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萧爱月对此深有感触,季文粤能成功,起初靠的还是她的爹,这样想,也许不太愉悦,比如董小夏,她的前任,董小夏当年的高考分数不到三百,最后跟萧爱月一群五百多分的学子齐齐进了h大,只因为她爹有钱,在h市那样的城市称龙称霸。所以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穷的人用尽全力往前跳动哪怕一步,都只是在班门弄斧,寒门出不了贵子,只能出贵妇,厚黑学的理论不适合当今社会,萧爱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佩服秦七绝,以穷人的姿态。安久久的爹是官,季文粤的爹是商,政商一起来到了她的公司,她不想利用,有点说不过去,下午她去见了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问了一些员工参股方面的大致问题,萧爱月的意图非常明显,想留住季文粤,即使留不住人,也要留住她的名。季文粤是很低调,可是金融本来就是个圈,无论你怎么低调,提到她的名字,就会明白这个人脉意味着什么,萧爱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完全不觉得自己在套路季文粤,她想,让季文粤入驻“萧氏”,无论是对哪方面,都有益无害。第二天安久久来上班了,她穿的特别正式,连头发都梳的纹丝不动,坐在萧爱月的办公室无聊地玩了一下游戏,两眼巴巴地问萧爱月:“季总什么时候上班啊?”季文粤在康瑞丽公司的时候,上班非常准时,换了萧氏,她倒没那么刻意,她早上给萧爱月打电话说她直接去对方公司堵人,已经算是非常给萧爱月这个老板面子了,萧爱月当然不会傻到说不,她请季文粤来公司又不是为了让她打卡混日子,连忙说好好好,粤姐你随意。可安久久不懂这些啊,季文粤昨天上午到公司报道,安久久下午就来应聘,说明她对季文粤的行踪了如指掌,面对这个跟踪狂般的迷妹,季文粤怎么想的,萧爱月不知道,反正萧爱月是挺毛骨悚然的感觉。安久久是独生女,在外面当了这几年的秘书,她老爸都没有干涉过她,表明她家人对她的宠爱不言而喻,萧爱月不敢得罪她,只让皮利带着她在公司逛了一圈。季文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跟皮利聊天,季文粤面无表情地在她身边路过,皮利带着笑容问好道:“季总,您回来了。”“嗯。”季文粤淡淡一笑,轻轻颔首:“辛苦了。”却见那背对着她的女孩快速转身,转动着两颗灵动的眼珠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的脸,脸上挂满红霞:“季总,好久不见。”季文粤应了一声,连话都没有了,反应十分的冷淡。萧爱月在透明玻璃的办公室里面把她们的互动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索性不再理睬,转头继续审核本月的销售报表。季文粤敲着门进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几步,坐到萧爱月的面前沉默了一会。萧爱月直觉她有事要说,放下手里的杯子,带着俏皮的笑容对她眨眨眼:“粤姐,出什么事了?”季文粤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陈晚升被保释了。”“什么?!”萧爱月吓的“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悚的表情:“今天愚人节吗?她那么大的案子怎么保释的了?粤姐,你开玩笑吧。”“大龄产妇,她怀孕了。”“疯了吧。”萧爱月脸色沉的像滩糊不上墙的水泥:“陈晚升怀孕,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哈哈哈,我真没想到,她怎么怀孕的啊?谁是孩子的爸爸啊?我去。”“小萧,今天我去的那几家公司,可能都跟她有关。”季文粤惊讶她的震惊,仔细回想了一下所有的细节,错愕地问道:“你要跟我说实话,你跟她进监狱的原因有没有牵连?我怀疑是她在背后整你。”萧爱月脑海里霎时浮现了徐放晴的脸,老实地回道:“跟我没关系,是晴晴。”季文粤顿感头晕目眩,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人皆沉默了一会,季文粤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她不要命了,你也不劝她吗?漏网之鱼最会玩命,小萧,你告诉我,现在谁能保住她?”这几个字像噩梦一样,重重地锤在了萧爱月的心尖,萧爱月低垂着头,无力地说:“我信她。”“你信她,可你让我很不信任。”事关重大,季文粤忍不住轻叱:“不是你的人品,而是你的能力,你保护不了她,当初为什么不阻止她?小萧,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即使当初你阻止不住她,后来你有想过办法挽救吗?哪怕找我商量也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在等待,等待是最无用的过程,你让我失望了。”萧爱月解释不清,懊恼的想哭,哑口无言地解释道:“粤姐,我,我…”季文粤不再看她,站起来,拉开门,走了。好一会,又有人过来敲门,却是皮利,拿了一个信封,说是法院传过来的,萧爱月拆开一看,竟然是法院的传票,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徐江欢状告她欺诈项目股份。这一笔,绝对要算到秦七绝的头上。萧爱月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整个人都枯萎了,她想到徐放晴远在千里之外等她,又挣扎着起来请律师打官司。一场有意思的游戏开始了,萧爱月是所有人眼中的猎物,她的女友给了她一切,事业、未来与明天,同时还有数不尽的陷阱与磨难留给她独自面对。徐江欢当晚给她打了电话约见面,皮利接了电话,看了看趴在桌上的萧爱月,不忍地回道:“小徐总,我们萧总已经快被您玩死了,还需要打电话过来再踩一脚吗?我们萧总想见您的话,自然会打电话找您,您还是忙去吧。”多不客气的话语,皮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