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和看了程瑾萱一眼:“我死了,动静一定很大,我想对方一时也不敢再出手。所以就去了法国。”
程瑾和之前认识了一个法国的朋友,那人还不错,人很仗义。
程瑾和在那边治疗,后来身体慢慢恢复,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跟程瑾萱联系。
“瑾和。”程瑾萱握着他的手,眼眶一热,几乎又要哭了:“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我——”
想起这几年自己每次想到程瑾和时的伤心痛苦,程瑾萱几乎就没办法去原谅他这样的做法。
“姐。对不起。”
程瑾和其实也知道,自己很过分,可是当时,他没有别的办法。
在友人的劝说下,他再不舍得,也只能走。心里很清楚,假死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你不知道,我怕那些人再对我出手是一方面。但是我想查到当年的真木目,又是另一方面。”
“我觉得,如果我在暗处,我能做的事情肯定比现在多。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决定。姐。对不起。”
程瑾萱能理解,可是真的没办法接受。父母离世之后,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程瑾和。
他出事了,她几乎要活不下去了。他又怎么会以为,自己就不会生气呢?
“是,你觉得你不想让那些人对你出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对我出手吗?”
程瑾萱不是怕死,可是如果真要有什么,她也希望两姐弟可以一起。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她也希望可以跟他在一起。
要知道,他们是比一般的姐弟还要亲的双胞胎啊。
“我想过的,我都想过。所以我有让人保护你啊。”
那时他认识的那个法国朋友,有专门让人保护程瑾萱:“包括后来程叔,也是我想办法找人暗中联系到他的。让他去你身边的。”
“程叔?”程瑾萱想着这些年来程叔在暗中帮了她不少:“他也知道你活着?”
“不。他不知道。”程瑾和摇了摇头:“我只是让他以为,是爸爸生前的好友,让他去这样做的。”
就当时的情况来说,知道他活着的人是越少越好。
程瑾萱想着要是程叔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知道程瑾和没死,却一句也没有告诉她,那她真的是——
“瑾和,那你这几年在暗中,你知道是谁害死爸妈了吗?”
程瑾和脸色微变,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我查了好几年,不过对方太狡猾。加上这几年都没有再出过手,一直没有让我找到把柄。”
虽然没有把柄,不过对方也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的。
“不过,这次他们又对你出手。我有信心,可以查得到。”
程瑾萱点了点头,握紧了他的手:“瑾和,不管你想做什么,查什么。你都要记得,先保重自己。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不能有事。”
“知道。你放心吧。我当年没死掉,现在就不会再让自己死掉了。”
这几年程瑾和也不光是想着找出当年的幕后黑手,他还想着怎么东山再起,怎么样让程家重新起复。
“你知道就好了。”
程瑾萱看着自己的弟弟,失而复得的心情固然是喜悦的。可是如果得而复失,那就是越发的难受了。
“瑾和,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总之,以后你一定一定不许出事,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
程瑾和点头,这次再出现,也是已经做好成全准备了。他相信现在一时不会有人可以动得了他是一方面。
二是程瑾萱的出事也让他开始无法再对程瑾萱听之任之,只是让她一人呆在深城了。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程瑾萱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转过脸去,门外出现的是坐在轮椅上的厉墨。
“你们两姐弟要叙旧也给我差不多一点,现在都到了午饭时间了,你们不饿吗?”
程瑾萱睡了这么些天,一直是输液。这会厉墨一说,她还真饿了。可是——
“厉墨,你的脚?”程瑾萱说话的时候,才注意到不光是厉墨,她自己的脚也受伤了。
刚才看到程瑾和太高兴了,高兴得一身的痛都忘记了。这会冷静下来,才觉得全身都疼。
一时五官有些变了,尤其是脚那里,一阵阵的疼。她不由得有些惊慌。她不会是以后就瘸了吧?
“我没事。”厉墨进了门,这些日子,他似乎都适应了轮椅的存在了:“你们饿不饿?我让他们送了餐过来。”
说完他看了程瑾萱一眼:“瑾萱的伤还没好,要吃清淡一点。我让人煮了粥,马上就送过来了。”
“谢谢你。”程瑾萱所有的印象只到她出车祸,所以她并不知道,厉墨的脚上是因为自己:“你的脚怎么了?怎么受伤的?还有,你跟瑾和——”
看他跟程瑾和刚才那打招呼的模样,分明是认识的。可是这——
“抱歉,瑾萱。我骗了你。”
厉墨看了程瑾和一眼,摊了摊手:“事实上,我说我受过程先生的救命之恩不假。不过此程先生非很彼程先生。是你弟弟,瑾和。”
程瑾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般的看着厉墨:“你,你说什么?”
“我在法国机缘巧合认识了厉墨。”程瑾和很好心的为她解答疑惑:“后来意外知道他原来也是深城人。所以在他要回国之时,让他有机会就多照顾照顾你。”
那个时候他手中有棘手的事在处理,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