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花,小花你怎么了小花!!小花你不能死啊!俺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死了俺怎么办啊小花。你醒醒啊,小花!”
林远征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大婶,但是大婶那像大广播一样充满感染力的嗓子很快就引来一群人围观,并对林远征指指点点。
“芦花,你怎么了?谁惹你了?”刚才一直不见踪影的老者谜一样出现了,而且居然不再一本正经地说文言文。
“是他,这个杀千刀的。”叫做芦花的大婶哭嚎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挨刀的把俺辛辛苦苦养了十多年的母鸡……俺可怜的母鸡诶……族长大人,你要给俺做主啊……”
“明明是一只公鸡。”林远征不服地抗辩,不过他的抗议立马引来一阵指指点点。
“这小伙子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连公鸡母鸡都分不清楚了。”
“这么大的芦花老母鸡居然都看错,小伙子眼力不行。”
“我作证:这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农家老母鸡!天天都能够下俩蛋,还都是双黄。”
在众人一致指责下,林远征凌乱了,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看错了,不过他还是继续坚持了一下:“这是一个公鸡。”
“还在说是公鸡,唉,这年轻人没救了……”
“依我看,他不是认不出公鸡母鸡,而是想抵赖……”
“对啊,母鸡比公鸡值钱。母鸡能下蛋,公鸡不会。这小伙子还挺狡猾的……”
“我们这里一向民风淳朴,怎么会有这种败类进来。唉!人心不古啊!”
“叫他赔,赔完就赶他出去!再也不准踏入我们村一步!”
林远征这时已经百口莫辩了,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了,尤其是老者族长一直一声不吭地盯着他,更让他觉得犹如针扎,生怕族长动不动就再来一次闪电袭击。
“你弄死的?”族长大人终于发话了。
“是,不过鸡哪有长这么大的。这是一只鸡怪,是你说要我去打怪的。”林远征试图把事件起因和族长建立起关系,拉族长下水。
“小伙子说的没错,这不是一只母鸡,而且还是一只公鸡怪。”族长大人这样说,周围的村民立刻停止了指指点点和议论。
林远征松了一口气,看来族长还是很公道的,不过接下来族长说的话就要让他抓狂了。
“你有见过野怪会进村吗?不,你肯定没见过。那么进了村的野怪还是野怪吗?肯定不是!所以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野怪进了村就不再是野怪,而是宠物。明白了吗?是宠物。谁先看到就是谁的。——所以,这是芦花大婶的宠物!你打死芦花大婶的宠物,这是必须要赔的。说,你打算怎么赔?”族长绕口令一样滔滔不绝,直接把林远征说得目瞪口呆。
靠,还有这种坑爹设定!这什么破游戏!林远征心里都要炸锅了,但是又无法反驳,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你要我怎么赔?”
族长不慌不忙的让人抬过来一杆大秤,一称,不多不少,刚刚四十斤!妈的,真不愧是野怪!
“野怪鸡一斤五文钱,四十斤就是二百文。拿出二百文,这事就过去了。”族长很利索地算出数字,然后伸出一只手掌,看来不赔是不行了。
“可是我没钱啊。”林远征哭丧着脸。
“没钱?没关系,你还有第二种选择。”族长一脸风轻云淡。
“那是什么?”林远征顿时看到了一丝曙光。
“跟他们去,坐半年牢。”族长说完,立刻两个手握长矛的民兵走了过来。
“等等,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啊,比如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弥补的。”林远征急眼了。
“别的选择?”族长眼珠转了转,“可以——芦花守寡多年,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你可以留下来给芦花当老公!”
“族长大人英明!俺不要小花陪我,以后俺只要这个帅哥陪我。来,帅哥,跟俺回家去,俺给你熬汤补补身子,看你瘦的。”芦花大婶刚才还在掉泪的眼睛里面一转眼就冒出了朵朵桃花,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林远征回头看了一样芦花大婶那臃肿肥胖的身材和身上那件大红色的花袄,胃部一阵痉挛,立刻产生一股呕吐的冲动——当然,他还是忍住了。
他本来要说的是他可以替大婶砍柴挑水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怎么会这样?老天!
“等等。”紧急关头,林远征终于想起一件事来,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袋子来,那是他“充值”后小乔给他的,他当时随手往怀里一丢也没仔细看。
“看看这里面的钱够不够。”林远征心里在滴血,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游戏,那么这笔小钱就是初始资金啊,初始资金没了,今后日子得有多艰难!
“这里有四百文。”族长把小钱袋放手里一掂,立刻报出数目。他数出两百用一根绳子串好递给芦花大婶,芦花大婶却不接。
“族长,那个,他弄死俺的可是一只母鸡……”芦花大婶吞吞吐吐。
“母鸡又怎么了?”族长不解。
这边林远征又不服了,刚才族长明明都公开承认了那是一个公鸡怪,怎么一眨眼又变成了母鸡?他刚想替自己分辩,不过族长两眼一瞪,立即把他要说的话吓得缩回了肚子里。
“这母鸡可是能下蛋的,蛋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