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休用过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后,便让简夕伺候着自己往自己长姐容妃納玉容所住的昭和宫去了。
走了一段石子路,前方有一带翠瓦,掩在高大的松柏树之中。明亮的鎏金宝顶,在屋檐之上闪闪发光,照耀着人的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了。
福休正猜测这是何人所居的宫室的时候,忽然只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随着烟柳飘来,又有一个五色的玲珑小巧的事物破开碧绿的细柳叶,迅捷飞驰过来,带起一大片快要凋落的黄叶,缤纷落下。
事物飞到了福休的脚下,福休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一只用五颜六色羽毛制成的毽子。
福休弯下腰,将那五颜六色的毽子拾了起来。
毽子做得十分精致,所选用的羽也是极上等的,捆绑羽毛的金线也是色泽极好的。
简夕看到福休将毽子拾了起来,便问道:“小姐,这是哪里飞来的毽子?小姐还是快扔了吧!省的脏了小姐的手。”
“简夕呀!你瞧这个毽子做得十分精致,价值肯定不菲,可见这个毽子的主人身份地位铁定不低呀!”
“小姐,咱们是要去容妃娘娘处,管这个毽子做什么!咱们还是将它踢回去吧!”正说着,简夕便将福休手中的毽子夺了去,一脚便飞快地踢回了来处。
“简夕,你如此鲁莽,万一你踢回去,踢伤了人,那可怎么办?”福休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拉着简夕往毽子飞来出去了。
一边走,福休一边还说:“简夕,万一没有踢到人,你可必须得给别人道了歉呀!”
“小姐,简夕知道了。简夕下次不敢了,还望小姐不要再说奴婢了。”
“简夕呀!你!”说着,福休扭了简夕的耳朵一下。只疼得简夕大叫了一声。
一抹素白色明霞蓦然在褐黄色的柳叶中翩翩而至,迅速将那毽子接住,然后盈盈立定,却是一名十分秀气的十八七岁的女子。她着一件素白色的莲瓣锦缎薄衫,质地极是不凡,是只有皇家才可享用的锦缎制成的。白嫩的脖颈之上还挂上了一串雪白的珍珠,颗颗饱满明亮,一看价值也极是不菲。
此时的女子黑发散落,小巧的鼻翼之上满满都是极小的汗珠,小脸也是通红,边喘着气边还好奇地望着站在一旁的福休,望着福休的时候,还笑了一下。自知失了礼,便止住了笑声。
福休料想她一定不会是普通的宫人,普通的宫人自然没有她这般架子和服饰。正踌躇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时候,两名一直在一旁伺候着这个女子的宫女道:“郡主,福贵人来了。”
自己今个才进宫的,她们怎么知道自己是福贵人的。
正当福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子忽然走到福休身旁,行礼道:“南嘉郡主小敏给贵人小主请安,贵人小主万安。”
福休见状,立即扶起了正在行礼的女子,“郡主客气了,福休不过只是小小一名贵人,受不起郡主如此大礼。”
南嘉起来后,望着福休的双眼,微笑道:“贵人既然是我皇兄的夫人,我当然要对贵人以礼相待,可不能逾越了礼仪,这样会遭人笑话的。”
“郡主实在是客气了,福休还是”正当福休要说的时候,简夕忽然道:“小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还要去探望容妃娘娘呢。”
“你要去探望容妃?”
“是的,郡主。”
“既然如此,我便不拉你在这踢毽子了。原是以为你没有事,欲拉你一起在这踢毽子呢。”说完,女子便开始唉声叹气。
“郡主,下次吧!那福休就先走了。”话音刚落,简夕便伺候着福休往昭和宫的方向去了。
临走的时候,福休还转过头看了南嘉一眼,当福休转过去的时候,南嘉也望了福休一眼,见南嘉看着自己,自己也连忙将头转了回来。
福休觉着这个郡主似乎与其他的郡主不同,透露出了一种不同的气质。不仅如此,福休还觉着这个郡主身份地位也不低,看她穿的衣裳便知道,以前福休在宫宴上看过许多的郡主,公主。可那些都不能跟刚刚哪一位相比,想来,恐怕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吧!
竟不知还有这么一位与众不同的南嘉郡主。
简夕伺候着福休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御花园东北角的昭和宫。现在已经是夜晚时分了,其他宫室都已经漆黑一片了,独昭和宫中还在灯火通明,人影窜动。
走到昭和宫的宫门,只见有几个太监守在外面。见福休和简夕向这边走来过来,便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做什么?”
福休没有说话,反而是简夕上前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难道不知道福贵人过了吗?你们也敢拦!”
几个太监听简夕这个口气,虽然不知道福贵人是谁,但是见福休的穿着不凡,简夕也这般伶牙俐齿,想来,主子也定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一位为似乎是首领的太监的人朝福休走了过来,道:“贵人小主,今儿是容妃娘娘侍寝,现在皇上在殿中与容妃娘娘说着话。还请小主不要打扰,倘若皇上怪罪下来,奴才们可真是担当不起呀!”
看着房内的人影窜动,想必里面已经是十分热闹了,自己也不便进去打扰,福休也只好吩咐简夕伺候着自己往原路返回。
走在回去的石子路上,福休似乎是漫不经心的。
忽然,一颗石子突兀地将福休给跘到了,正当福休起来的时候,发现膝盖已经被小石子给划伤了,血正在一滴滴地流着。简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