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红药在一边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她摸着无幽的脉象,杂乱无章的脉息变得越来越微弱,心中更是着急。

她看向站在厅堂中央闲着观战的那个西域女子,眸子更是一冷。

二话不说提起袖中短剑就冲了上去,她今天一定要给小主拿到解药,否则她一定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大家都是女人,你若把解药拿出来,我今天就不和你动手。”红药剑指玛骨,锋利的刃落在她脖间的三分处,很明显是逼迫的架势。

玛骨站在原地,对这个突然冲上来的女人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好像她一早便知道似地,只是笑盈盈的说:“我就算不给你解药,你又能如何?”

“不给?好啊,那我今天就剁了你去喂狼!!”红药气的一跺脚,上去两人就开了打。

手里提的短剑巧妙横转,柔美的身形翻转,招招刺向对方的要害之处,却处处都不得手,还不得不防着全身都是毒的那个女人。

玛骨两手空空的避让着红药的攻击,想要还手,却无奈对方也是个聪明的主,她总是寻不到机会以毒下手,况且之前身体的力气被蛊虫抽走,现下也只恢复了大半,要跟这个女人硬碰硬,她似乎不是对手。

她边躲闪着,边在脑中思量着该怎么取胜。

正当她微微走神,红药的短剑从她的眼前划过,她只顾翻身躲开,却不知对方将短剑直接向她丢了过来,剑身横向,一瞬之间悬空于她的胸前。

还没等她躲开,红药翻身腾空,单脚回旋踢在那把短剑之上,横向的短剑带着重力重击打在她的胸口,身体承受了突如其来的重力,直直飞了出去。

而红药手中的另一把短剑再次脱手而出,紧随其后,追着玛骨飞岀去的身体,锋利的剑刃泛着寒光,就等她撞上身后的柱子,那把剑便能直贯穿她的心脏。

好厉害的女人,玛骨突然在心里赞叹着对方的心机,打斗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多的布局。

她紧闭着眼等待痛楚袭来,然而,一阵清风扬起,她落在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中,柔软的,还很凉。

她睁开眼看,是墨千沧。

她刚才心里突然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来救她。

现在一睁眼,发现他真的来救自己了,此时她,正安好的躺在他的怀中。

为什么要来救自己呢....…

她忽然这么问自己。

因为,不来救她的话,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一把绣剑深深的扎进了皮肉,带着冰凉而滑腻的触感。

从上往下数,正好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之间,整个剑身都没入了肉里,这一剑刺的似乎相当容易。

“你........”墨千沧痛苦的惊讶岀声,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没入自己肋下的那把剑,再看看一脸平静的玛骨。

那种表情,既没有恼怒,也没有恐惧,似乎只是相当的意外。

在场的人们都惊讶了一把,这峰回路转的战况,来得太过突然。

陌云开将手中冷剑收入鞘中,有些意外眼下的局势,他只知道,已经没有他出手的余地了。

“你不该来救我,更不该告诉我,你的死穴....”玛骨眸子里含了笑意,还带着那一抹千古不变的魅惑。

墨千沧轻声笑了下,也不似原来那般冷漠了,反倒是有些....欣慰。

“我若死了,你也会死,子母蛊是命脉相连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他说。

“我知道。”她的眸色异常平静。

“那骨儿是早就想好,要与我一同死了?”墨千沧的脸色在渐渐泛白,却依旧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轻笑了声。

“你一直很清楚,我的仇人就是你。杀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夙愿,同归于尽也无妨。”她无力的笑了笑,感觉身体里的某样东西正在流失,她坚持了十六年的生命,终于快走到了尽头了。

“很好,你做的很好……这才是....我的好骨儿.....”他笑,那种无谓的笑容让她开始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以前那个老奸巨猾的墨千沧。

“骨儿可知...这子母蛊,还有另一个名字...

”他抬手把那把深入骨肉的剑拔了出来,伤口处顿时鲜血泊涌,鲜红顿时染遍了衣襟。

“叫什么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她想笑,却渐渐没有了力气,眼睛也开始模糊了。

墨千沧说的没错,他在她身体里种了蛊,与他血脉相连的子母蛊。

身埋子蛊的她若死了,对墨千沧是没有丝毫影响的,若是埋着母蛊的墨千沧死了,她就会气血散尽而亡。

她知道,墨千沧这么做,或许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为了教她怎么做一个乖顺的傀儡。

唇上传来冰凉的温度,一抹温暖的腥甜滑向她的口中,被她吞咽了下去。

她努力睁开眼才发现,那个人竟然吻上了她的唇。

她用尽气力将他推开,脸上尽是觉得好笑的神情。事到如今,他还做这些多余的事情...该让她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地下的亲人,更让她以一个复仇者的身份,情何以堪。

他只是微笑着她,连眼里也沁入了笑容,他用手轻轻摩挲着她嘴角遗留下的血迹,动作轻微,而又温柔。

直到他渐渐闭上双眼,他的头还轻轻靠在她的额头,传来逐渐冰凉的触感。

只有她,还依然迷惘,怅然若失在原地,无视了周遭所有,唯留下心中那抹未明的疑惑和痛楚。

为什么呢.....

再也没有人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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