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程瑾萱被车撞,最终的结果也逃不过一个交通意外。
他不是不相信对方的办事能力,而是他更相信那个幕后之人的狡诈。
对方弄了这么大一盘棋,从六年前就开始下了。
从程易风夫妇,程瑾萱,再到程瑾萱。对方是摆明了要程家这一家四口的命的。
他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对方这样盯着程家人不放?
手术还在进行,九个受伤的人里,程瑾萱的伤是最重的。
厉墨受了伤,可是也没闲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肖笑笑也跟着开始打电话,不过她却是打到程瑾萱的工作室去。
程瑾萱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办法去上班的。
她有责任帮她安抚好那些下属,让他们在程瑾萱身体痊愈之前好好的维持工作室的正常进展。
两个人挂了电话,对视了一眼,最后一起看着那手术室的灯,希望程瑾萱可以平安无事。
…………
书房里,老者一记耳光扇在了年轻男子的脸上。
“蠢货。”
年轻男子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他被打了,可是脸上却不能流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老者打完一记耳光,还要打第二记。到底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不得不收回手,喘着粗气回到书桌后面坐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哪错了?”
年轻男子并不出声,老者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你哪里错了?你不应该在卫司爵的婚礼上开枪。”
“可是当时那个情况——”
如果他不开枪,卫司爵一定会知道卫建德用来威胁他的秘密。
到时候他不管不顾,执意要去找程瑾萱,他们想对程瑾萱出手就会更难一些。
“所以我说你太年轻。”
老者就算是再生气,到了现在也慢慢缓了过来了。他嗤笑一声,看着年轻人。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卫司爵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就算是知道了卫建德用来威胁他的把柄,找到了解决了他的麻烦,又怎么样?”
看到年轻男子一脸不服气的模样,他哼了一声。
“他拒婚,就已经得罪了连家。他若是知道了。决定不结这个婚,只能是把连家得罪得更狠。”
“连家的势力就算是不在深城,可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连家跟卫家斗争。卫司爵能得什么好?”
“卫建德那个老狐狸,又怎么会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毁掉?只怕那时卫司爵内外交困。疲于应付。哪里还有空去管程瑾萱?”
“现在倒好了。你连着两个错误的举动,不但没有除掉程瑾萱,反而还打草惊蛇。”
老者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几分阴狠:“还有你今天的事情。安排得也不够周密。你既然想对程瑾萱下手,就要挑一个好的时间。”
“卫司爵这几天都不会有空去管程瑾萱的事。你倒好——”
一口气说了这一大串,老者的气息有些喘。
年轻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程瑾萱撞得很严重,估计不会——”
“没什么估计。”老者摆了摆手,完全不听他解释:“这几天,你再找一个机会,把她彻底做了。”
“是。”
老者想到某件事情,眼神越发的狠毒:“就像是六年前放火烧死程瑾和一样,我就不信,她这么命大。”
“知道了。”
年轻男子转个身就想要走人,老者却突然出声。
“等一下。”
“你刚才说,这次出事的人里,还有厉墨?”
“是。厉墨好像很喜欢程瑾萱,这段时间总是找机会出现。”
年轻男子的话让老者的眉心拧了起来,最后轻轻的敲了敲桌子。
“短时间之内,不要再有异动了。”
“可是——”年轻男子有些诧异,明明刚才他还说让他动手的。
“不要惹厉墨。能不惹就不惹。”
这两天的动作太大了,他怕再动手,就会引人注意了。万一有人联想到当年的事情,那就不怎么好了。
“是。”
年轻男子自然是不会去违背老者的话的,转身离开了。
老者坐在桌子后面,目光里有散不去的狠毒。程瑾萱,想不到你命这么大?
也罢,让你多活几天。横竖卫司爵目前也空不出手。等风头过了,总不会让你一直活着的。
窗外,原本艳阳高照的晴天,此时突然却下起雨来。
厚厚的乌云笼罩在深城上空,一时无法被风吹散。雨,越下越大了。
……
卫司爵站在加护病房外。他看了眼窗外的雨,雨越下越大了,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他已经换掉了身上那一身沾了血的衣服。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抢救,又观察了一个晚上。
病房里的卫弘远,这会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人还没有醒。
想到昨天一度窒息,差点活不过来的卫弘远,卫司爵的心说不上是一个什么滋味。
过去的种种,在脑子里的记忆都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涌上脑海的,就是卫弘远昨天阻止他婚礼的情形了。
曾经有多少怨,现在就有多少悔。如今只希望卫弘远可以平安无事。
卫东匆匆赶过来,他刚从外面进来,衣服上还沾着水滴。看样子是伞都没打,直接从外面停车场冲进来的。
“爵少?”
卫弘安两兄弟今天早上都来看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