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丫头!”叶丽君突然从墙边闪出来,以至于谁都没反应过来。
宿琪背对着叶丽君,垂在腰上的长头发突然被身后的人狠狠一把抓住,宿琪头一仰,头皮就爆发了剧烈的疼痛。
叶丽君抓住宿琪头发,狠狠地撕扯宿琪,口中脏话不断,俨然已经不是平日里那个在家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了。
几个男人同时去抓叶丽君,宿寄国强行扯住了叶丽君的手,逼迫叶丽君松开:“松手!”
宿琪握住自己的头发忍受着疼,叶丽君骂骂咧咧不得已松开了宿琪头发,宿琪被叶丽君狠狠一推,脚步往前趔趄,却被陆安森抱住。
“妈的你个臭丫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说什么要跟斯楠复合,斯楠压根就不该信你,你个臭丫头!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宿琪听见“有娘生没娘养”勃然大怒,虽然陆安森抱着她,可是宿琪浑身都烧了起来,脸一度通红不已。
宿琪挣掉陆安森的怀抱往叶丽君冲过去。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娘生没娘养啊!贱货!”
叶丽君龇牙咧嘴的丑样还没恢复回去,脸就被宿寄国狠狠扇到了一边。
“啪——”的一声,声音剧烈,电梯旁的人都在看他们这一家子的丑事。
叶丽君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震惊地转回来看着宿寄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宿寄国是真的生气了,宿寄国脸色煞白,胸口喘息连连。
叶丽君被宿寄国打了,所以宿琪冷静了下来,不过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想到她妈妈,心真的如宰割一般疼痛难忍。
宿琪忍不住心底的那种难受,大颗大颗的眼泪随之从眼眶掉了下来。
宿琪想到十三岁时看见的那件事,想到她爸爸和叶丽君上/床那天,想到她爸爸那天赤身luo体地趴在叶丽君身上……
突然之间,很恨很恨,恨不得他们全部都去死。
“宿琪,你跟我去病房看看斯楠吧。”
宿寄国转身看了宿琪一眼。
宿琪迎向宿寄国的那一眼充满了仇恨,宿寄国当然知道宿琪在想什么,他自己女儿自己清楚。
宿寄国苦笑了一下:“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孩子和母亲的关系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宿寄国虽然是爸爸,可是却不能代替房清芳在孩子心目中的位置,孩子可以不要爸爸,但是绝对不会不要妈妈。
叶丽君被宿寄国打了一巴掌,安生了许多,虽然眼里吞着泪,却也不敢再歇斯底里,叶丽君还得靠着宿寄国,失去了宿寄国,叶丽君什么都不是。
“陆公子,你们在走廊等一下吧。”宿寄国不能够接受陆安森去病房,只能对陆安森说了这句话。
陆安森无所谓,他又不是真来探望乔斯楠的,陆安森只是不放心宿琪,宿琪怀着孩子,情绪这么起伏波动可怎么是好。
陆安森心里想了想。
等宿铮回来,陆安森打算让宿铮带着宿琪去枫林别墅过一阵子,让宿琪好好养养胎,这边的事情陆安森会替她解决。
宿寄国带着宿琪去了乔斯楠病房,叶丽君也跟进去了,病房的门在眼前阖上,廖凡才终于吐出了一口呼吸。
“这种家庭,看着就压抑,难怪宿琪不愿意回来,要我我也不愿意。”
廖凡说完就在排椅上坐下来了。
陆安森无声地抿了抿唇。
宿琪高中时陆安森认识了宿琪,对宿琪的家庭背景并不了解。
那个时候陆安森是个大学生,贪玩是本性,只想追求宿琪和宿琪谈恋爱,直到现在快三十岁了,陆安森才深刻体会到宿琪在这种家庭里面是有多难受。
光是看着自己妈妈的生活气息一点一点从这个家消失,被另外一个女人取代,都够宿琪受的了。
宿琪站在乔斯楠的病床前,看着乔斯楠满头缠着纱布,腹腔也动了刀子,整个人还没醒来,靠着呼吸机度日,宿琪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痛快吗?她不清楚。
宿琪默然地看着乔斯楠,心里空空如也,仿佛有穿堂风呼啸而过,凛冽荒芜。
叶丽君还是没有忍住心底对宿琪的恨意,即便已经挨了宿寄国一巴掌,却也要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你满意了吗?宿琪,我家斯楠这样,你满意了吗?”
宿琪很漠然地听完叶丽君的话,慢慢转身看向叶丽君:“这是他咎由自取。”
叶丽君顿时又犹如炸毛的鸡,浑身血液冲到了头顶。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说这种话的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你干什么要回来?在圣彼得堡呆着不好吗?你不回来,我儿子现在差不多已经和婉瑜结婚了。”
宿琪扯唇笑了笑:“他现在也可以和唐婉瑜结婚啊。”
“你真是恶毒!”叶丽君被宿琪脸上的笑意刺激到了,叶丽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宿琪:“你妈妈那么善良,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来!”
“你别提我妈!!”宿琪恼怒不已地冲着叶丽君大叫,然后声音颤抖地低沉了下来:“别再提我妈……”
“我为什么不提?我偏要提!”
叶丽君也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情绪当中,脸颊上布满了泪水。
声音颤抖:“我和你爸的事本来就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手?你爸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难不成你还要你爸给你妈守丧一辈子吗?要说错,也就是我们在你妈妈没过世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