,眼看着浮游被大家剁成肉酱,共工凶性大发,霎那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真如翻江倒海。
可是再怎么狠,那水毕竟是往下流的,遭殃的只不过是山下的平民百姓,凡夫俗子,可是赤帝的火是往上烧的,所以共工升多高,火就窜多高,紧追着他不放,终于烧的共工受不了了,突然仰天大叫一声:“我好恨哪!”就一头向那不周山山腰撞去。
赤帝祝融并没有参加大禹王的开国大典,因为他没有那个心情。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逼死了自己的亲弟弟,虽然禹已再表示了歉疚和感谢,并声称以后炎黄部落的人们称他为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